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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陰險:“妾身習慣用花瓣沐浴。”
元燾剛想起身,忽然怔了怔,暗咐:他怎麼不記得以前醜妻身上這樣香氣襲人?!
驀地意識到了什麼,元燾臉色微沉。
本來即將離開地面的兩隻腳,又落了回去。
元燾站定,黑暗中兩指抬起云溪的下巴,把臉湊近,似乎想要看清楚她:“愛妃好像和白天不太一樣!”
他說的是香氣,然而云溪卻膽戰心驚地以為元燾看見了自己的臉,惴惴不安道:“妾身也覺得王爺和白天不太一樣!”說完才想起,房內火燭俱滅,黑暗中元燾根本瞧不清楚自己的臉!
“哦?”元燾戲謔道。
云溪咬了咬牙,齒縫間迸出幾字:“王爺夜裡比白天更有男子氣概!”說得她自己都覺得噁心!
元燾自然聽出了云溪的言不由衷。
他唇角微勾,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無比依舊正襟危坐,無比淡定地配合她演戲:“本王也這樣以為!”
云溪氣得差點兒都把自個兒嘴唇咬破了,好半天都不說話。
元燾暗咐,這一陣子也捉弄的她差不多了,瞧醜妻在自己懷裡把牙齒咬的嘎嘎作響,若是戲弄她太過,恐怕這小家子氣的回頭不理自己,反倒失了樂子。
於是咳了兩聲,一臉嚴肅道:“本王今日來,是有兩句話想要問你。你莫要想得太多!”
云溪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揣摩著元燾來意,眸光微閃:“王爺莫不是為那宗庵而來?”
兩個人誰也沒提重新掌燈的事,元燾卻像是提起些興趣,挑高聲音問:“哦?”
“今日之事,絕非妾身有意為之,妾身早已向王爺言明,是宗庵假傳王爺口信,引妾身前去方澤壇。”云溪沉吟片刻,緩緩說道,“當時杜伯也在場,這當中的來龍去脈,王爺若不信妾身所言,一問他便知!”
元燾“嗯”了一聲,負著手,來來來回回地踱起步子。
他深夜前來,本就為此。如今得到云溪明確回答,一時之間自然有很多細節琢磨不通。
云溪知他在思考,亦不多言。
好半天,元燾才不冷不熱地擱下一句:“本王知道了。”然後看了云溪一眼,黑暗中也不知從懷裡掏出了個什麼物件,啪得扔在了在桌子上,轉身就走。
云溪忍不住好奇道:“不知王爺所賜何物?”
元燾走到門口的腳步似乎頓了頓:“本王先前撿了只癩皮狗,它身上總起些莫名其妙的疙瘩,自從用了這白玉膏,藥到病除。”
云溪:“……”
遠眺元燾揚長而去的身影,云溪拿起藥瓶。
正好凌翠急衝衝地提了盞燈跑進來:“公主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云溪詫異地斜睨凌翠一眼,順手接過燈,照在藥瓶上。
只見這藥瓶乃白瓷所制,十分精緻,上面赫然用畫筆勾勒著一隻搖頭擺尾姿態極憨的小黑狗,另一側則貼著張紙條,上面赫然寫著“白玉膏”三個字,那筆鋒細而有力,墨跡漆黑髮亮,顯然是才寫下不久。
凌翠一眼瞧見她手中藥膏,登時又驚又喜:“白玉膏?公主哪裡尋的白玉膏?”
云溪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這是王爺剛拿來的。”
凌翠陡然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爺?他知道您身上起疹子?奴婢上回替公主尋藥時,就聽說北鄴皇宮裡有一種靈藥喚作白玉膏,尋常人身上若起了疹子,只消用這藥一連塗個十天半月,不管什麼疹子,準保都能退下去!”
云溪心念微動,卻忍不住搖頭:明明是一片好心,卻非要暗諷自己是狗,有他這樣送藥的嗎?
轉而,把藥瓶遞到凌翠手上:“既然是靈藥,你且幫我塗塗看!”
凌翠“嗯”了一聲,突然一抬頭看見云溪的臉,掩口大聲驚叫:“公主,你的臉……”
太醫
云溪把手輕輕覆上自己臉頰,想起方才黑暗中元燾似乎朝自己的方向凝視了一陣,遲疑片刻,方才緩緩道:“剛才火燭俱滅,想來王爺眼力再好,也難在黑暗中視物。”
凌翠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連聲驚呼:“好險!”
然後鼻尖微動,忍不住笑道:“公主這是把整瓶桂花露都用光了吧?怪不得剛剛王爺走時,‘阿嚏’不斷。”
云溪唇角微微上揚,也是不置可否。
由於白日裡羈絆太多的緣故,這一夜,云溪睡得頗不踏實。
一時夢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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