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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梅於氏都不放過。
“為何?”此話出口,陳瀚方大大的喘了口氣,身體情不自禁地前傾,死地瞪著穆瀾。
第232章 信裡故事
穆瀾卻反問他道:“許貴妃已貴為太后。 她的兒子是當今皇帝。大人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
他猜到於紅梅墜井或許與陳皇后難產而死有關。他又能怎樣?為了兒子的皇位,算是許太后害得陳皇后難產,又殺了知曉內情的於紅梅。難道當今皇會因此去懲治自己親生母親,當今的太后?那也不免太過幼稚天真。一名小小的女官,捲入詭譎的深宮爭寵之,又如何才能保住性命?只能怨於紅梅命不好。
陳瀚方頹然地靠坐在椅子,心裡那股子不甘心與憤懣無從發洩,忍得眼圈漸漸紅了。
“那天和靈光寺的靜玉小沙彌聊天。他說紅梅綻放,梅於氏常對著滿樹梅花唸叨著梅紅二字。早春時節,遊人如織。不知情者聽見也以為是說的是梅花紅豔。而有心人卻對梅紅二字甚是心,所以梅於氏才招來了殺身之禍。”穆瀾輕嘆了口氣,“所幸鳥過有痕。在下去查閱了靈光寺的佈施薄。梅於氏被殺之前,正巧承恩公府許家的老太太也帶著女眷去靈光寺了香,佈施了百斤香油。”
果然是許家!陳瀚方緊緊攥緊了拳頭。他不能說於紅梅無辜,但已然痴傻的梅於氏卻死於非命。許家憑什麼這麼狠毒?他心頭突然一跳,盯著穆瀾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追查於氏姑侄的事情?”
穆瀾沉默了下,抬手抽掉了束髮的白玉簪,黑髮如瀑散落披在了肩頭:“我原姓池。前太醫院院正池起良之女。大人如今可信我了?”
清美如畫的少年因長髮披肩顯露出只屬於女子的秀美。陳瀚方霍然站起,胼指指向穆瀾:“你,你是女子!”
一個女子竟然女扮男裝進國子監當監生!這是抄家滅族之罪!陳瀚方震驚得腦袋一片空白。
瞬間他回過神來,穆瀾竟然是池起良的女兒。十年前太醫院院正池起良因謀害先帝全家被抄斬。穆瀾為何會追查於氏姑侄的事情?難道當年謀害陳皇后的事情,池起良也是知情者?先帝駕崩後許家才敢對池家動手?
穆瀾麻利地將頭髮綰起束好,淡然地說道:“我與大人一樣,都是許家眼的漏之魚。花匠老嶽潛伏在國子監十年,難不成大人以為許家不知道你和於紅梅的關係?”
知道了卻沒有殺死自己,只在暗監視。對方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的不外是於紅梅留下來的東西。陳瀚方怔了半晌才慢慢坐下:“原來如此。”
“大人是否悟出了那句詩的深意?”
“當年她沒有等到我回來離開了。我並沒有見到她。她只留下了那句詩,夾在一本雜書。許是她也沒什麼東西可留。這句詩……便是留給我的念想了。”
除了那句詩,他找了近十九年。一無所獲。
因為自己沒有找到,所以許家才會遣人暗監視。否則他早已和於氏姑侄與蘇沐一般下場了。
沒有找到,所以活到現在。
陳瀚方苦笑。
穆瀾陷入了沉默。
有兩種可能。於紅梅來尋陳瀚方,苦等不至。她應該不方便將什麼東西或書信放在顯眼處,於是寫下一句詩暗示陳瀚方。於是陳瀚方拆遍了國子監裡的雜書。
另一種可能是於紅梅預知了危險,只想再見陳瀚方一面。苦侯不至,只得留下見證兩人愛情的詩句以表心跡。
陳瀚方猜不到於紅梅留詩的用意。考六堂監生時竟然以詩為題,想尋得一絲靈感。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找到,大概是永遠也找不到了。
冒險與陳瀚方坦誠相見,卻無法從他這裡得到於紅梅留下來的線索,穆瀾只能長嘆許家人的運氣太好了。
既然已經找到陳瀚方,用人不疑。穆瀾下定了決心。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輕聲說道:“於紅梅那晚出宮,帶走了陳後的遺孤。在下斗膽猜測,她留給大人的東西,應該是皇子的下落。”
陳瀚方失聲驚呼:“你是說紅梅她,她救了皇子?!不是,不是說母子都死了?陳皇后的嫡皇子還活著?這這……怎麼可能?”
當年的許貴妃若在生產時算計了陳皇后。產房醫婆宮婢圍繞,外有太監嬪妃禁軍。於紅梅怎麼才能將活著的皇子從眾人眼皮底下偷走送出宮去?陳瀚方難以想象,一個勁的搖頭:“不可能。”
“這是我父親留下來的。”穆瀾心裡泛酸,從懷拿出在池家廢宅找到的書信,遞給了陳瀚方。
等的宣,紙張微微泛黃。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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