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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睛看著她嬌嫩明豔的面龐,她正側對著他,一縷青絲鬆散垂下,落在白淨膩潔的耳垂邊,耳垂上戴的琉璃珠子晃盪出絢爛的光彩,晃的他有些著迷,兩人捱得近,又難免有個挨挨蹭蹭的,讓他幾乎陷落進去。
他微微欺身靠近,她的一縷青絲從他鼻端飄搖而過,他張開水潤的唇輕輕吻上,不過片刻的功夫,那絲緞織錦一般的觸感卻在他唇上長久的殘留。
沈晚照隱約有所察覺,要是平常肯定就發作了,如今難得心思煩亂,眼光閃了閃,只做不知。
兩人各懷心思,但想的事兒大抵是差不多的,使得氣氛更加曖昧,偶爾一個對視,一個擦碰,都能咂弄出別樣滋味來。
他這時候是微微傾下身的,衣領敞開些,往裡能看見精緻卻有力的鎖骨,再往深了還能看見隱秘的白潔肌膚,沈晚照看得差點獸性大發,屏住呼吸不敢聞他身上的氣味,臉不由自主地紅了,卻不想主動開口打斷這微妙的氣氛。
他察覺她臉紅,想要開口,但知道她極好面子,這時候開口她非惱了,於是便住了嘴,只是離她更近幾分。
沈晚照覺得自己最近實在是太反常了,感覺心裡噼裡啪啦地冒著火花,覺得自己肯定是喝了他的迷魂湯,她受不了這氣氛,下意識地道:“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她人生的嬌美如花,這麼一抱怨反倒像是嬌嗔,他眨了眨眼睛,心裡極是受用,笑道:“那你為何不自己退開幾步?”
沈晚照一句話被堵住,他不忍心再取笑她:“是我的不是,這就退開些。”
她僵著臉乾咳了一聲:“早上還要繼續收割麥子呢,我先去忙活了。”
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阿晚,昨晚上的事兒你是不打算對我負責了?”
負責?沈晚照下意識地在他如玉的麵皮和修長的身條上轉了一圈,暗暗嚥了口口水,臉上越發緊繃:“酒後說得話怎麼能當真呢?再說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她又義正言辭地道:“你先放手,這麼拉拉扯扯地好看呢!”
他竟然真的依言鬆了手,又笑問:“阿晚不喜歡我碰你?”
要是十來天前她還能義正言辭地回答這個問題,但現在卻忽然缺乏底氣起來,抿著唇道:“不喜歡!”
他靜靜地看著她的神色,忽又在她鼻尖上颳了刮,眼裡的柔溺能醉死人:”小撒謊精。”
沈晚照落荒而逃。
她可悲地發現自己越來越往口嫌體正直的方向發展了。
她四處亂看,企圖找樣東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沒想到還真的讓她找著了,村口整齊地站著幾列甲冑分明地軍士,似在迎人,又像在監管。
她回到田壟上拉了殷懷月細問:“怎麼回事啊,怎麼村口突然調兵來了?”
殷懷月小道訊息門清,哼道:“聽說是護送安王世子來咱們書院就讀呢!本來說是三四日之後才來,沒想到他們腳程快,提早來了幾天。”
她把護送兩字咬的極重,沈晚照在書院混了這麼久,一聽便聽明白了,要說這安王世子還跟山河書院的建立頗有關係。
安王世子名喚殷懷周,是老安王的嫡親兒子,也是膝下獨子,老來子,打小就疼若珍寶。這父子倆封地在東北一帶,東北地接韃靼,素來多戰亂,父子倆都算的上是驍勇善戰,只是都有個好色如命的毛病。
傳聞他途徑漢人異族人混居的一個村落時,看上了村子裡的一位姑娘,有意收用,姑娘已經有婚約在身抵死不從,他一怒之下差點屠了那位姑娘和她未婚夫全族,幸而被路過的守備救下,這才一家平安。
皇上聽了之後勃然大怒,也意識到宗室豪門子弟仗著家世任意妄為的危害性,正好她三姑又提了關於學院的暢想,於是山河書院就這麼誕生了。
至於這位世子為什麼來這麼晚,主要是安王不捨得讓兒子上京,生怕兒子到京裡成了質子飽受下旨,所以他竟有意抗旨不尊,聽說山西那邊都擺開架勢準備興兵了,皇上也是非把世子弄來不可,最後還是安王認了慫,不得以把兒子教出來,又一路‘護送’上京。
這麼個貨色要來書院,眾人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平日雖然打人罵狗囂張跋扈,但這種動輒殺人滅族的事兒卻是不敢幹的。
殷懷月難免抱怨道:“雖然都是宗室,可我也瞧不上他的行徑,叫這麼個人來不是存心給人找事兒嗎?”
沈晚照寬慰道:“就算來了怎麼管教也是師長們操心,咱們安心把課業學好便得了,他是住在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