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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厚著臉皮認真的解釋,“看著監生的衣裳,學生這八十大板就能捱過去了。”
雲典薄氣結,乾淨利索手起棍落。
“啊——”林一川這聲慘叫差點沒把屋頂上的瓦震碎了。
隔壁正在喝茶的譚弈卟地噴了。
紀典薄卻在納悶。雲典薄素來嘴毒心腸軟,卻是個認死理的人。範監丞說打,他就打。範監丞說不打,他就不會動。難道範監丞也懼了東廠?轉念又想,誰不懼東廠呢?聽說首輔大人見著譚公公都恨不得搖尾巴……“譚公子,吃了這盞茶,得委屈您裝著捱了打。”
“學生明白。”譚弈笑了。眼角餘光瞥著微躬著腰的紀典薄,他想起了義父說過的話。他的義父是東廠督主,行事囂張了又怎樣?
他心裡數著數,擱下了茶碗起身:“送我出去吧。”
被紀典薄叫來的小吏扶著走出院子時,譚弈隱隱聽到林一川模糊悲憤的聲音:“你們太過份了……”
譚弈滿面笑容。
繩衍廳的門開了,外面的學生們好奇地圍了過來。
“哎喲,譚兄,你怎樣了?”林一鳴衝了過去,從小吏手中接過了譚弈。
譚弈懶懶地靠在林一鳴身上,看向了穆瀾許玉堂一行人:“二十大板,我捱得住。林一川能否捱得了八十大板,就不知道了。”
“去醫館開點藥。准假三日。”紀典薄目無表情地說完,折身回了繩衍廳。
眼睜睜瞧著譚弈被林一鳴扶著走,連侯慶之都瞧出來了:“林一鳴秧雞似的,怎扶得如此輕鬆?”
一名跟隨譚弈的監生似是無心地說道:“譚公子是東廠督主的義子,繩衍廳還真敢打狠手打啊?”
學生們譁然,哪敢再看譚弈的熱鬧,紛紛做鳥獸散。
許玉堂走到穆瀾身邊低聲說道:“為了林一川和譚弈硬碰硬……”
“許公子,你先回吧。”穆瀾打斷了他的話,“你與林一川素無交情,甚至不喜他。不用在這兒等他。”
穆瀾在怪他沒有幫林一川求情?她怎麼不記得皇帝表哥是怎麼照顧她的?他幫了她免了十板子,他憑什麼要幫林一川?一個商賈之子,憑什麼在他面前囂張?許玉堂心裡也不痛快起來,朝穆瀾拱了拱手,與靳小侯爺等廕監生離開了。
…………………
出門辦事,今天僅一更,見諒。
第125章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
縱然穿著杜之仙特製的褲子,林一川仍然覺得那一棍打下來痛徹心扉。
雲典薄揮棍開打的時侯,範監丞已從袖中拿出了荷包,從裡面拿出幾張銀票。三千六百兩。他月俸祿米十石,折銀二十兩,一年加上各種補貼堪堪能掙三百兩左右。他感嘆了聲:“十二年的俸祿啊。”
林一川瞬間忘了疼,扭過臉道:“我在國子監每年都孝敬二位這個數。”
棍子輪起了風聲呼呼作響,準確地落在他屁股上。林一川才說完話,根本沒有防備,差點被打得閉過氣去。
“你們太過分了……”拿了他的銀子,還下死力地打。懂規矩嗎?
雲典薄寒著臉道:“公然行賄,罪加一等!”
林一川閉著眼睛咬著牙:“你們對譚弈也敢這樣嗎?”
第三棍在他話音才落的時侯又打了下來。
“你們敢嗎?”林大公子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一指頭都沒捱過,今天三棍子差得他繃緊了肌肉,恨意大起,什麼話都敢說了,“當我不知道你們把譚弈弄到另一間刑房的用意?不就是想讓紀典薄放水。國子監監規?狗屁!”
第四棍毫不留情地打在他屁股上。
“敢說皇上欽定的監規是狗屁,嫌命太長了!收拾你都不用多加一條罪名!”雲典薄怒聲斥道。
四棍子將林一川的驕傲給打出來了。他好像又看到了林家那兩條鎮宅龍魚。為了得到權勢,他捐了監生進國子監。他指責繩衍廳官員對譚弈諂媚討好有什麼意思?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只要我剩口氣,欺負過我的,我都會加倍討回來!”
雲典薄呵呵笑了,揮起棍子又來了一記:“那先把你打夠本了再說!”
“最好打死,打殘了你們都等著吧!”林一川硬氣地說道。
雲典薄冷笑,水火棍劈里啪拉地打在林一川屁股上。
“休想讓小爺討饒!作夢!東廠走狗!”
屁股好像沒了知覺,林一川感覺不到疼痛,罵得酣暢痛快。
“過來歇歇。”看到雲典薄額頭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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