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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那般替她求情。
她的家人,最摯愛的父親、祖父、哥哥們都不要她,連太子也不再容忍她,她孤苦伶仃,她成了孤家寡人,她經受不住這樣的結果。
雖然說太子妃只是到感業寺思過,表面上看她的身份地位不變,但幾年後誰還記得她是太子妃,幾年后皇後以其他理由廢黜了她,而太子另娶,她還能回來麼?她的歸期遙遙無期,她不甘心她的人生便在感業寺中毀滅!
“可是我不想去,澈,我不想去!”郭雲瀾哭求。
太子已經狠下心了的,眼見飯已幹,菜已涼,他即便沒有動過筷子,也無動筷子的食慾了的,輕聲對郭雲瀾道:“愛妃,本宮已經盡力了,本宮書房還有事,先行告辭了,你好好休息吧!”
太子起身,郭雲瀾便也跟著站起來,朝他呼喊:“殿下!”
太子停住腳步。
“您還記得成親那天,我對你說的麼?假如我現在已經悔改,我已對丹毓死心,我願把真心託付給殿下,與殿下執手偕老,殿中,您可還會回頭?”
太子心中既是悲涼又是難過,他對郭雲瀾痛心、惋惜。她又何必作踐自己呢?她本該一直驕傲自負,張揚不羈,她在他心裡一直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模樣啊,何必自毀長城?
郭雲瀾眼見他不動,便走上來抓著他的手抬頭質問:“澈,你還愛我嗎?還能像以前一樣……寵著我麼?”
太子終是難過得無法言語,拍拍她的手便走了。他不再理會她的呼喊和哭求,他不會再回頭了。
“澈……”郭雲瀾終於崩潰,淚如雨下。
八月的尾巴很快消失不見,九月初秋,聖旨頒至東宮,太子妃便被送出東宮遣往感業寺了。臨行當天,太子躲在書房裡並不相送。
郭雲瀾一步三回頭,遲遲遙望著東宮,最終沒有等來太子,偷偷垂淚,失望離去。
勤政殿的門扉緊閉,秋光投入窗格,浮起一地塵埃。太子正望著舞動的浮塵發呆,直到李公公在門外請示:“殿下,畫扇門主派人前來,可要接見?”
太子一怔,對門外吩咐:“讓他進來吧!”
誰知李公公後來請來的是一個青曲裾,白底裙,梳著單刀髻的女子。那女子臉上勻了點淡淡的胭脂,十分美麗動人,太子咋一看,覺得眼熟,又糊花了眼,再仔細一看,那人是誰?
太子搖搖頭一笑,起身站在書桌之畔負手等候。
蘇青禾走進來,很僵硬地朝他行使了一個女子的萬福之禮:“太子殿下,民女奉門主之令前來求見。”
“起來吧,李公公你先退下。”
李公公走了,關上書房的門。
蘇青禾便起來,許是發現太子打量她,她展開雙袖任由他打量。
“今日怎麼穿了女裝?”太子嘴角微揚,潤了很淡的笑,本來心情十分惆悵,誰知見了蘇青禾以後,所有煩惱皆煙消雲散了,與蘇青禾相處他總是很容易靜下心來,毫無雜念,身體十分放鬆。
蘇青禾道:“既然不是頂替著門主的身份出來辦事,換回女裝豈不更方便些?”
“可許多人都見過你,即便你穿了女裝他人也覺得面熟。”
“因此我勻了胭脂,應該沒人想到門主是個女孩吧!”她指著自己的臉道,似乎很開心。
太子咧唇笑了,他極少見蘇青禾穿著女裝,化妝打扮更少了,今日她陡然一出現,他頓覺驚豔,他很喜歡她今日的打扮,顯然更符合她。
“此次下山有何事?”
“我有一物要交給太子。”蘇青禾從袖間掏出一張摺疊好的明黃綢緞,奉給太子。
太子開啟,只見上邊畫著半截龍紋玉佩的形狀,還十分眼熟,不解道:“這是何意?”
“門主說殿下您在驪山曹暑問過他的問題,這便是答案。哦對了,這是從簡雲身上的玉佩印下來的。”
太子隨即皺眉。當時他追問丹毓為何功成之後讓他主動退出太子之位。丹毓並不解釋。其實敏感如太子,這些年與丹毓接觸,隱約猜到答案。
他對丹毓說:“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是何人,父皇為何把畫扇門交給你,又為何對你如此信任?起初我也做過許多推斷和猜想,但都不敢肯定,如今你這般逼我,我反而明白了。”他微微一笑,語氣坦然又見熟稔,“皇兄,你是十七年前東宮走失的大皇子,是麼?”
丹毓當時的神態十分模糊,似面無表情,又似似笑非笑,令他猜不透他的內心。丹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說:“白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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