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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姑姑回來,連忙來見您,這麼多年,姑姑還是沒一點變化。還是這麼溫柔貌美。”
嬈荼笑道:“油嘴滑舌!你只管說些好聽的來哄我。”
衡秀上前道:“孃親,五月哥哥給你準備了禮物。”說著捧起手裡的沉香盒開啟,將那一朵鵝黃絨花給嬈荼看。
嬈荼看了一眼,見五月神情羞赧,便知是怎麼回事,因拿起那團絨花,笑道:“這麼鮮亮的顏色,我帶著一定沒有阿秀好看。五月,我把你的禮物送給阿秀,你惱不惱?”
五月鬧了個臉紅,訥訥道:“阿秀喜歡紅色的。”
嬈荼一笑置之,將那絨花別在阿秀的鬢髮上,對五月笑道:“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五月愣愣地點點頭,“是很好的。”
衡秀見孃親和五月哥哥都有些古怪,不由納悶起來,仰著腦袋看看五月,又看看嬈荼,想不明白。
第二日沈築令備了家宴,四個孩子,衡文、衡秀、五月、蕭硯,兩個大人,沈築和嬈荼。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人生就很美好。
衡文衡秀和五月早就見了嬈荼,哭也哭過、笑也笑過,蕭硯卻是第一次見嬈荼。
小硯臺瞪著一雙晶亮的眸子看著嬈荼,好奇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姑姑呢?嬈荼見小硯臺眉目間像極了蕭彥寧,連那一絲雍容懶散勾人心魄的氣韻也像了幾分,但小丫頭的嘴巴卻是像盧州月。
嬈荼對盧州月一直並無惡感,知她生下小硯臺難產死了。想起當年在潼川託孤,盧州月對她說的那一席話,分明是叫她安心。那個女子雖然是富貴家小姐出生,但從遇見蕭彥寧,便再沒有什麼驕傲蠻橫。
盧州月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這一生從遇見他開始,就只為他生為他死,儘管到了後來死的時候,連他的一滴眼淚都沒有賺到。回應她死亡訊息的,只有蕭彥寧輕輕淡淡的一個“嗯”字。但嬈荼明白,盧州月其實早已得到她想要的。
小硯臺一直養在沈築身邊,沒有見過她的爹,這叫嬈荼更加心疼這個女孩,吃飯時將小硯臺摟在身畔,不停夾菜給她。
吃過了飯,五月回了軍機政。嬈荼和沈築兩人在書房裡,沈築案上的公文已經堆成了山。嬈荼看不懂那些文書,只能一邊幫他研磨,一邊嘀咕道:“這麼多公文要你處理,這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沈築一邊批朱一邊道:“潼川平,天下平。”
嬈荼心中一動,“這句話珍瓏也說過。”
沈築點了點頭:“她現在和陸知命在江陵。”
“為什麼一定要平川蜀?我前幾年在川蜀,見那謝堂燕將蜀中治理極好,他已經在那西蜀擔任經略使那麼多年,一心只想在那天府之國自在逍遙,不會欺佔離羨江山的一寸一毫。”
沈築執筆的手微微一頓,“你去過西蜀?”
“是啊,還見過謝堂燕呢。”
“謝堂燕是司馬昭之心,不會安安分分屈居蜀中一隅。”沈築語氣輕淡,並沒打算與嬈荼多做解釋。
嬈荼無奈一笑,“那西蜀一日未平,你便一日在這金陵監國?”
“五月會收復西蜀,到時候,天下是他的。”
嬈荼低頭一想,忽然問道:“難道你執意平定西蜀,是為了五月?”
沈築放下筆,笑看向她,沒有回答。
嬈荼點了點頭,恍然道:“怪不得你一直讓五月攻打川蜀,原來是這個意思,是要給五月一個底氣。”
沈築緩緩道:“五月其實很好,鳴岐先生並不看好五月,我不能說服鳴岐,但是總能送給五月一個契機。”
嬈荼一笑,低道:“自然是你思慮周全,只是……只是我私下看來,五月好像對咱們衡秀有意……”
沈築挑了挑眉,“是啊,可是衡秀只將五月當成大哥哥。”說這句話時,他的語氣竟然有幾分得意。
嬈荼推他道:“你得意什麼?”
沈築將她拉坐在自己懷中,在她耳邊低低道:“衡秀還小,總得再陪咱們幾年。”
嬈荼呸了一聲,“沒見過這麼黑心的爹,不為自己女兒的終身考慮。衡秀那丫頭嬌縱的很,以後不知哪個消受得起。五月要是不當皇帝,與衡秀倒是青梅竹馬。只是,衡秀大了,心思難料,未必有意……”
“急什麼?你十五才嫁我,離衡秀出閣還差幾年呢。”
嬈荼見他垂眸看著自己的衣襟處,心中發虛,不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頸,“你看什麼,賊眉鼠目的。”
沈築有些無語,他自問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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