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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同自己來說這個熱鬧的,誰想到這回柳彥姝卻真是口緊,不過傅清溪自己每日那許多事,沒過兩日便把這事兒拋腦後了。
時進臘月,傅清溪想起上回同那位文星巷老伯說過登門拜訪的話,便去同大太太說了。大太太聽說是偶然認識的一個老教習,又送過清溪兩本書,便道:“我們家向來尊師重道的,這年下去拜訪一下也該當。一會兒我叫人給你預備好帶去的東西,明日再去吧。”
傅清溪原想不要這麼麻煩的,不過這大太太既然如此說了,自己也不好反駁,便只好答應了等明日再去。
大太太轉頭就把夏嬤嬤叫了來,細問了一回。前兩次出去也派了嬤嬤的,大太太約略有些印象,只是那時候沒放在心上。眼見著如今清溪讀書有功,想是受了什麼人的指點,才特地叫來問問。
掌家太太發問,夏嬤嬤自然知無不言。大太太聽說是個病得快不成的老頭子,連面也不曾見過,心裡就涼了半截。又問起所贈的書來,夏嬤嬤道:“那書從前三姑娘也瞧見過的。裝幀得倒是很能當個東西,只是裡頭的……老奴就說不好了。”
大太太一聽,曉得這是說那書只瞧著好看的意思,點點頭叫夏嬤嬤去了,這裡吩咐人按著外請先生的例給預備一份年禮。
晚上母女幾個說話,大太太就問起越縈來:“你傅妹妹那裡的書,你以前見過的?”
越縈全不接頭,又說兩句,才曉得就是說當日被她說得一無是處的那一本,便道:“她特地花了精神去抄的書,我當時拿來大概翻了翻,裡頭沒什麼新鮮話。不過把都背爛的‘學而時習之’、‘溫故而知新’等話換個說法重說一遍。要說錯自然沒錯的,要說用,實在沒什麼用。”
越苭道:“所以後來三姐姐就給傅妹妹開了一張大大有理又有用的書單,傅妹妹用心讀完了,才有今日的成績呢。”
越縈淡淡道:“四妹妹若想要,我也給你開一個。”
越苭語塞,憤憤不語。
大太太不把兩人的官司看在眼裡,只點頭道:“原來如此。大道理總是那麼幾個,說來說去也是那些話。你們都是讀了這幾年書的,這話也不消我說。傅丫頭沒經見過什麼,得了旁人一本不疼不癢的贈書,就用功抄錄起來。你呢?你姐姐給了你多少書,你可都看完了?”這後頭的話自然說的越苭了。
越苭一擰脖子:“姐姐說了,看書看書,重在看完了能領悟幾分。可不是看得越多越好的。若是看得越多就越好,那世上最厲害的人就是讀書最多的人?那倒簡單了!”
她這話卻叫大太太反駁不得,便嘆道:“成,成,你總有一套歪理。得了,過幾日你姐姐就該回來了,我看你到時候拿什麼臉見她吧!”
越苭一喜,立時滿面笑道:“姐姐要回來了?可什麼時候到家呢?明日?後日?”
大太太瞧她的樣兒又氣又笑,母女兩個說起來。越縈坐在一旁,看著眼前場景,正欲起自憐之意,忽然想起前陣子在宋家所見場面,又緩了心思。再看眼前大太太對個脾性全不聽管的越苭嚴厲不上一會兒就又換回了慈母模樣,心裡忽生不屑,“慈母多敗兒,誠不我欺。”
第二日傅清溪帶著兩個嬤嬤去文星巷拜訪,那家主人外出不在,幸好那老伯在家,坐了一回,細細碎碎說了得有一個來時辰,才告別歸來。
幾個嬤嬤給大太太一回話,大太太是徹底不問這事兒了。
接下來府裡上上下下忙碌起來,這是要過年了。小輩們也日日高興著,想著年裡會有如何好玩的玩意。老太爺不曉得又做了什麼大事,長老院同宮裡連著頒下年賞,都是上上份。管著那些產業的二老爺,也被人請去吃了幾日的酒。老太太聽說這事兒,有些後悔當日把差事換了,可想想四老爺那性子,或者還是這麼著安生點兒。
金家年下大祭先祖,聲勢浩大直追五大家,加上投到陳家印坊的那些銀子如今不知道翻了幾番,光年下一筆分紅就快夠當日本錢了,自己又懷上了身子,請人推算出來說九成九是男丁,——如今的四太太真是萬事遂意。
那王家的兄弟倆,離了京城也不消停,又給越府姐妹們捎來年禮。越芝那份當著四太太面拆開了看,越苓一看立時嚷嚷開了,只說不公平。四太太笑得意味深長,回頭就叫人給孃家綢緞莊捎信去,要趕在年下再挑一回料子。又叫隨身嬤嬤帶著姐妹倆去珍寶軒挑了兩套新頭面。
等到聽年戲的時候,眾姐妹往那裡一坐,越芝同越苓就十分扎眼了。
第72章 過年
到了臘月十二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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