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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靈犀正嘲笑著,忽然發現顧庭樹就站在自己身後,忙站起來要跑,卻被顧庭樹一把抱住。
外面的丫鬟正嘻嘻哈哈地澆水掃地。屋子裡靜悄悄的,香爐裡散發著淡淡的橘子氣味。顧庭樹溫柔地親吻著靈犀的唇舌,半晌才鬆開她,又抓住她的腰,低聲笑道:“腿軟了嗎?”
靈犀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喘息。
“為什麼總是躲我?嗯?”
“沒……沒有。”
“那你晚上不要跟秋兒睡了,到我的床上來。”
靈犀掃了他一眼,不傻裝傻地說:“你那麼大的人了,還要跟別人睡嗎?”
顧庭樹無奈地看著她,然後說:“你知不知道,像你這個年紀的少夫人,已經可以做母親了。”
靈犀謹慎地回答:“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話沒說完,只覺得腰上一緊,不由自主地更靠近了顧庭樹。
“我要你,現在聽懂了吧。”顧庭樹凝視著她的眼睛:“你只說行還是不行,”頓了頓又微微一笑:“不行的話,我要親到你說行為止……”
“少爺少爺!出事了”一個小丫鬟風風火火地闖進來,頓了一秒鐘,轉過身就跑:“我過會兒再來。”
顧庭樹認出來這個丫鬟叫梅香,是何幽楠身邊的人,於是叫住她,很坦然地整理了一下衣領,又問:“出什麼事了。”
梅香這才轉過身,雙目垂淚,沮喪道:“大奶奶要削髮當尼姑呢,誰也勸不住。”
顧庭樹愣了一下,看向靈犀。靈犀也覺得很詫異:“大嫂怎麼會有這種念頭。”顧庭樹再也不說什麼,抬腳就走了。這一去一直到半夜才回來,又長吁短嘆了很久才睡下。
第二天靈犀問他緣故,他面容悲傷,半晌才說:“我去問她,她也不理我,只是在收拾東西。胭脂水粉之類的全扔在了水溝裡,平日裡愛寫的詩詞也都燒了,院子裡的花沒人整理,也枯萎了一大半。看她的意思,是真的不留戀紅塵了。”低頭想了想,很傷感:“幽楠一直是謫仙般的人物,世俗的環境本也容不下她,但是以後青燈古佛的日子,又如何打發呢?”
靈犀只好在心裡冷笑了幾聲。何幽楠在顧少爺的心裡是白月光、硃砂痣,神仙姐姐一般的人品相貌,自然是白璧無瑕的。不過據靈犀冷眼觀察,這位何氏豈止是留戀紅塵,簡直是要在紅塵裡打滾了,表面上冷冷淡淡的,心裡比誰都更想擁有,更想得到。
“也許她忽然勘破紅塵了呢。”靈犀不怎麼熱心地安慰他。
顧庭樹只是搖頭嘆氣,又說:“她要是出家,最好是在咱們自家的寺廟裡,這樣還能時時見著。若是去了外面,不就成了永別了,唉,我心裡好難受!”
靈犀在心裡打翻了一缸陳醋,當下也沒有說什麼,甩手就走了。
過了幾日靈犀去顧太太那裡請安,問起了這件事情:“好好的,大嫂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顧太太手裡捻著佛珠,最近也開始吃齋唸佛了,她說:“做尼姑好啊,修陰德,除戾氣。”
靈犀心裡更覺詫異,心想瞧這話的意思,好像何氏做了什麼損陰德的狠毒之事。但是接下來顧太太也就沒提這個話,只是教她跟顧少爺和睦相處,為顧家繁衍子嗣。靈犀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到傍晚的時候才告退。
作者有話要說: 好,十萬字了,宅斗的副本基本可以結束了
☆、愛
何幽楠隨身只帶了兩件粗布衣裳,一串佛珠,一雙布鞋。沒有丫鬟願意隨她同去,她也沒抱怨,自己揹著一個小包袱就走了。她要去的地方很遠,在京城外十幾裡遠的蘭若寺。
顧庭樹牽著一匹馬,垂頭喪氣地跟在她身邊,似乎仍然不願意接受現實:“何姐姐,你幹嘛要出家?又偏偏去那麼遠的地方。”
何幽楠只穿一身青布棉衣,頭上一根木釵,不施粉黛,臉上帶著很少見的笑意,她了一眼顧庭樹,慢悠悠地說:“我剛嫁過來的時候,你才到我的肩膀,現在已經這麼高了。”
顧庭樹繃著臉:“為什麼要走?”
“你往後要懂事,多聽你父親的話。”
“到底為什麼走?”
何幽楠轉過臉,看著春光下的山色,淡淡地說:“以後可能永遠也見不到面了,為什麼不說點別的。”
“你,”顧庭樹深吸一口氣:“你可以永遠留在顧家,沒人會傷害你,我護你周全。”
何幽楠看著他,一雙眼睛出奇地明亮:“除了護我周全,你還能給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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