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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見皇上還難哪。”
譚誠下了轎,緩步走到許德詔身邊,同樣抬頭望向藍天,輕聲嘆息:“承恩公在此等侯咱家,是為令郎來討個說法?”
“許久沒見譚公公。本官擔心會認不出您了。”許德昭微含譏諷地說道。
“早春二月的風把雲都吹走了。這一線天碧藍如湖水。”譚誠感慨道,“咱家記得十年前的春天,天也這樣藍。風很涼,讓人懷疑春風不在。那時你曾道,寒冷能讓人保持輕醒。若非那點清明,又如何能在十年後仍能看到這如洗藍天?”
許德昭終於低下頭,轉過臉直視著譚誠的眼睛道:“我怕有人掌了十年的東廠大印,開始犯糊塗了。”
微微尖利的笑聲從譚誠嘴裡響了起來。他笑得甚是爽快:“三公子的事,是咱家的孩兒魯莽。必會給您一個交待。”
“怎麼交待?送八色禮盒到我府上來嗎?”許德昭逼視著譚誠道,“三郎是我兒子中最有出息的一個。譚公公,我不希望再出現類似事情。以免壞了你我多年的交情。”
“譚弈是咱家的義子。他不會參加這次會試。您可滿意?”譚誠收斂了笑容,淡淡說道,“年輕人火氣太旺,做事不周全。咱家打算讓他進國子監多讀幾年書磨磨性子。”
原以為是東廠大檔頭梁信鷗所為,沒想到竟然是和三郎起爭執的那個直隸解元譚弈。許德昭動容。他看好自己的兒子許玉堂。以譚弈的才華,何嘗不被譚誠看重。放棄會試,等於暫時阻斷了譚弈的仕途。這個交待太鄭重了。
“年輕人的事讓年輕人去處理吧。”許德昭也是一嘆,算是揭過了此節。
譚誠的目光移向正北太和殿的方向,微笑道:“稚鷹嚮往飛上藍天。承恩公心疼令郎,可別忘了照拂其他晚輩。”
他朝許德昭拱了拱手,返身回了轎。番子們上前抬起轎,沿著旁邊的門拐了進去。
長長的宮巷內只留下許德昭獨自負手而立。他緩慢地轉過臉,沿著譚誠先前的視線望了過去,心思漸漸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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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裡一派春色。穿著紫色繡翟鳥纏枝花錦寬袍常服的皇太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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