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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
他登時笑容凝固,匆匆撂下一句:“王妃喜靜,閒雜人等無事不得打擾!”立馬奪路而逃。
心裡,卻是愈來愈有氣:明明是想要給那醜妻添堵,可怎麼瞧她反而好像春風得意,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真真是眼疾一時沒處理好,竟生生演化成了心病!
而云溪對著一日之間彷如天降的竹林,心情卻是格外的舒暢。
亦連褚衝也看出些門道,輕笑道:“公主正想著怎麼避開王爺出府,王爺就命人植樹給西院加了一道竹林屏障,這可真是天意!”
凌翠也掩口輕笑:“從今往後,咱們這西院雲,恐怕徹底就冷了!”
是夜,云溪留凌翠在房中代己撫琴掩人耳目,自己卻換了身並不起眼的尋常布衣,戴上斗笠挎起竹籃,悄悄從後門溜出府……
美人
平京北郭,有河經過,名曰清溪。
彼時立春已過,春回大地,天暖冰融,清溪河兩畔樂坊花舫競相開業,到處馥郁酒香四溢,各種絲樂聲嫋嫋不絕於耳。
可能因為上巳節將至的緣故,這個時辰還在街頭結伴出行的女子不在少數。
云溪輕紗斗笠覆面,一路沿昔日琅琊府軍特別記號,行至一處可供畫舫臨時停泊的棧道前。
附近水面漆黑寂靜,有艘沒有掌燈的畫舫孤零零地停在水中央。
云溪吹響手中陶壎。
須臾,一個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的紅衣船孃提燈走出。
云溪撩開輕紗,燭光昏黃且搖曳,照在她頸中所佩暖玉上,氤氳出一片特別的光彩。
船孃朝雲溪遙一點頭,將蓮花燈掛在杆上,頃刻已駛向云溪。
兩人交換過眼神,船孃微微欠了欠身:“貴人請上船。”
云溪提裙,正欲登船。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厲喝:“不許登船!”
云溪回頭,看見一個翠衫雙螺髻的婢女扶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美婦,正徐徐走了過來。
那美婦生得極好看,然而卻冷豔高貴,遠遠斜睨云溪一眼,神情甚是倨傲。
云溪暗自蹙眉。
那婢女見云溪以輕紗斗笠覆面,雖然看不清容貌,但亭亭玉立周身氣質不俗,起初還有幾分猶豫。可轉而低頭,一眼看見云溪身上穿著的衣服布料極為普通,便不把她看在眼裡。
不待云溪說話,那婢女像是沒長眼睛似的,猛然撞開云溪,搶先一步來到船孃跟前。
從懷中取出大錠整銀,掂了掂,傲慢道:“你的船,我家夫人包了!”
云溪冷眼旁邊,沒有說話。
美婦神情倨傲地被一大夥人前擁後簇,儀態萬千地上了船。
豈料船孃卻異常倔強,眾目睽睽下,唯獨攔著美婦不許她進艙:“先來先坐!那位姑娘租奴家的船在前,請夫人移駕別的船。”
婢女眼尖嘴快罵道:“廢話!你的船又小又破,如果這裡有別的船,我們還用得著租你的船?”
聞言,美婦秀眉微擰,船孃和云溪卻同時會心一笑。
船孃衝美婦躬身道:“如此說來,奴家的船小,果真容不下兩位貴人。”
美婦瞥了岸上的云溪一眼,終於緩緩開了金口:“雖然說‘沒有規矩無以成方圓’,但凡事皆有例外。你可知道,如若你今日拒絕了我,明日,這清溪河可能就再也容不下你小小一艘畫舫?”
自古以來,皇城之中高門權貴仗勢欺人之事屢見不鮮。
這樣跋扈的人家,也不知背後的靠山是誰?
云溪想到這裡眉頭微蹙,卻意外聽到身後不遠處有兩個女子嘰嘰喳喳地議論:“快瞧!那邊可是相府的杜芊月杜小姐?她生得可真美!”
“好像是她!”
“平京三絕果然名不虛傳!”
“半年前杜小姐被八抬大轎抬進了二皇子府,沒想到已經懷了皇裔。”
“可不是,都已經顯懷了!”
兩個人幾句話的功夫,木棧道上三三倆倆,又聚了不少人。
斑斑駁駁的人影倒映在黝黑水面,風一吹,幻化成無數個耀眼亮斑,如一道閃亮靈思閃躍進云溪腦裡,演化為某個可以大膽一試的想法。
看著畫舫中和船孃還在繼續僵持的杜芊月,云溪突然朗聲高呼:“原來‘平京三絕’之一的杜小姐也不過如此!”
彼時路上行人正多,忽聞“平京三絕”,行人紛紛駐足,很快就發現杜芊月身影,便一窩蜂擠在木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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