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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歸說,廚下端上來的還是兩碗小餛飩,雞湯鮮美,蔥花翠綠,肉餡飽滿,她也不再說話,低頭細細吃著。
他其實不大餓,只是不好光看她吃,陪著她吃了幾個就放下了勺子,看她吃的額上微微冒汗,伸出白細的手指幫她揩去額上的汗珠。
她動作一僵,她發現最近溫重光的小動作越來越頻繁,而與時俱進的是她的容忍度,已經開始飛速提升了。
他低聲解釋:“你額上有隻飛蟲。”
沈晚照:“呵呵。”
他兩手攏著袖子看她,只要看著她就覺得心裡一陣柔軟歡喜,什麼都不用做,愉悅就滿溢位來了。
她吃完抹抹嘴便要走人,他卻把藥膏遞給她:“記得每日擦三次,最近幹活儘量小心著些。”
她鬱悶地看著自己的手:“看來我得準備一雙手套了。”
他挑了挑眉:“手套?”
沈晚照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蘇了一把,硬著頭皮比劃了一下:“就是按照手的大小弄成的物事,套在手上能保護雙手。”
她說的雖然簡略,他還是轉眼就想出來了,若有所思地道:“我回頭交給人去置辦吧。”
沈晚照想要誠懇道謝,想了半晌還是說出蒼白無力的四個字:“多謝你了。”
他凝視她面龐,看了會兒才道:“不必。”以身相許便好。
他又道:“安王世子交給我,你只管安心課業。”
沈晚照張了張嘴,仍舊低聲道謝。
溫重光對她極好,她自然不會沒有覺察,只是人情債越欠越多,以後恐怕真的得肉償了,她越想越出神,沒留神撞到樹上,又盯著樹幹好一會兒才轉身回自己住的院子。
溫重光臉色轉眼便淡了下來,寬袍大袖垂落,轉頭叫了人吩咐道:“割麥子這等簡單的活兒就不必安王世子做了,讓他去馬廄洗馬餵馬吧。”
底下人臉色一驚,低聲道:“是,可是安王世子性情乖張,要是他不願意去……那該如何是好?”
溫重光淡然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說呢?”
底下人一驚,趕忙低下頭去。
溫重光想了想又道:“跟秦同知說,讓他不必看著世子了,讓錦衣衛的劉千戶過來吧。”
劉千戶性情十分怪異,整治人的花樣也極多,據傳有龍陽之好,把錦衣衛裡相貌稍微好些的都騷擾了個遍,真不知道那位世子是怎麼得罪首輔了。
他想了想,也沒敢多問,轉身去尋秦懷明瞭。
溫重光說完也覺得有些乏了,掩嘴優雅地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轉身回屋了。
那邊安王世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正滿臉戾氣地看著秦懷明:“你就讓我住這裡?”
這個小院倒是獨門獨戶,就是後面正對著豬窩,一開門就是一股怪味。
秦懷明面上笑意不變:“只是暫時,等上面安排好了臣再親自帶你換院子。”
他雖然自稱臣,可態度分明沒把他放在眼裡,殷懷周陰鬱地看了他一眼,努力想著那副花容月貌壓下自己的怒氣:“沈小娘子住在何處?我要跟她住一個院子。”
秦懷明呵呵:“怕是不能,男女有別啊,世子還是別再做妄想了。”
殷懷周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他們給自己安排的院子。
第56章
殷懷周這輩子都沒有來過如此讓人噁心的地方;更別提在這裡住一夜了;他寧可和衣坐在臺階上凍著,都不願意進屋睡覺了;等到後半夜實在熬不住了才和衣進了屋。
這還沒睡到兩個時辰,門就被‘啪啪啪’拍響了,殷懷周在睡夢中眉頭緊皺;低聲含糊道:“來人啊,把這個賤婢拉出去砍了!”
劉千總在外面怒哼一聲;用力一腳踹開門,見一個英挺俊美的少年臥在床上,眼睛不由得微微一亮;怒氣也消散了些,一把抓住他胳膊把他拽起來:“起來了起來了,今天還要繼續學農科!”
殷懷周下意識地一腳踹過去;這一腳能踹死一匹馬;劉千總險險避開,打了個呼哨;幾個番子就衝進來,硬把殷懷周給制住了。
他這麼一折騰也醒了過來;張開眼睛聲音凌厲:“你們竟敢如此待本世子!”
劉千總好男色;見安王世子發怒之後容色更佳;雙眼泛起亮光,笑呵呵地道:“農科已經開始了,師長給你佈置了課業下來;我要是不叫你,你今日就得受罰了。”
劉千總雖然是個基佬,但面相端正剛毅,身材挺拔魁梧,行止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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