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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似的。”
董九樞如今深悔之前心思不定,這回他倒比傅清溪兇了,若不是怕買了太多便是經了中人也保不住露了行跡,他還真想多砸點錢進去,以雪前恥。
等到米契價格在低處略穩了兩天開始回漲時候,傅清溪便歇了手,沒有再買。
又過月餘,傅清溪便開始分批逐漸賣出手裡的米契。董九樞跟著賣了些,眼見著米契還在往上漲,心裡又猶豫起來。他知道傅清溪向來認為自己有可能“不是太對”,因此會留出一截‘免戰區’以保萬全。可在他看來,這事兒已經十拿九穩了,既然米糧產量比往年要少,用處又多,怎麼也得比去年秋收的價兒高才對。這麼一筆,眼前這價格可還不夠著呢。因此在跟著賣了一陣子之後,他決定把剩下的一半米契往後壓一壓再賣。
果然如他所料,之後米契價格又往上漲了一些,他每日檢視當日掛出來的賣單和買單,眼看著還是買的多賣的少,心裡更高興了。這做買賣的人都知道,只要一樣東西想要的人多,那價格準得往上漲。
他就想等著到最高的時候再賣,這如狼伺機的緊迫感叫他很有些興奮。果然這樣才是他想象中的米契買賣該有的滋味,同傅清溪那樣出手前跟做功課一般、出手後又如入定一般的半死不活的買賣方式比起來,他如今做的這樣兒才像個爺們該有的樣子!
正在他等著再高點就賣出一部分的時候,不知道又有什麼妖風吹來,第二天忽然又開始暴跌了,且這一跌又跌得止不住。米契市場剛經歷過一回重挫,眾人正是驚弓之鳥,經不得一點風吹草動。董九樞看著場面天天在家破口大罵:“腦子裡都他娘什麼玩意兒!什麼屁大點事兒又都嚇成這樣了,孃的,自己慫還帶累旁人!”
他心裡有底手裡有錢,直接往賬戶裡填錢,知道過陣子總會回來的。果然大半月之後,當年秋收基本已可預見,這米契價格也哆哆嗦嗦又開始往回走。只是不老踏實的,一個訊息說哪裡遭了秋寒了就能又嚇軟一波。董九樞心裡這個恨吶,到略賺了些便索性平倉了,不想再受這個罪。
可偏偏就在他賣出了之後,那米契價格又開始穩穩上漲,他看著心裡都奇了怪了:“這他娘是擎等著我是怎麼著?!這都是跟誰合計好了的啊?!”
且說傅清溪,七八千兩進的場,認賣的全部平倉後又幾乎全部在低位換成了認買的米契,這時候的本錢可不是那七八千兩了,等認買的再一次出清,董九樞看著幾處中人匯過來的數,目瞪口呆。
這丫頭就這麼幾個月時間,一賣一買進出了兩回,竟然直接從米契市場捲走了十餘萬兩。不是一萬兩、兩萬兩,是十餘萬兩!想想自己當年聽聞的傳說,當然那時候的米契交易比如今要少得多了,十萬兩才會引起那樣的轟動。可即便是在如今,這也是個話本戲本樣的事兒了!
最叫他難以置信的是,這個神人就是自己的搭檔!更叫他不敢相信的是有這樣一個搭檔的自己,貌似也跟著往裡頭跑進跑出了幾趟,卻賺的人家一個零頭都沒有!起初就只跟到一半,跟到一半還罷了,還神使鬼差地做了個反向的給自己壯膽。這一場下來本錢就差了人家多了,再之後鐵了心跟著買了,結果人家賣的時候自己沒捨得,不止銀錢多被佔用了些時候兒,藏起來的那一半沒怎麼掙到錢不說還添了一肚子的氣!
他想了又想,再見傅清溪的時候,連越蕊都叫他轟外頭去了。把傅清溪這回的戰果如實稟報了一遍,又把自己的倒黴事兒說了,問她:“你說我怎麼就這麼背呢?”
傅清溪笑起來,把自己在這回清暑會的考試經過說給他聽了,嘆道:“連自己做自己知道的事情的時候,還不免要被自心所累,何況你雖聽我說了許多,到底不是所有我知道的體會到的都能說出來的,是以你心裡本就沒那麼安穩,自然更容易被自心帶偏了。
“或者怕,或者貪,自己所持者同眼前大勢相逆時,就容易害怕。若在宴席上自己穿的衣裳規制同桌上的人都不同,心裡還難免要犯嘀咕呢,何況拿你最看重的銀錢同大勢對著幹,你心裡自然怕了,也是人之常情。等所持者同大勢相合時,又容易貪,想擠出最後一點賺頭,又因顯著自己是‘對’的,對自己也越發莫名自信起來。被自心所誤,或喜或怒,都忘了去問那個‘實’了。”
董九樞看她:“你這是打算去神宮做神侍?……”
傅清溪呵呵樂起來,董九樞又道:“你知不知道第一回平倉之後,你已經有多少銀子了?你就不怕?不貪?”
傅清溪想了想道:“做這個的時候,我心裡沒惦記錢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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