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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突然收回了手。把掰下來的半塊乾糧一口塞進了自己嘴裡,吃的有些噎還灌了一大口水送了送。
尤慕月手抬到一半,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愣在那裡,這…什麼人啊!!亂臣賊子!!
精神建設有問題!
小陛下臉皮薄,氣鼓鼓的不說話收回了手,轉身改為背對他。王二栓一個鋼鐵般的直男,根本沒有發現對面女子的心理劇場。只見他握著水壺倒了些水在另一隻手的掌中,接著快速放下水壺,兩手搓洗了起來。
人家姑娘一看就是嬌生慣養大的,怎麼能吃這種趕路的乾糧,還是自己咬了以後的。是故洗淨手以後,才又從乾糧包袱裡拿了一塊粗細糧摻著做好的點心,是他出發前託村東頭的張大嬸做好的,糖油都放的足。本來他打算解饞用的,現在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背對自己的女子,給她遞了過去。
尤慕月也不矯情,接過餅子咬了一口,簡直一汪熱淚。
何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這就叫小人!
吃完把身上的點心渣子一拍,學著江湖人士的古禮,左右手一抱拳,朗聲道:“大恩大德,小女子蕭果珠,願…嗯…”
尤慕月琢磨了一下出城後的日子,決定賴著這位善人,打定主意後朗聲道:“願以身相許!”
話剛落地把正在喝水的王二栓嗆了個半死,坐在石頭上咳嗽個不停,尤慕月快步上去討好,伸手給他拍拍後背順氣。王二栓被她這麼一拍越發喘不上氣,趕緊站起來離她三步遠,隔了個安全距離出來。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王二栓一邊咳嗽一邊連連擺手,說的官話,隱隱帶著些鄉音。
尤慕月這才終於聽到了這人的聲音,皺著眉頭問:“有何不可?”
王二栓正要回答,檢查的差人們提著燈盞走到了跟前,手裡拿著畫像,對他二人語氣不善:“幹什麼呢?”
旁邊坐著休息的一個看熱鬧的倒插嘴,笑嘻嘻的說:“人家這兒正以身相許呢,差官別壞了人家姻緣!”
差人聽了嘿呀一笑,兩根眉毛一挑,與這位看熱鬧的人相顧會心一笑,也不聽王二栓的解釋,更是完全忽略尤慕月的辯白,比了下畫像發現模樣不對後,還從荷包裡摸索出幾個碎錢遞給了小陛下,露著兩顆虎牙:“當隨禮了。”
說完就接著去查下一位,還不忘和同僚指指點點,說著這件趣事。
聲音隨著風送來,讓人哭笑不得。
“看見沒,那邊兒的倆。女的一看就是錦都誰家的貴女,正跟一個窮小子以身相許呢!小陛下還未選秀,這適齡青年就開始找物件了,嘖嘖嘖。”
尤慕月想追上去還錢,被王二栓拉住了,指了指城門。
小陛下看了看手裡的錢,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朝著城門走去。
算了,誤會就誤會吧,城外就是江河湖海了。
出城以後隨便找了個驛站,王二栓實在不好意思對著一個小姑娘說什麼重話,也就任由她跟著。一個嬌小姐離家出走嘛,走走就累了,累了就自己回城了,還一發善心給她也要了間房歇腳。
尤慕月感慨天方子民如此淳樸實在讓人出乎意料,忙不迭地道謝,越發堅定了跟著他走的信心。
此人聽口音應該是三百里外的梧桐嶺人士,那本來也是她的目的地之一。小陛下的生母沒有福氣,生下她後不久就仙去了。乳母與生母是同鄉,都是梧桐嶺人士,總是改不了鄉音,唱兒歌哄她睡覺都是嶺上音。聽了這人講話,難免有些親切。
隔日尤慕月早早就起來,守在王二栓的推車旁,生怕他丟下自己跑了。梧桐嶺距此三百里,起碼要走半月,她一個人沒有在外的生存經驗,要飯也到不了的。
王二栓早上起來準備出發,看到了早早守在那裡等他的尤慕月,不知如何是好。天方適齡青年在陛下成親生子之前,沒幾個願意搭理同齡人。那都是人生理想實現無望,才做的打算。栓子的模樣不錯,又是一把子幹活的好手,但在村裡從沒有小姑娘願意和他搭話。不為別的,都怕萬一自己選秀成功,被小夜譚說在村裡有情人。
怎麼說呢,有理想還是好的。
栓子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這突然嘴饞了,大老遠來買些錦都本地的稀罕糧,竟然招惹了一個貴女,一邊心裡砰砰砰的直跳,一邊又覺得對不住陛下。
故而也沒說話,走過去推起自己的小推車朝著梧桐嶺走去,希望這位女子能知難而退。
尤慕月養在深宮,天方尚武,小陛下的身體素質雖然不如喻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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