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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怕沈瑜會介意當年舊事,可如今才意識到,沈瑜壓根沒把那些兒女情長放在心上,想得甚至比一些世家公子還要更深些。
宋予奪今日在慎王府中見了不少人,聽他們飲著酒評頭品足,最後幾乎有些不耐煩。
那些個紈絝嘲諷寧謹出身貧寒卻攀炎附勢,卻枉顧自己也是藉著祖輩的廕庇才有了今日,若論及真才實學,只怕連寧謹的一半都及不上。
慎王一向是好性情好人緣,什麼樣的人都能說上話,可宋予奪卻沒這個耐心去附和。如今聽了沈瑜這話,反而起了幾分興致來談此事。
“他們看重的,就只是寧謹這個人罷了。”宋予奪向沈瑜略提了幾句朝局之事,又道,“年前早些時候,大皇子吃了不少虧,狼狽得很,後來還是在寧謹的幫助下站穩了,緊接著又嚴查肅清了門客。”
沈瑜先前已經在晴雲那裡聽聞了此事,只是沒宋予奪說得這麼明晰,畢竟晴雲也只是捕風捉影推斷出來的,可宋予奪卻是有明確的指向。
她瞭然道:“肅清門客之後,大皇子那邊想來是沒什麼可用的人了,那幫了他大忙的寧謹,必然會受到極大的重視。”
若是先前大皇子與三皇子分庭抗禮,風頭正勁之時,未必看得上寧謹這麼個出身低微的翰林院修撰,可大皇子正落下風,他此舉無異於雪中送炭,也就難怪會有今日了。
宋予奪頷首道:“他是個會挑時機的。”
“他投靠了大皇子,對你可會有什麼影響?”沈瑜問了句,“畢竟他早前也是在津西院住過兩年多的。”
沈瑜甚至隱隱有些擔憂,怕寧謹會打上宋予奪的主意,試圖拉他入夥。
“不會,”宋予奪嘆了口氣,“他與我算不得親近。”
沈瑜眉頭微蹙,看著他。
“早前我請他為茶樓題字時,曾勸過他,可他並沒聽,只說我們並非同路人。”宋予奪又道,“如今就更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了。”
說著,他神色一緩,像是作擔保一樣:“你放心,我不會摻和到奪嫡中。”
沈瑜吐出一口氣,輕聲道:“那就好。”
第82章
沈瑜並不是個愛主動招惹是非的人,大多事情也都是能避則避,只有觸及了她底線的,才不會再忍。對於朝中的奪嫡,她並沒半點興趣,自然也就不希望宋予奪插手。
如今宋予奪旗幟鮮明地表明瞭態度,她才算是放下心來。
雖說這種話未必就是真的,但沈瑜對宋予奪一向有種沒來由的信任,故而並未懷疑。
出了正月,後宅中的事情少了許多,沈瑜將自己的精力又放在了倚竹茶樓上。她原是想要憑藉竹榜再做些文章,讓倚竹茶樓在讀書人之間的聲譽更高些,可有宋予奪的提醒在前,她也不好再這麼做,以免被人疑心是有意為之圖謀朝政。
如今正值立儲,事態敏感,條條框框的限制頗多,沈瑜想來想去也沒什麼正經主意,只能將時間都耗在了研製新茶上。
宋予奪也不必再頻繁出門赴宴會友,常留在家中,便成了給沈瑜試茶的最佳人選。
“這些茶……”宋予奪面前的桌案上擺了足有四盞茶,他一一試了,可卻並沒察覺有什麼不同,只能委婉地說道,“彷彿差別並不太大?”
沈瑜盯著杯中淺色的茶湯,想了想:“當時曬茶的時候,儲著的器具不大相同,沏茶的時候手法也不大相同。”
“我嘗不出來。”宋予奪無奈道。
沈瑜輕笑了聲:“其實我也不大能分辯。再者,一下子嘗四盞,的確沒什麼效用。”說完,她從中挑了一盞來細細地品著,其他的則都讓青溪收了起來。
宋予奪原是想要建議她請個味覺靈敏的來試,可見沈瑜自己並不大上心,加之他還挺享受現在這個狀態的,所以最終並沒提出來。
反正兩人都這麼閒著,總要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
“說起來,你近來彷彿不常過去茶樓那邊?”宋予奪隨口問了句。
“這茶樓已經開了大半年,掌櫃也都知道該怎麼做,並不用我再像先前那樣時時盯著。”沈瑜嘆道,“再者,那邊的人越來越多,我去了也不大方便。”
頂著如今的身份,並不適合拋頭露面,可總在樓上閒坐著也是無趣,倒還不如在家中。
其實沈瑜也知道,她如今做的事情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旁人家的妾室,大都是在正妻面前立規矩,噤若寒蟬的,哪能自己做什麼生意?就算是正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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