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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穆瀾揪著他的衣襟哭得像孩子一樣。
“是。是我做得不好。”無涯沒有辯解。沒有為當年才十歲的自己爭辯。他心裡充滿了悔意。如果當時他能冷靜一點點,該有多好?
時光無法迴轉。他回不到十歲登基那天。他無法改變自己下旨令譚誠抄斬池家滿門的事實。
如果真有隱情。如果池起良只是奉旨行事。他一定為池家昭雪,還池家一個公道。
無涯捧著穆瀾的臉。穆瀾淚眼婆娑望著他。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般傷心的她。求懇她給他時間,讓他查清真相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他只用眼眸瞅著她,盼著她能明白他的心意。盼著真相查明的那天,穆瀾能原諒他,能屏棄心裡的那道心障,回到他身邊。
他不用問她是否還喜歡著他。他已不必再問。
無涯噗地吹熄了燭火,一把抱起了穆瀾。
窗戶大敞著,雨已經停了。一勾明月從雨洗後的夜空裡探了出來,靜靜地照著相偎在窗前的兩人。
河風吹拂下,大運河無聲地南下。
一片灰白的亮色出現在天際。
無涯低頭看著穆瀾。她似睡著了。他抱了她起來,小心將她送到了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他站在床前看了許久,終於轉身離開。
門輕輕關合的聲音傳進了穆瀾耳中。她翻了個身,一滴淚順著眼角滑了下去。
她真正睡著了。醒來時,窗戶透進的陽光刺眼得很,她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安靜地躺了會,穆瀾利索地坐了起來。
收拾停當,她開啟了房門。
門口站著名禁軍,是當初隨官船出發的人之一。穆瀾記得他的臉。
“穆公子,船已進淮安地界。我叫人給你打洗臉水去。”
無涯已坐著另一艘船北上。留下這艘船送穆瀾回揚州。照他的安排,素公公將身體不適,在揚州病逝。沒有發生過河灣那場戰鬥,一切如常。只是穆瀾,將不再回國子監。
祭祀完杜之仙后,她便要脫下這身男裝,世間再沒有穆瀾此人。
船上的火炮已被蓬布遮擋起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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