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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照還沒搞清楚狀況,難得被她嫌棄,玻璃心瞬間碎了一地,轉頭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兩人鬧的太大,已經傳到首輔次輔和謝師耳朵裡了,三人急匆匆趕來,謝師怒聲問道:“世子這是何意?”
殷懷周目光這才依依不捨地從沈晚照身上挪開,拍了拍手道:“只是和沈師切磋一二。”
他說完目光又落到溫重光身上,暗道一聲妙人也,只可惜是男子,要是美麗女子該多好,他可沒有半分龍陽之好。
次輔滿面不愉:“竟敢和師長動手?沒得規矩,成何體統!
溫重光淡笑著瞥了他一眼:“既然世子來了,那就先開始農科吧。”
他說著一個眼風過去,秦懷明硬塞給殷懷週一把鐮刀一個揹簍,還強行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容嬤嬤獰笑臉:“世子既然來了,就得守咱們書院的規矩,不然別怪臣不留情面。”
殷懷周自然不肯,不過被十來把弩箭指著腦袋也別無他法,任由人給他扒了錦衣華服換上學服。
沈晚照割麥子的時候冷不丁瞥了他一眼,見十來個錦衣衛圍著他轉,這場面也是沒誰了。
最近農科課業加重,原來眾人還能偷點懶,現在只得不停地在田間勞作,沈晚照從田地裡出來的時候兩隻手都磨起了水泡,只得用鐮刀拄著地面走。
殷懷儉這時候也忙完了走上來,見她步伐踉蹌,忙伸手攙她又見她手腕發軟,不由出聲問道:“你手怎麼了?”
沈晚照現在只想找人抱怨,把手裡的水泡給他看,大發牢騷:“師長們也真是的,這兩天吃無好吃睡無好睡,連都磨起水泡了,現在連鐮刀都拿不穩,還有二十多天呢,以後可怎麼熬?”
她本來想殷懷儉跟她一道發幾句牢騷,沒想到殷懷儉卻寬慰道:“我聽人說,水泡初時都是很疼的,等再幹幾天磨破了長出繭子,手就不疼了。”
沈晚照:“……”誰要再幹幾天了!誰要長繭子了!
殷懷儉見她臉色又不大對勁,暗想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心裡暗歎女人心海底針啊。
兩人並肩往吃飯的院子走,今天桌上難得有葷腥,用蘿蔔海帶土豆燴了排骨湯,還有燻肉捲餅,每人更有一枚水煮蛋,幾天沒見葷腥的同學們高興的跟過了年一般。
沈晚照平時對肉食沒啥慾望,今天也興高采烈地端著海碗去打飯了,她捧著碗正欲往廚下走,就聽院子靜了一瞬,她抬眼去看,就見下午那個自來捲走了進來。
她自然知道自來卷就是安王世子,不過跟她也沒啥關係,他顏值雖高,但她天天見溫重光,已經對旁的美人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只略看了一眼就歡快地跑去打飯了。
殷懷周被逼著幹了一下午活兒,還特地抽出時間來打扮,就是為了邂逅佳人,沒想到佳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心裡難免失望,抬步跟著追了過去。
沈晚照沒留神被人追上,他就猛然伸腳,她一不留神踩上,輕輕呀了一聲,下意識地道歉。
殷懷周伸手捉住她手腕,用力攥緊了:“小娘子,踩了人就想這麼走了?”
他手裡握著一截白的耀眼的皓腕,只覺得滑膩無比,瘦不露骨,心肝都跟著酥了,冷不丁被她抽回手,怔了下才抬頭看她。
她心說這自來卷挺能作妖啊,一邊淡定道:“我已經道過歉了還能說什麼?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
殷懷周:“……”
沈晚照怕去的晚了那幾塊排骨就沒了,正要為了排骨往前衝,他就又側了側身,輕巧攔住她去路,眯起一雙桃花眼看著她露出的纖細脖頸:“小娘子是沈家人,按說咱們也算親戚,你當叫我一聲哥哥。”
他說完頓了下,伸手想去握沈晚照下顎,調笑道:“當然叫一聲好哥哥我也不介意。”
從她姑那一輩來看,她確實應該也叫殷懷周表兄,但從她娘那一輩來說,她又該叫殷懷周叔叔,這輩分還真有點他媽的……
她見他言語輕佻,面色一沉,伸手要去點他手腕處麻筋,沒想到這自來卷身手極高明,她不但沒得手,反而被他把手握在手裡,桃花眼不離她周身:“好妹妹這般心急?”
這時候院子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沈晚照臉上無比難看,幸好殷懷儉這時候準而又準地望了過來,立刻面罩寒霜,大步走過來,捏住殷懷周的手就帶開了。
殷懷周伸手便去拍他手,兩人轉眼間已經過了幾招,到最後殷懷週一指點在殷懷儉胸口,殷懷儉一手已經掐住了他咽喉。
兩人對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