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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吉哈早已帶著永慶兄弟等在了伯爵府門口,待簡王夫妻一下馬車,萬吉哈父子便俯身下拜:“奴才完顏萬吉哈(永慶、永振)給簡親王爺請安,王爺吉祥;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萬吉哈不僅是簡王的岳父,還是他的姑父,自然不敢受他的禮,忙避身相扶:“岳父大人快快請起”書雪也上前說:“阿瑪,您這是要幹什麼?折煞女兒了。”
“國禮不可廢”萬吉哈一邊起身一邊應著。
進了正房,雅爾江阿與太太見過禮後便由萬吉哈父子引去了客廳,書雪則被太太拉去了原來的閨房。
太太很是急切地詢問起女兒這三天的生活來,書雪不願讓太太為自己擔心,自然是報喜不報憂。
太太豈能不知女兒的心意,便自責道:“都是額娘沒用,讓你受這份苦。”
“額娘,您這是怎麼了?女兒的本事您還不清楚?女兒過得好著呢。”書雪安慰太太。
太太嘆口氣說:“你去王府是做填房,上有婆母下有繼子,能好到哪兒去?”
書雪笑了:“額娘,您多心了,太福晉並不和我們住一處,阿哥們自然有嬤嬤照顧,用不著女兒費心。”
“話雖如此,你還是趕緊生個小阿哥才是,將來也好有個依靠。“
書雪心裡發苦,但也不好把心中的委屈說出來,只能含糊答應著。
“額娘知道你一向最有主意,可這女人一生都是這樣過的,你不要太爭強”太太見書雪並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不免擔心女兒吃虧,又抓緊教導女兒。
“額娘,您就放心吧,對了,書豔的親事您開始準備了嗎?”書雪轉移話題問起了妹妹的婚事。
“你放心吧,額娘是不會做傷及伯爵府臉面的事的。”太太見女兒不願多說,也就放棄糾纏這一話題。
前廳的雅爾江阿現在很不好過,萬吉哈和永振的流氓屬性使得他對岳父和舅兄的攻擊全無招架之力。一向斯文的永慶也毫不客氣,一杯接一杯的敬妹婿。雅爾江阿無法,待回府時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書雪在離開時不僅感嘆:三天前自己還是主人,現在卻成了客人,真是物是人非,萬般不由人啊。
書雪在上馬車前永振拉著她悄悄地說:“妹妹,你讓我做的事我已經辦得差不多了,你放心。”
書雪點點頭向永振道謝:“有勞二哥了。”
永振知道書雪不願意聽自己道歉的話,又囑咐妹妹:“有什麼委屈就告訴二哥,二哥就算拼了性命也不會和簡王府罷休。”
書雪很感激地笑笑說:“二哥放心。”
因為雅爾江阿大醉,書雪兄妹不便多說,便依依不捨地告別了。
書雪看著醉倒在馬車裡的雅爾江阿,自言自語道:“是攤牌的時候了。”
☆、二十、針芒相對心不退
二十、針芒相對心不退
書雪非常感謝父兄,自己總算睡了大婚後的第一個安穩覺。雖然要照顧醉酒的雅爾江阿,但一隻醉貓要比一隻發情的獅子容易應付得多。
第二天早起時雅爾江阿還有些頭痛,也不怕人笑話自己掉到溫柔鄉里不出來,當即便派人入宮告了半天假。
老康自動腦補為這是夫妻相得的徵兆,要是在平常,他一定會說簡王耽於女色,可現在他巴不得如此也好讓自己少被老孃唸叨幾句,因此很痛快的就準了簡王的假。
用早膳時雅爾江阿對昨晚的事情依舊很是模糊,便試探地問書雪:“福晉,爺昨晚有沒有和你——”
書雪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臉色微紅,說:“爺昨晚醉了,睡的很好。”
雅爾江阿不再多說,起身盛了一碗粥給書雪:“福晉昨晚辛苦了,都是爺的不是。”
書雪這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接過來,轉身吩咐幾個丫鬟:“你們都出去候著,本福晉有話要和爺說。”
幾個丫鬟應聲而退,蘇長定則猶豫的看著自家主子。
雅爾江阿感到奇怪,揮手遣退了蘇長定,想看看自己的福晉要說什麼。
待房裡只剩下夫妻二人,雅爾江阿便問書雪:“福晉要對爺說什麼事還要清退下人。”
“浣花草”書雪朱唇輕啟,吐出了三個字。
雅爾江阿大吃一驚,站起身來後方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慢慢坐下後方冷冷地說:“福晉好手段,剛進府三天就能拉攏府裡的奴才,本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