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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仲肥大吃一驚,歷史上薛延陀部叛反,應該是在貞觀十五年五月。現在突然出兵,難道因為自己的到來歷史已經改變了?應該是這樣,原歷史書上也沒說叛羌到過關內道。要是這樣那這北部草原就要大亂了。“回去帶我謝過你家單于,就說本官已經知曉,當派人結厚禮相贈。”
隨即下令,派出大量斥候三人一組,嚴密防範周邊事態。帶著戰利品和俘虜,全軍火速回城。
歷史確實是變了,不過也沒麥仲肥想象的那麼嚴重。只是小有改變而已。原本在北部草原只有李思摩(本姓阿史那,後來太宗皇帝為了派他牽制監督薛延陀部賜姓李)的單于都護府這一根釘子。當初的斛薛城只是萬八千的人,並沒引起這些大部落的重視。等斛薛城吸收了降渾部和阿跌部,並把周圍小部落一一合併,斛洲城的快速崛起逐漸成了北部草原上的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北部草原本來已經平衡的勢力格局被打破,這就不能不被幾個大部落重視了。
而叛羌進入關內道糊里糊塗跑進斛洲城勢力範圍對個大部落正是個大好契機。斛洲城被徵調走一萬五千人後,城裡防禦本就空虛,如果叛羌與斛洲打起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突利失帶五萬輕騎潛行向西其實是來撿便宜的,如果叛羌被打敗突利失就和斛洲軍一起打叛羌,揀些便宜;如果是斛洲軍被打敗,突利失同樣可以用驅逐叛羌為由佔領斛洲。現在的斛洲在他們眼睛裡可是肥的流油的大肉,可他萬萬沒想到叛羌的軍隊已經是強弩之末,一觸既潰,跑的那麼帥氣瀟灑。
不只是突利失帶兵往這裡趕,回鶻和突利失打的一樣的主意也出動了三萬軍隊,只是回鶻得到訊息的路徑比薛延陀快,剛出兵不久就得知了斛洲出兵三萬迎擊叛羌。回鶻暫時按兵不動,等待雙方最後的訊息。結果斛洲軍把叛羌軍擊破,叛羌的潰兵直奔回鶻而來,回鶻只能先把注意力放到竄進自己領地的叛軍身上。
領軍回城後的麥仲肥很鬱悶。和叛羌一戰,對斛洲有點得不償失。叛羌的人跑路都跑出經驗了,一看組織不起有效防禦立馬開始跑路。在前期付出了死傷二千多人的代價後,剩餘的直接就跑沒影了。斛洲方面十輛裝甲車有四輛撞散架。傷亡人數竟然有一千多,大部分都是臨時組織起來的居民。戰利品只是些牛皮帳篷和戰馬數量還不多,俘虜只有七百多人。
如此的成績,不得不讓麥仲肥開始重新審視起斛洲的軍備問題。自己手裡的二三萬軍隊,實在少了點。守城有餘,出擊不足。現在斛洲城已經引起了各方關注,北部草原上已經暗潮湧動。如何能在狼群環視下保證自己的生存環境是需要立刻解決的大問題。
想了半天后還是決定先給太宗皇帝上道報捷的奏章順帶著把這裡的情況也說一說要是能從兵工廠要一批火器來是最好的了,不過這個很難。現在太宗皇帝對兵工廠生產的火器當寶貝一樣的珍藏著,這點麥仲肥也很無奈,自從擲彈兵在靈州一戰中驚豔一現後,就被當成了珍貴收藏品,再也不捨得拿出來使用。麥仲肥曾經試圖說服太宗皇帝裝備部隊,但太宗皇帝以產量低微為由拒絕了,還神秘地說“國之利器,不可輕易示人。”
麥仲肥嘆了一口氣後提筆開始寫奏章:臣斛洲刺史麥兜麥仲肥上覆我主大唐皇帝陛下。貞觀九年四月庚午洮州叛羌五萬潰騎突入我斛洲界內,臣等帶斛洲軍民三萬餘與叛逆潰騎在斛洲以北交戰,擊破叛軍。斬獲敵騎二千多人,繳獲馬匹器械無數。俘獲叛羌人等五百餘,敵騎向北逃遁。
此役我斛洲軍民傷亡一千餘,城池及設施安然無恙。另鐵勒薛延陀部突利失帶五萬輕騎潛出,方向不明臣深以為憂。北部草原薛延陀勢大,控弦幾十萬,久必成後患。臣認為應分其勢以治之。況我斛洲正值發展之緊要關頭,武力難以為繼,懇請陛下撥付部分火器以充戰力。
即為城守當與城共存,守牧一方即造福一地,使戎夷皆沾我大唐之榮耀。則為臣之使命焉。
這篇被後世稱為北疆安平策的奏摺,一到京後,立刻引起了太宗皇帝的高度重視,他可不想北方再出現一個龐大的軍事集團來威脅長安的安全,太宗皇帝與手下謀臣一商量,把薛延陀真珠可汗夷男的兩個兒子,大度設和突利失分別封為兩個小可汗,把薛延陀部勢力一份為三,大大化解了薛延陀部的尾大不掉之勢,北部草原回覆成眾部族割據的局面,另任命光祿大夫英國公徐世績為關內道行軍大總管,駐守朔州,節制關內道所有武裝力量。
送走奏摺後,一直到傍晚時分,斥候才回來說,突利失帶著五萬輕騎,突然轉道向南去了。麥仲肥急忙命人拿過地圖查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