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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了。
靈犀跟他靠的很近,她慢慢往火盆裡放紙錢,用耳語般的聲音說道:“那天晚上,我跟她說,我要把她做妓|女的事情告訴你。然後她就被嚇壞了。”
靈犀滿意地盯著顧庭樹被驚痛擊倒的破碎表情,她繼續說:“她以為自殺就沒事了?不是的,我還是會告訴給你。然後看著你在悲痛的情緒裡還要忍受更多的內疚、悔恨和自責。”
這樣半蹲著的姿勢很累腰,於是她站起來了,她的聲音依舊很輕柔:“這就是她愚蠢的地方。愛一個人首先要了解他,如果她足夠了解你就會知道,你不會因此嫌惡她,反而會更加地疼惜、憐愛和保護她。她也會成為你生命中最難忘的女人……之一。”
“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哭,或者殉情了。”靈犀把早就準備好的手帕遞給他,還在他身邊放了一把長劍。
但是顧庭樹既沒碰手帕,也沒碰長劍。他沉默地重複著燒紙錢的動作。靈犀說出了一個讓他震驚且無地自容的訊息,但是現在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了,除了更深重的痛苦。
他的沉默和隱忍讓靈犀很失望,於是她咬著牙,像一隻瘋狗那樣瞪著他,她在想更多惡毒的話,她要讓這個男人心碎而死。最後靈犀忽然一腳把火盆踢開了,她蹲在顧庭樹面前,距離很近,幾乎蹭到了他的鼻尖。然後她吻住他冰冷的嘴唇。
顧庭樹冷硬地沉默著。
靈犀笑嘻嘻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和頸間,她親熱且輕佻地說:“我們和好吧,反正她已經死了,沒有人會阻礙我們了。我知道你還愛著我。別的女人只是我的替代品,是你慰藉心靈和身體的工具。而我才是你的摯愛。”
“滾。”顧庭樹神情冰冷,簡短地說。
靈犀笑得冷森森的,她鬆開了他,用一種探詢的語氣問道:“所以,你不愛我了嗎?”她笑著說:“那麼你拋棄皇位來找我,又被囚禁凌虐,癱瘓在床,要你的女人靠賣肉來養活你又是為了什麼。犧牲了這麼多,最後居然不愛我了。真是好笑啊。你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靈犀說到這裡,果然哈哈大笑起來。儘管那聲音一點笑意都沒有,聽起來只覺得乾燥刺耳。
靈犀在院子裡發瘋,她一直在用惡毒的語言折磨顧庭樹,而顧庭樹顯然不是一個容易被激怒的人,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看她,也不會對她再說一個字。
好吧,他們倆現在終於成為仇人了。
顧庭樹的不理不睬,是因為他的涵養和低落情緒。而靈犀的挑釁和諷刺則成了自娛自樂,在外人眼裡顯得無聊可笑。
房東太太摟著幽幽,躲在屋子裡不出來。雖然院子裡的女人很可惡,不過她權力很大,還是不要招惹她。烏鴉領著一群侍從站在門外,他終於忍無可忍地走過來,拉著靈犀的袖子叫她回家。
靈犀甩開他,聲音又高又刺耳:“你幹什麼?”
烏鴉無奈地看著她,輕聲說:“這沒意思,靈犀,你傷了他,也會傷到自己。”
靈犀輕快地在地上蹦,笑得像個小孩子:“越疼我才越高興呢。”
烏鴉只好看向顧庭樹:“給句痛快話好嗎?讓她消停,你自己也消停。”
顧庭樹不為所動,冷冷地說:“她現在就挺痛快的。”
烏鴉氣結,真是勸都勸不住了。最後他甩手不管了,又感慨道:“做夫妻做到你們這種地步,真是絕了。”
不管怎麼樣,三天後,何幽楠還是入土為安了,喪葬隊伍很小,除了抬棺和吹奏的人,就只有顧庭樹、靈犀和幽幽。
顧庭樹和幽幽一身白衣,沉默地走在前面。靈犀閒閒地跟著他們,她以為她是來看熱鬧的,但其實不是。整個送葬過程中,她很沉默,連惡毒的玩笑都不開了。
何幽楠很壞,也很可憐。她的可憐並不能成為她惡毒的藉口,但誰也不是天生就是壞人。靈犀不能原諒她,只是在她入土時,保持了一點對死者的尊重。
這三天顧庭樹和靈犀都很累,也很受折磨。唯有幽幽還是處於茫然混沌的狀態,她現在跟著房東太太吃睡,飯菜很可口,床鋪也很舒服,所以她還沒有感覺到更深層次的悲痛。她跟著父親從葬禮上回來。顧庭樹沉默得有些失神,以至於連幽幽鬆開他的手指都沒有發覺。
靈犀看見幽幽朝一個賣風車的攤主走去,五彩斑斕的東西總是對小孩子有吸引力。於是靈犀漠然地轉過臉。她跟何幽楠不一樣,她不會對小孩子下手,但是也不會好心地去管她。
她跟著顧庭樹回到了那個小院子,她現在的狀態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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