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云溪卻是暗暗叫苦:這可真真是作孽啊!
挾持
“雲兒,小心!”元燾剛回到院中,就看見云溪沒有站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俊眉微蹙連忙扶起云溪,幫她左右察看傷勢。
云溪右手揉了揉崴到的腳踝,面色吃痛:“妾身沒事。”
元燾一眼掃到地上兩個極淺的足印,看向云溪目光微閃:“怎麼好好的,突然就摔了呢?”
云溪垂下頭有些心不在焉:“樹下土壤潮溼青苔滑膩,妾身一時失足……”
元燾望了望云溪蒼白的臉色,沉思片刻,抬頭看向梁恪藏身的屋簷,聲音忽然拔高:“此處混入南梁細作,方才一把火把柴房給燒了,平原將軍已經率武衛軍在四處搜查,雲兒莫要緊張!”
聞言云溪窩在元燾懷中猛然一顫。
元燾立即狹眸微眯,拔出隨身佩劍,指向屋簷:“何方賊人,膽敢驚擾本王愛妃?”
“不要!”云溪陡然失聲尖叫,她緊緊攀住元燾手臂,聲音蒼白無力,“妾身有些乏了,王爺,王爺送妾身回去可好?”
元燾緊緊盯著云溪眼睛:“雲兒累了?”
云溪垂下頭,目光下意識地遊走,不敢與他對視:“我腳疼。”
元燾又看了云溪片刻,終於緩緩地把劍插回寶鞘,抄起云溪的膝彎,把她橫著抱起:“既然雲兒累了,本王便親自護送你回去!”
然後目光如電地看向屋簷上某處瓦片鬆動的地方,聲音卻是和煦得如同哄孩子一般輕柔:“平原將軍還沒有來,只是幾個兵卒子而已,雲兒莫要慌張。”
云溪淡淡地“嗯”了一聲,把臉埋進元燾懷裡。
一隻纖纖左手,卻是悄悄把那枚金鑲玉扳指緊緊攥在手心,努力藏在長袖當中。
元燾抱著云溪路過前院,高歡和宋離已刨好了一個兩個大坑,把連理樹放了進去,看見兩人來,連忙請示:“屬下已準備妥當,請王爺和王妃為連理樹植土!”
聞言元燾腳步微滯,他低頭看了看云溪近乎蒼白的臉色,終究把臉一板:“王妃不慎摔傷,你們二人暫且代替本王和王妃為連理樹植土,待他日王妃痊癒之後,再來培土!”
說完,抱著云溪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只留下高歡和宋離兩人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王爺,可屬下二人皆是男子……”
出了月老廟,元燾把云溪輕輕放在地上,嘆了口氣:“是梁恪嗎?”
云溪身子登時微微晃了晃:“妾身不懂王爺何意?”
元燾又嘆了口氣:“今日看在雲兒面上,我暫且不為難他。如若來日再見,我赤霄劍下定不留情!”
云溪心裡一凜,扶著馬車站穩,只得含混地向元燾福了福身:“多謝王爺!”
元燾卻把拳攥得嘎嘣響,聲音悶悶道:“雲兒先在此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那兩個傢伙。”然後咬牙切齒道,“那兩個白。痴,如果我不回去看看,怕是他們到明天早晨都不一定能把兩個坑填滿!”
云溪望著元燾離開,一瘸一拐地掀開車簾坐了進去。
熟料還沒坐穩,迎面伸出一隻手,把她嘴緊緊捂住。
云溪左右掙扎,見是一個黑衣英氣少年挾持住自己,他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壓低聲音道:“你就是靜樂公主?快說,你們把三皇子擒到了何處?”
云溪聽出黑衣少年聲音尖細稚嫩,兼之雙耳皆有耳洞且沒有喉結,料準他必是由女子假扮的,隨即拼命地搖頭,攤開掌心,亮出那枚金鑲玉扳指。
黑衣女子眼眸一亮,一隻手快如閃電地取走扳指,另一隻手卻“嗖”的一聲將短劍往前探出半寸,抵在云溪脖喉處:“這是三皇子的扳指!說,他在哪裡?”
云溪卻眸露驚疑:“你是何人?”
黑衣女子雙頰微紅:“我,我只是……”突然頓了頓,把腳一跺,“我是三皇子的貼身侍衛!快說,三皇子如今在哪裡?”
云溪心裡一凜,抬頭看了看女子雖然英氣十足,然則眉清目秀端莊溫婉,反而冷靜下來:“你放心,他沒事!”
黑衣女子柳眉倒豎:“扳指都落在你們手裡的,還說沒事!”
云溪看見她握著短劍的手微微顫抖,心念微動,反而脖子一挺,主動迎上劍刃:“梁帝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梁恪若落在我的手中,我必啖其血食其肉。可你瞧我如今白衣如縞,沒有沾染一點兒血汙!”
黑衣女子驀地向後退去,一雙漆黑的眼睛裡皆是驚恐:“你不要命了!這劍鋒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