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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府邸。日夜在你面前出現。你太心急了。在竹溪裡竟將對方的人馬悉數引去刺殺薛錦煙。若非如此,我與常人一樣,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到你。”
穆瀾明白了。穆胭脂太清楚薛大將軍與陳家的關係,所以張仕釗稍露出破綻,穆胭脂馬上就懷疑起薛將軍夫婦殉國另有隱情。
“是啊,我心裡有鬼。”張仕釗用力捶著胸口,那裡藏著十來年的秘密已成了心結。縱然仕途平穩,已做到了一府總督。薛錦煙的到來,幾句無心之問輕易就讓他寢食難安。
他慘笑起來,“不錯。沒有大將軍,我張仕釗不過還是軍中一個粗魯漢子。憑藉著軍功,如果沒有死在戰場,或許到現在能做到百夫長。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的妻兒均在京中。張家三代單傳,我只有一個兒子。為了他的平安,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當年,是老夫將城防布軍洩漏給韃靼人,薛大將軍夫婦苦戰之時,老夫晚了一個時辰前去救援。”
穆胭脂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顫音:“所以薛將軍夫婦戰死殉國,你卻成了逆轉局勢擊潰敵軍的英雄。”
“老夫不想當什麼英雄。只不過想我妻兒平安罷了。”說到這裡,張仕釗奮力扭過頭,看到死在床上的夫人,心裡悲憤莫名,“她手無寸鐵,並不知情。你為何如此心狠手辣?”
“一代神將,領著薛家軍駐守邊關抵禦韃子三十年。是誰心狠手辣?為了除掉與我陳家交好的他,險些讓全城百姓陪葬!”穆胭脂大怒,絞緊了手中銀鞭,“張仕釗,你死有餘辜!今天我要用你的首級祭薛將軍夫婦。”
張仕釗的喉嚨被漸漸勒緊,求生的慾望讓他掙扎著叫著:“有人指使……我……”
“等一等。”穆瀾攔住了穆胭脂,“難道你不想知道誰是主使之人?”
“我知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張仕釗迭聲說道。
穆胭脂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保你的狗命?”說話間手中用力,張仕釗頭一歪落了氣。
一府總督,就這樣死了。穆瀾不會同情張仕釗,她心裡卻窩著一團火:“我說。你陳家的事牽連了多少人家?你心裡清楚你的敵人是誰。我池家滿門也是幾十條人命。再瞞著我有意思嗎?”
收回鞭子,穆胭脂淡然地望向穆瀾:“還猜不到嗎?我姐姐難產身亡,陳家漸被滅了九族。誰得到的利益最大,誰就是我的仇人。”
真聽到穆胭脂親口說出來。穆瀾仍然深吸了口氣:“許家?譚誠?”
“如同張仕釗一樣,獲得利益的人。或主謀或幫兇。”穆胭脂的目光再次變得凌厲之極,“我和你師父一直懷疑你父親那晚給先帝服下回春湯後,先帝迴光返照寫下了遺詔。我盼著有一天你能想起六歲生辰那天發生的事情,盼著也許你能知曉一二。你最終找到的,不過是一紙脈案罷了。你想查的池家滅門真相大抵便是如此。”
池家滿門的性命,不過是被秧及的池魚小蝦?“以你的說法池家是被無辜牽連滅了口……做了我十年母親,你為何恨不得我去死?”穆瀾逼視著穆胭脂。
“對我來說,你已無用。自然要滅口。”
“事到如今,你的話我還能信?”穆瀾譏笑道,“我一定會找到遺詔。池家人不能白死。”
她越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
天明,揚州府炸開了鍋。
總督張仕釗夫婦的屍體被懸在總督府衙門外。身邊飄蕩著一幅血書。悍然揭開了他昔日通敵害薛大將軍夫婦殉國的秘密。
訊息速傳至京城。滿朝震驚。
第225章 登聞鼓響
對關外的韃子來說,每年最難過的日子是初春時節。冬雪未化,過冬的牧草已盡。牛羊與人都處於極度飢餓的狀態。每年春季侵略邊關打草谷成了解除危機的唯一辦法。
仁和三十四年春天,韃子突然聚兵六萬揮師南下。五萬重兵包圍了淨州城。此一役中,素有神將之稱的薛家軍主帥薛明義夫婦以身殉國,追封宣威大將軍。膝下唯一的女兒薛錦煙被接進宮中封為公主,由太后親自撫養。有百勝槍威名的淨州守將謝英戰死,追封昭勇將軍。副將張仕釗領兵救援,將韃子趕回了草原,因功受封正五品武節將軍。
世嘉三年,張仕釗赴揚州上任兩月,被刺殺於總督府內,懸屍於眾。丈餘寬的血書揭開了薛大將軍殉國一戰的骯髒內幕。
舉國譁然。
天剛矇矇亮,鵝毛大雪漫天飛舞。官員們早進了宮門赴早朝。朱雀大街上幾乎見不到行人。紅色的宮牆下守衛的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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