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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爭取秋收;且在災時盡力賑濟災民,層層把關,確保無所遺漏; 才有南省今年雖逢連災卻無流民外逃的安定云云。
街頭巷尾還在議論將獲嘉獎的官員們的各樣政績和師出同門的奇緣之時; 那米契市場吃了文書中“爭取秋收”的幾個字,在高位徘徊許久的米契價格走勢忽然有些猶豫起來。
等到那請獎的文書透過了玉書檯的初審,米契的價格也開始緩慢回落。
董九樞又匆匆跑來找傅清溪,若傅清溪此時買入米契平倉,已經略有小賺了,只是連著幾日; 傅清溪默不作聲,連一單試水的都沒有; 董九樞吃不准她的打算; 才跑來一探究竟。
傅清溪只道:“與我所推算情形有異; 還不是時候。”
到底幾位南省官員該獲得何等嘉獎,各自仕途又將起如何變幻,這可關係著往後“進臺入閣”的大局。向來自認為對政局瞭若指掌的京城百姓們; 紛紛對此投諸了極大的熱情和關心,並在三五聚首的“會談”中各抒己見爭論不休。
那玉書檯也不曉得怎麼想的,偏是看著人著急卻不給句整話,那過了初審的請獎文書之後就沒了訊息,反倒在夏末秋初時候另派了特使前往南省諸產糧區勘察,莫非這朝廷也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分配這抗災救民的大功,才不得不讓人去實地考察一番以便據實論功行賞?
又過半月有餘,忽然又有玉書檯的大人上書長老院和國君,附詳細佐證,告玉書檯官員與南省諸大員勾結,虛報災情,騙取朝廷賑濟在先;編造救災及災建事例,偽作政績在後。實欲借南省天災之便,一舉斂財兼謀官聲,為多方聯手所進行的利益抵押交換大設天局,意欲瞞天過海……
公告一出,舉世譁然。因其所附證明極為翔實,內廷與長老院合發詔令,令徹查此事。
米契市場價格應聲而落,一瀉千里。
事情漸查漸深,南省高官大員幾乎全部涉足此事,“玄赤金青藍”中的“金”,長期掌控新作良種的石家也有子弟族人牽涉其中。眼見著風雨欲來,且不知此風暴後又將是何樣天地,更有在近風處意欲把握時機,趁機上位的各家各人,一時變數連連,讓人越發瞧不清前路光景。
傅清溪只專心盯著米契價格,董九樞等了許久沒見她有動靜,正要忍不住再去一趟越府,忽然接到了傅清溪的指令,趕緊打起精神吩咐下去。
官場商界一日一變,各樣傳言紛紛不休。傅清溪每日應付著董九樞遞進來的各樣訊息,又不時傳話給他,加要旁的資料。白日裡上完了課,餘下時間也一時跑青桑院一時跑書樓地不消停。
董九樞發現,傅清溪在平倉之後並沒有停手,反倒繼續收買米契。董九樞自己當日買的兩張,幸好在最初下落時候得以出手,等之後重挫直墜,便是想賣也沒人接手了。這會兒見傅清溪還有條不紊地吃進,猶豫了一會兒,便決定跟上。——之前自己疑心生暗鬼,可是錯過了一大筆賺頭啊!這回絕對不能再猶豫,只跟著財神爺走就是。
這日傅清溪同越蕊出來,總算同董九樞見了一面。
董九樞便說起這個事兒來,傅清溪道:“人心總是容易‘太過’,認為會高漲時候,明明已經高過合理價格了,還是覺著會更高,全然不管實際米糧買賣情形如何;同樣,覺著米價會跌時,也一門心思覺得會更低,尤其在自己認為的最低價兒被連破兩三次後,更易失了判斷。且這回初時看錯的人太多,之後出了這樣大的事,想到後面竟然有這許多牽連,更不敢信了,又驚又恐者居多。尤其要賣時也沒個買的,不管之前是買在了什麼價兒,如今都忙著要賣了,生怕之後會虧更多。都急著要賣,更沒人敢買了,價兒便更往低了去了……
“如今的價兒,已經比常年全境豐收時候還低了近兩成。到底今年幾處遭了災,只是沒有最初想的‘顆粒無收’那般嚴重,卻也不會是‘毫髮無傷’的。更何況今年優羅國和琴由拓、蒙既幾國也都遭了災,他們同國朝的買賣,向來是售糧換藥的多,今年想必從這些番邦能換來的糧食也不如常年。而國朝最近幾年酒業大興,不止各州縣官賣民營的酒店多了,北邊諸國都好我們的烈酒,年年必購足一定數量,以致這烈酒售價也連年上漲。這酒都要從糧食裡來的,又怎麼會讓糧價跌到那樣田地……”
董九樞見她連國朝與他國間的買賣都知曉甚清,驚訝道:“你這些事兒打哪裡知道的?你可沒讓我給你查這些啊。”
傅清溪笑道:“我去問了舅舅們,還查了些書,看了些邸報。”
董九樞搖頭道:“聽你說著倒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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