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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圓諸軍三面圍擊,我的人馬再在中間開花,雖然各自部下時有為了軍功和戰利品,有所摩擦和衝突,但是總道是雙方都能剋制溝通,但是現在這二十幾萬大軍湊到一起,分為幾大勢力,又各不統屬,又分為南北兩個朝庭,到底說話誰說的算,還是各行其是,這個矛盾就不免突出出來了。
這裡面至少三個節度使,一路禁衛直轄,至少還有兩、三個節度使的人馬準備加入進來,再加上若干獨立作戰的兵馬使、都知,以及大量土團雜兵,雖然兵強馬壯,對收縮抱守一團的安軍來說,卻不免情勢倒轉過來,一旦有什麼變故,可說隱患重重。畢竟搶功大家一窩蜂上,打敗戰比誰跑的快,可不全是叛軍的專利,
而在官軍高歌猛進的優勢下,那些克復州縣的大量人事空白,就成為另一個問題。本來是誰收復誰代管,然後再奏請皇帝委派出任,但是關中反覆拉鋸纏戰,這東西已經變成一筆糊塗帳。雖然目前還不明顯,但只怕是不管成都方面還涼城方面,恐怕都有自己的打算的,誰不想多抓一些權利在手中的,這其中的杯葛干戈,不是一句話可以說的明白的。
至少我是不想湊這個熱鬧了,這種越近全功的時刻,想跳出來摘桃子搶功勞的人,也不會少的,然後若是皇帝再頭腦發熱想來個御駕親征,那真的是不給人
擊真沒天理了,想想復都之功,多大的榮耀啊。
特別是西北朝廷那位肅宗皇帝,已經下了赦書“先入長安者國侯”,大唐王爵三等,基本異姓也就到郡王,再下來就是常爵五等,公侯伯子男,這就是為臣子的最大期待了,我雖然未必在乎這個名爵,但是不代表我那些部下也不在乎,不代表那些那些將士不在乎。
畢竟由於歷史軌跡的變化,天下情勢的大體有利,因此大唐還不用象同樣時空中,那樣那樣屢敗再戰,為了鼓勵官軍捲土重來,而到處頒的那麼官爵,這第一個爵位的含金量,卻是分量十足的誘惑。而且還是個國侯,常爵每等又以封邑級別大小,有國、郡、縣、鄉之分,雖說不管是虛封還是實封,都不可能真封一國給你,但相應的采邑收入,足夠讓子孫三世無憂了。
但我明知道這些,卻也無可奈何,在沒有明確理由或者可信度高的藉口下,限制阻礙自己孤懸在外的部下們,追求功勳名爵的道路,這也是部下離心,乃至部隊脫離控制的前奏。也不可能沒事學烏鴉嘴去觸人家黴頭,上書說可能會打敗戰紜紜。
只能隱晦的旁敲側擊一些困獸猶鬥的道理,讓他們越近全功越要多加小心,儘量多佔地盤,注意保全實力,別讓人做了炮灰而已。畢竟我那幾只人馬都是以機動性著稱的,最擅長的奔襲和伏擊戰,叫他們去攻打堅城,還不夠人綽牙花子的。功勞沒了還可以再立,但是命沒了,什麼都別指望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扶風戰役中,所獲叛軍尚未運走的約二十多萬石的糧草和大量兵甲武備,起碼讓羅先的遊擊軍和解思、吐突的虞侯軍多一個穩固的後方不說,又可以支撐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長安那場大火,起碼燒掉了叛軍大部分的倉儲,連那偽相嚴莊也不得不下令,關西各地的叛軍酌情就地搜糧就食。大批賊軍放棄了長期駐守的打算,以蝗蟲過境的態度,四下挖地三尺式的搜刮民間私藏的最後一顆糧食和棉布,好不容易湊出一點儲備,再失去這個中轉的囤積點,叛軍這個冬天顯然不好過了,因為長安方圓數百里內,經過往復拉鋸,早已人煙絕跡,流水的過兵打戰,對地方破壞搜刮的徹底,人煙凋敝的,連號稱生命力最頑強的老鼠都呆不下去了。這也是用兵嚴謹的安神威,不惜勞師疲敝死傷累累,也要取下扶風的原由。
加上附近的人口,能跑的都跑光了,除了上山落草和參加官家組織的民軍外,不能跑的也病死,餓死,遭兵火死的差不多了。在這種情形下,一點糧食往往比什麼武器還要有用。
再過段時間,那件歷史上的大事,沒什麼以外也該發生了,那幾是我的底牌翻出來的時候了。
說著說著就有人憧憬到了戰後的重建,大有一番,憂國體民的悲憫心腸,又是如何治民安邦的手段,如何重現盛世繁華的大道理,真是燦如繁星,天花亂墜。當然也順便連帶著,對關中數十州上千官屬的缺額,充滿了夢囈般的期許。哪裡地方比較富庶,哪個位置又比較肥厚,自有一番講究。
聽得他們的言論多了,我不由口角一別。
盛世何來?無非來自休養生息,清靜養民。其實封建社會的老百姓們自我發展能力並不差,小農經濟下的社會管理職能,其實要求也不高。你就算不對他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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