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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頓時長吁一口氣,心想從此往後便再不能拿那些虛與委蛇之招數來應付元燾,也不知今日這一步行的是對還是錯。
元燾隨即開啟另外四個錦盒,指指裡面的白玉耳墜、玉鐲、頸圈、戒指告訴云溪:“都是和釵成套的,回頭別忘記戴!”
云溪卻暗自腹誹:怎麼都鏤的花樣都是銀杏葉?
還簫
說話間,元燾扶著云溪走了出來。
云溪駐足回望,只見這座園林正門匾額上端端正正題了兩個大字:靜園!
她不禁暗暗思忖:瞧這庭院內外好一派江南小築的格局,莫非專為什麼人而設?
元燾見她神色隱約猜到一二,遂解釋道:“此處本是為一個小友而設,難得你喜歡,日後若有空閒,你我在此小住些時日!”
云溪只聽見“小住”沒留意“小友”,便自然而然地忽略了某些重點。
元燾扶著她上了馬車:“甘泉宮離此甚遠,你若累了,待會可靠在軟塌上小憩一陣子。”
云溪剛剛坐穩,忽聞“哐當”一聲,只見有個通體瑩潤散發出淡淡紫芒的物什從元燾袍袖中滑落,掉在馬車上。
她立即認出,這便是那讓她提心吊膽了好幾日的紫玉來儀簫!
霎那間,云溪呼吸有些緊張。
元燾愣怔了一下,像是詫異這簫是打哪裡來的,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彎腰撿起簫遞給她,嘮家常的口吻,隨口說:“那日你暈倒時不慎掉落的,後來我一直忙,差點兒忘記還你。”
云溪登時長吁了一口氣:“多謝王爺!”
元燾暗中觀察,見云溪接過紫玉來儀簫先是仔仔細細地察看了一遍,見沒有明顯的磕傷和碰損後,方才取出帕子拭了拭,最後才小心翼翼地包進帕子中收進懷中,顯然是愛惜之極。他不禁俊眉微蹙。
昨日,元燾仔細核驗過云溪和親時南梁陪嫁的禮品清單,裡面根本沒有這支簫。
到底是金玉閣老朝奉見多識廣,一眼認出此乃前楚皇室至寶,紫玉來儀簫。
可又聽聞紫玉來儀簫是南梁三皇子梁恪的心愛之物。
而梁恪的字恰好就是,子嬰!
原來,他,竟在你心裡這麼重要嗎?
元燾腦子裡嗡嗡作響,似乎鄴皇的話猶在耳畔:“她曾與梁帝三子梁恪立有婚約,但前楚亡後,梁帝遲遲未提及此事,反而令她和親,看來這樁婚事估計是不了了之了。”
不動聲色地將右手扶在云溪腰間,元燾左手暗暗攥緊:但願如她所說,梁帝是她不共戴天的刻骨仇人,如此,就算她和梁恪有情,中間也隔著一條鴻溝巨壑,終將也走不到一處去!
不能怨他自私,誰不知道感情的事本就是自私的?
兩人各懷心事,雖然在狹小的馬車空間裡肩並肩地挨著坐在一塊兒,彼此間話卻不多。
不多時,馬車開始減速。
云溪撩起車簾,看見甘泉宮坐落在落霞峰半山腰,其院落三進三出層層疊疊,半邊落在蒼翠之間,半邊被漫山遍野的雲霞淹沒,巍峨聳立,氣勢磅礴,遠不是靜園那種精緻秀氣的普通園林可以比擬的,當真是北鄴最秀麗的皇家別苑。
許是馬車吱呀吱呀的輪子聲驚擾了山中寧靜,忽然有幾隻鳥雀驚起,隨即聽聞幾聲啾啾馬鳴聲自甘泉宮後院中傳出。
元燾輕輕“咦”了一聲,拎住一個負責把守宮門的小侍衛,蹙眉問他:“裡面是誰?”
攔路
“是樂平王和王妃!”小侍衛有些惶恐。
云溪和元燾雙雙蹙眉。
清溪河畔和春耕那日,云溪兩次領教過杜芊月的任性難纏,根本和她無話可說。
元燾聽見“樂平王”三字,低頭看了看云溪,總覺得有元丕在旁覬覦,自己若把云溪獨自留在這裡,未免不妥。
云溪看了看元燾臉色,猶豫道:“妾身今日正好有些乏了,要不改日再來?”
這倒是和元燾想到了一起!
他當即面露喜色,爽快答應道:“好!”
宋離隨即調轉方向,驅趕兩匹駿馬往回走。
馬車吱吱呀呀的沿著來時的路慢慢回程,云溪撩開車窗簾,看見那漫山遍野的雲霞又在眼前,山中寂靜幾許,間或幾縷嫋嫋青煙從山澗處冉冉升起,和漫天雲霞融為一體,風吹雲動,漂泊而淡定,端得是不一樣的處世從容心態。
元燾見云溪看的出神,也順著她撩開簾子的車窗往外看。
豈料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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