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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汗,範監丞給他倒了杯茶,順手抽了張千兩銀票推了過去。
一口氣飲完茶,雲典薄將銀票揣了,笑道:“多謝大人。”
林一川趴在長凳上,偏過頭看著談笑正歡的兩人,眼睛都氣紅了。
“小子,要不要喝口水?”雲典薄說著還真給他倒了杯茶來。
反正還要繼續挨板子,憑什麼不喝?林一川接過茶一口氣喝了,將杯子扔到了地上:“打了多少了?手痠了吧?繼續來呀!”
範監丞和雲典薄呵呵笑了起來。
“是個骨頭硬的。怪不得錦衣衛指揮使大人要保你。”範監丞悠悠然望著林一川道。
他說什麼?自己沒生出幻覺來吧?錦衣衛指揮使保他?
“你們一個是東廠督主的義子。一個是錦衣衛龔指揮使力保的人。本官不過區區六品,甚是為難哪。”範監丞嘆了口氣。說是為難,他卻在拈鬚而笑。
林一川更糊塗了。
林家當初一心想搭上錦衣衛這條線,將揚州錦衣衛喂得肥了。進京給龔指揮使送了數次禮,那位指揮使大人從未見過林家的人。怎麼突然就要力保他了?難道錦衣衛已經知道東廠威脅林家投靠東廠的事情?特意保下自己,要和東廠角力?
“你說的沒錯。譚弈說不定和紀典薄才喝完茶。繩衍廳今年剛分到手的春茶,味道不錯。”範監丞衝林一川眨了眨眼睛,這種調皮的表情嵌在頭髮花白滿臉褶子的臉上,有點滑稽。
“既然錦衣衛指揮使大人要保我。你們還敢對我動手?”林一川盯著範監丞和雲典薄,恨意更濃。譚弈沒挨二十大板,喝茶去了。他們仍然對自己下了狠手。東廠,想把林家當成錢簍子使,他偏就不!
範監丞朝雲典薄使了個眼色。雲典薄笑嘻嘻地去了。
“大公子。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你給了三千六百兩銀,本官自然要把事辦好了。”範監丞將銀票和荷包裡的兩錠碎銀收了,仔細地重新將荷包掛在了林一川腰間,親切地說道。
林一川氣極反笑:“收我的銀子還打我這麼狠。是我有病吧?”
範監丞認真地說道:“雲典薄手藝極好,只打你肉多的地方,沒傷著你筋骨。手法不好,水火棍一棍落下,能把人打殘了。你就永遠無法入仕了。”
言下之意是沒收這筆銀子,你會比現在慘得多。
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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