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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權鬥爭下她的命運也只能如此,世人看到郭家大小姐二十年來風光靚麗,萬千寵愛集於一身是時皆是稱羨,羨慕這名女子有上天眷顧的好運,然而可有人想過,她的好運是建立在層層危險之中,是冒著淪為棄子的可能性才換來的。
因此,老天還是公平的,從來沒有無緣無故偏袒任何一人。
當得知這一結果時,郭雲瀾也許會想:若她只是出生在鄉野農村,若她只是個平常的農婦,也許她可以安逸的終老,而不必擔心提前枯萎,或許那一刻,她會羨慕尋常人家的女子。
太子看了刑部的奏章,心情久久無法平靜,奏摺到了他這裡,便要呈報陛下,皆時硃筆一批,覆水難收。
太子的手不住地顫抖,即便這一刻東宮的蓋印還是無法按在早已定局的奏章上。他棄了奏章,嘆息一聲,起身往外走。
他還是去看看她吧,即便她倔強,沒有主動來看過他,不肯為她犯下的錯事低頭,但一日夫妻百日恩,臨別之際,他也應該給疼寵過的,驕傲如曜日的她最後的關懷及溫暖。
臨近日暮,正是夕食之時,太子找來李太監,剛剛命他準備晚餐,打算邀請郭雲瀾共享,然而李太監卻正好有事請奏。
他說:“殿下,太子妃已準備了夕食,正命奴才邀您,一同前去用膳呢。”
太子驚訝,後來欣慰,郭雲瀾最終還是低頭了的。
他問:“太子妃設宴在何處?”
李太監一拜:“便在漪蘭殿裡。”
☆、第61章 六十一大皇子
太子走到漪蘭殿,郭雲瀾已領著宮人在門口等候,見他到來便下跪請安。這是他們成親四年以來,郭雲瀾從未主動做過的事。
太子望著她,見她穿著大紅宮裝,芙蓉面抹了淡淡的胭脂,描黛眉,點絳唇。頭髮亦盤得精緻,斜插他贈與她的鳳釵,手上亦帶著他贈送給她的手鐲。
太子心中微顫,上前扶起她:“愛妃平身吧。”
郭雲瀾起身道謝之後,請他入座,模樣難得溫順。
一桌酒席亦是玉盤珍饈,瓊漿玉液,都是他喜歡吃的菜式。宮人捧了銀盤令他們兩人淨手,又在細絹上一擦,郭雲瀾才主動給太子佈菜:“殿下,這是臣妾今日親手做的,您先嚐嘗?”
那玲瓏糕上還點綴著幾朵桂花,甚是精緻,太子雖不愛吃甜食,但也不推脫,先嚐了一口,南瓜餡兒入口即化,上面的桂花依舊香軟。這糕點比不得宮人做得好,但她是初學的能做到這般程度已屬盡心盡力了。
太子感受到郭雲瀾的悔過討好,放下筷子,發出很輕地嘆息。“瀾兒,本宮已適應了你驕傲張揚的模樣,你無須刻意扭轉你的性子,反叫本宮心疼。”
郭雲瀾眼裡便湧出淚來,內心梗塞,口如含著黃蓮,語氣沉而又悲苦道:“你……還會還心疼我麼?”
她迅速扭轉了角色,不再自稱臣妾,而還像當初那般平聲稱呼,不過少了驕傲與霸道,而變得溫順平和許多了。
“心疼的,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本宮終究是惋惜的。”
郭雲瀾低著頭,眼簾一動,淚水便劃下,她嘴角微抖:“你責怪我嗎?是我害了你,你才落得……如此下場。”
太子望著滿滿一桌的菜,食之乏味,也沒有了動筷子的欲/望。“都過去了,起初本宮有那麼一瞬間想不通,後來……也沒法責怪你。你我夫妻一場,雖有名無實但也有恩情在,本宮不怪你。本宮只是想通了,咱們的確不合適,是本宮強求了,這四年來,你難受煎熬,本宮亦痛苦自責,如今依著這件事,反而是一場解脫。”
郭雲瀾惶恐:“澈,你也打算不要我了麼?”
太子望著她,終究於心不忍,但心中已下的決定也不容改變了。
這四年來他包容著她,寵愛著她,對她所犯之錯從不追究,這一次,他也不會追究的,只依著刑部,任由刑部處罰,他沒有主動傷害她,他對她的承諾哪怕到了這最後一步,也沒有改變,他對她仁至義盡了。
“瀾兒,你到感業寺之後,潛心修過,對你,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驪山行刺之案,太子毫髮未損地回來了,太子不願追究責任,而皇帝也不願意深查,郭家也使勁了各方本事,此事最終大事化小,小事不了了之,只是處罰了郭雲瀾令她到感業寺思過,對於郭家和郭雲瀾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然而郭雲瀾還是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因為整件事參與中她並不是最大主謀,她痛心的是郭家拋棄她,而太子亦沒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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