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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人用“賊眉鼠目”四個字形容過,故意笑道:“我在看你脖子上有一塊紅的,要是叫衡文衡秀看到,問起來你怎麼說呢?”
嬈荼嬌滴滴睨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大不了就說是蚊子叮的。”
沈築一笑置之,將她放開,理了理衣袍,“我要看公文了,勞煩你先別說話。”
嬈荼見他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看公文的樣子,心中微柔,知他連日辛勞不敢懈怠,當下也不言語,只站在一旁給他研磨。入冬了,墨汁在硯臺能很快成冰,嬈荼看著那硯臺,又想起小硯臺那個丫頭,想要問沈築,見他皺眉細思,便又將話嚥下了。
直到了暮色時分,窗外北風呼嘯,用盡了一盞燈油,才將滿案的檔案處理完,沈築又擇選了幾本,令人送給鳴岐先生過目。餘下經中書省侍郎看過,發回各部商定。
沈築做好了這些,嬈荼令人送來熱粥和幾樣清淡的小菜,兩人直接在書房吃了。沈築道:“剛才管事來說衡文被五月喊去了軍機政,衡秀又去了五王舊府。”
嬈荼見他說的隨意,但心中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於是道:“我相信五月,也相信衡文。衡文這個孩子有自己的主意,但是他的爹不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也不是。至於衡秀,她自小便與蕭彥寧親近,她喜歡找蕭彥寧玩,蕭彥寧也樂意與她瞎胡鬧,倒是不必太約束了。”
沈築沒有說話,但他知道她的心軟。蕭彥寧在那個地方,讓衡秀多陪他說說話也好,不然他一個人,是太寂寞了些。
嬈荼見他不說話了,“你在想什麼?”
“阿蘅,我想你明白,這其實是他的選擇。”
嬈荼心中微顫,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被發現,她低聲道:“是,原本是他的選擇,他已經報了仇,僥倖沒死,得了一份安寧……可是,可是我總覺得……好像欠了他什麼……宴冰,我……”
沈築輕聲道:“阿蘅,你欠他的命,我早已還了。”
嬈荼倚在他懷中,喃喃道:“是的,已經還了,你在浮水地牢身上受的上百個傷,早就還了。宴冰,我今生今世,只是你的人。”
沈築抬起她的臉,語氣溫柔道:“你不欠他,也不欠我。”
嬈荼搖頭:“誰說不欠?只是我欠了你,但你也欠了我。咱們倆之間的債,這一輩子牽扯不清,只能糾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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