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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讀書人而言,銀錢往往還及不上虛無縹緲的名氣,在清楚對方的情況之前,還是這種做法更為穩妥些。
青溪隨即按著她的吩咐去辦。
沈瑜仍舊看著那花箋,她先前滿心都是生意,並沒顧得上去細想,可如今冷靜下來再去看,竟覺著這字跡有些眼熟。
轉而一想,又覺著算不得什麼,畢竟這正是當下時興的字型。
不多時,青溪快步走了回來,行色匆匆的。
“怎麼了?”沈瑜抬眼問道。
“這詩,”青溪神情中還帶著意外,“這詩是寧公子寫的。”
沈瑜:“……”
至此,她心中那股若有似無的熟悉感總算有了來源。
第74章
先前見著那字跡時,沈瑜已經覺出些眼熟,畢竟眼下她這茶樓懸著的匾額,還是出自寧謹之手,只不過因著激動,一時沒能想起來。
“是他?”沈瑜沒了先前的興奮,疑惑道,“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眼下這時候,應當是從翰林院出來吧,”青溪倒並沒有太意外,笑道,“再說了,這匾額還是出自他手,若是路上遇著了,想要進來看看也是理所當然。”
沈瑜釋然道:“也是。”
因著先前之事,她對寧謹始終懷著點芥蒂,一遇上他的事情就容易多想。可眼下再想想,她的確是有些太敏感了,而這說不出個所以然的偏見也的確不大好。
說話間,又有小廝上來回稟,說是那位客人已經答應了,但並沒有報上自己的真實名姓,只留了個叫做“折枝客”的化名。
沈瑜記下了,又將那花箋給了紀掌櫃,讓他自去找匠人來鐫刻這詩,製成之後懸於大堂進門處,供給客人參看。
眼看著時辰不早,她也沒再多留,回了宋家。
修齊居之中十分安靜,還有別家的小廝侯在院中,沈瑜瞥了眼,一聲不響地回了自己房中。
她記性不算差,只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慎王身旁的人,眼皮一跳。要知道慎王可不是什麼閒王,若非是有事,是不會專程趕過來的。
慎王留了很久,直到深夜方才離開。
宋予奪親自將慎王送了出來,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兒,低低地嘆了口氣。此時已經誤了飯點,他原是想要吩咐小廝去再讓廚房備飯,可瞥見沈瑜房中的光亮後,卻又改了主意,掉頭去了沈瑜那裡。
因著回來得晚了,所以沈瑜也是讓小廚房新做的飯菜,她才吃了沒兩口就見宋予奪進了門,放下了筷子:“怎麼這時候來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沒,”宋予奪現下已經同她相熟,也免去了客套話,直接道,“我還沒顧得上吃飯,也懶得再讓小廚房折騰,索性來你這裡蹭些。”
沈瑜愣了一瞬,隨即讓丫鬟又添了碗筷。
“今日的生意如何?”未免沉默著太過尷尬,宋予奪挑起個話頭。
沈瑜大略提了提,又將寧謹過來之事講了:“託他的福,等那詩鐫刻出來傳開後,應當能吸引不少讀書人來。”
“這倒是件好事。”宋予奪一向賞識寧謹,“他現下還太年輕,先在翰林院中熬幾年資歷,等到將來必定會有一番成就。”
文官的路數與武將不同,縱然是狀元及第,仍舊是要熬資歷的。
兩人閒聊著吃了飯,丫鬟們將碗筷撤下,又剪了燈花。
此時已是深夜,烏雲蔽月,外間幾乎沒什麼光亮,也就是這房中還有幾盞燈照著。
沈瑜回來後便換上了家常的衣裳,鬢髮也是隨意一挽,額前還有一縷碎髮垂下,就那麼漫不經心地坐著,看起來有些慵懶。
見宋予奪還未離開,青溪回錯了意,試探著問道:“將軍今夜可是要在這裡歇下?”
她這話一出,宋予奪與沈瑜皆愣了,下意識地看向對方,可目光相撞之後卻又很快移開。
沈瑜頗有些羞惱地瞪了青溪一眼,宋予奪則隨即起身:“這就回去。”
他兩人是有過最親密的肌膚之親,可卻是因著試婚而起,本就是尷尬至極的事情,所以過了之後,便不約而同地沒再去提過。
如今被青溪這麼一問,雖誰也沒說,但多少也是有回想起那日之事。
宋予奪走後,沈瑜抬手摸了摸臉頰,只覺著火辣辣的,可她也沒合情合理的由頭去責備青溪,最後只能甩袖回房歇息去了。
正如沈瑜所料,在起初的這一個月,茶樓並沒賺多少銀錢,但事態的發展卻是比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