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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也就是在那些儒生中有些名堂,算不得什麼。”
他這全然是要回護沈瑜的意思,慎王與他相識多年,一聽這話音就知道他的意思,笑了聲,沒再追究。
“我早前聽人說你在議親,”慎王又道,“如今可有眉目?”
宋予奪搖頭道:“我一時半會兒並沒這個意思,倒是祖母還在張羅,我勸了,可她老人家硬是沒聽。”
慎王笑道:“你如今這年紀,她想要催婚也是理所應當的。你倒是看看,這京中像你這樣年紀的世家公子,有幾個是沒成親的?大多隻怕連孩子都有了。”
說著,他又追問道:“你又是為何不肯議親?”
雖說宋予奪後宅中有沈瑜,慎王也知道他一直迴護著沈瑜,可卻並沒真當回事。畢竟沈瑜擔了個如夫人的名頭,到底是個妾,以宋予奪如今的身份,正妻理應是出身高貴的世家姑娘。
男人寵愛妾室也是尋常事,但卻不該為此耽擱了正妻。
宋予奪找了個託詞:“我這腿傷不知何時才能治好,何必去耽擱人家?”
“有褚聖手在,這也不算什麼,他先前不是說已經找到法子了嗎?”慎王不以為然,“再者,就算你傷著這腿,願意嫁你的姑娘家怕也能排個長隊了。”
宋予奪擰起眉頭:“她們為何想要嫁進宋家,旁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嗎?無非就是想要透過姻親拉攏宋家罷了,我才懶得去趟這趟渾水。”
且不說他先前已經同沈瑜說好,一旦議親,就放她走。就算是沒這事,他也不會在這時候議親,成了兩位皇子博弈的籌碼。
“滿朝之中,還有幾人是沒站隊的?”慎王飲了口茶,“你想要獨善其身,怕是難。再者,你二叔怕是早就帶著西府暗地裡站好了隊吧……”
宋予奪眯了眯眼:“只要我這腿傷一日不好,皇上就不會再給我實權,他們爭他們的去,何必非要跟我這麼個閒人過不去。”
他的態度已經非常鮮明,慎王搖頭笑了聲,沒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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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離了宮,沈瑜便沒了知曉朝堂、後宮之事的渠道,那些紛爭也都跟她沒什麼干係。她如今是一門心思地撲到了生意上,除了茶樓,還生出些旁的想法。
倚竹茶樓中的詩篇越積越多,需得撤換一些,留出些空子。
沈瑜挑挑揀揀,最後竟生出個主意來,想要將這些詩彙整合冊,制一本倚竹詩集。
其實這些詩早就有人抄了去,但卻並沒有正經裁製成冊,大都是零零散散的。若是想出一本詩集,這事還是倚竹茶樓出面,更為名正言順些。
“這可賺不了多少銀錢,”點青聽了她這想法後,說道,“你若是定價貴了,那些書生還不如自己抄錄了去,可若是定價便宜了。一本賺上十幾文錢,也犯不著。”
主要是這詩大都在儒生間相傳,製成詩集,也就能賣給他們,數量到底有限。平頭百姓對這些“陽春白雪”並沒多大興趣,想要讓他們掏錢買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就像點青說的那樣,並不划算。
可沈瑜猶豫了一段時日,最後還是著人去辦了。將詩集整理出來,而後尋了京中有名的書坊,讓他們代為刊印,製成書冊。
宋予奪聽聞此事後,專程找了過來,詢問她此舉的意圖。
“意圖?”沈瑜正翻看著書坊送來的樣書,愣了愣,而後道,“這些詩受人喜歡,可若是淘換了茶樓中的竹榜,就難免要收起來一些。所以我便讓人將它們成冊,方便收藏。”
宋予奪又追問道:“就只是如此?”
“是,”沈瑜斬釘截鐵地回答了他這個問題,想了想後反問道,“不然還能如何?”
她目光澄澈,毫無畏懼地直視著宋予奪。
宋予奪與她對視了會兒,意識到自己想多了,先是為自己的冒昧道了句歉,而後嘆道:“你怕是還不知道,自己手中握著怎麼樣的東西。”
如今倚竹茶樓在京城儒生中意義非凡,沈瑜就這麼無意之間,做到了連兩位皇子都未做成的事情。
若她有心去引導,如今怕是已經能帶動風向了。
先前慎王問他,便是看破了這一點。
其實在沈瑜之後,也有人學著她去另建茶樓,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畢竟倚竹茶樓先入為主,又佔了個好地方,並不是輕易就能取代的。
沈瑜愣了半晌,方才明白過來宋予奪在說什麼,動了動唇,最後也沒能說出話來。
她搭在詩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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