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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你真不怕摔下去?”
“我信你。”無涯臉上的笑容更濃:“春來,我和穆公子先走一步。你自行回府吧!”
門口傳來春來驚惶的聲音:“主子!”
“快走!”
被他一催促,穆瀾果斷拉著他的手一躍而出。無涯下意識地握緊了。
手真小。風聲迎面吹來,他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樓宇街道天空似倒了個,天旋地轉,他忍不住驚撥出聲。
穆瀾沒有往下跳,而是帶著他勾住屋簷,翻上了房頂。他驚撥出聲的瞬間,穆瀾將他按在了屋頂上,手捂住了他的嘴氣極敗壞的說道:“你想讓整條街的人都發現有人從會熙樓視窗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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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偷聽
無涯從來沒有以這種姿勢被人按倒過……還是在屋頂上。背心被瓦片硌得生疼,他卻沒有生氣羞惱的感覺。
他尚記得在揚州城外碼頭,穆瀾璀璨自信的笑容。那時的燦爛令人眩目。此時的穆瀾微微有點薄怒,眼裡染著些許的嗔意,新葉般的眉活潑地揚起,有種靈動的美麗。
自無涯記事起,他的生活就是一個圓。圓滑地沿著固定的軌跡行進。十八歲從母后手裡接過皇權親政之前,他更多的事情是讀書。太傅慈祥嚴謹。宮中女官與侍女們離他三步開外就蹲身低頭。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會。
慈愛又嚴苛的母后。嚴肅的舅父。應答守足禮儀的臣工。他一度以為紫禁城中的人與全天下的人並無不同。
十八歲親政之前,他覺得自己會做一個好皇帝。親政之後,他卻發現,皇帝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威嚴。他的心意就像被道道堤壩攔住的河流,不論想往哪個方向走,總會被阻攔回去。
他並非讀死書的人。母后與舅父,以及教他學問的太傅們以極隱晦地方式讓他明白。在朝堂上,掌控話語權的人並非只有他這個高坐在九龍椅上的皇帝。
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交織成網。牽一線動全身。
他感覺自己腳下踩著的江山並不完全屬於自己。江山如坪,被各種勢力分成了一個個的小格子。
他裝病去了趟揚州,悄悄進了竹溪裡,見到了仰慕已久的江南鬼才杜之仙。向他拜求帝王權術。
那一趟南行,他眼中的世界就變了。萬里河山不再是紙上畫的,書裡寫的。大運河的水撲上臉,真正感覺到了河流的味道。而非禁中鏡面似的平湖。老百姓是活生生的,喜怒嗔罵不是戲臺上伊伊呀呀的唱腔。
杜之仙逝了,他卻把他的關門弟子送到了自己身邊。他想起杜之仙的話:“老夫已如朽木,命不長矣。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弟子穆瀾……”眼前這個表情生動的少年讓他倍感親切。
“摔疼了?”穆瀾移開了手,將無涯拉得坐了起來,“嚇著你了?膽子這麼小,還總想著跳窗做什麼?”
無涯傻呼呼地笑:“不疼。我還從來沒有這樣坐在高高的屋頂上。”
“走!”
穆瀾拉起他沿著相鄰的屋頂奔走,不多時就遠離了會熙樓。尋了個安靜的小巷帶著無涯跳了下去。
兩人整理了下衣袍正要離開。後窗裡傳來了人聲:“三千兩,考試包過。”
聽到這句話,無涯停住了腳步。穆瀾則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件科舉弊案。她輕輕拉了無涯一把,兩人貓腰蹲在了後窗下。
“應兄,三千兩也太貴了!”
“侯兄,進了國子監。肄業後出仕為官,十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三千兩買個前程,太便宜了。這是行價。再晚一點,像在下這種國子監裡能當槍手的監生就很難找了。今年連萌監生都要參加入學考試。那些三等大官家的公子早就在國子監找好槍手了。要不是看在你我同鄉,我也不會拖到現在也沒有應允別人入場替考。”
穆瀾恍然大悟。原來是三月下旬的國子監入學考試。三月初會試後,下旬就是國子監的入學考試。她要不要多寫一份試卷呢?考試時與人偷換了,三千兩輕鬆到手。
無涯氣得攥緊了拳頭。他難得順心下回旨。如果不是戶部供著幾千監生銀錢吃緊,恐怕六部堂官也不會應允得這麼順利。
國子監是國家後備官員儲備人才之地。他想不動聲色地集權,只能培養忠心自己的年輕官員,一步步換血。
沒曾想,竟然無意中偷聽到這麼一出。姓應的,姓侯的,還有其他人,休想在考試中作弊!
穆瀾拉扯著氣憤中的無涯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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