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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兩旁,掩藏不了她的身影。她沒法,只能在秋葉的眼前輕顫了一會兒,用了極大的決心,才能平息她的戰慄,將兩手握在一起,暗自鼓起了一股氣。
再開口時,她就能控制聲音的緩急,問道:“為什麼?”
秋葉看著她說道:“事關國政,不可明示。”
“半年時限,不問公子心意,只看公子有沒有來接行?”
“是的。”
冷雙成沉默良久,想得足夠清楚,卻仍是難以擔當他的“不準”兩字。“公子可知,不準踏進宋境,就等於宣示我被驅逐之意?”
“是的。”
“即使我成為無根之人?”
秋葉的聲音冷了。“你還想在哪裡落地生根?跑來跑去,都是我的人。”
冷雙成不答,脫離了世子府,離開了揚州,完全走出他的掌控地之外,還真是難說她的歸屬。他看得懂她的小心意,冷笑:“戶籍落在我府上,我就是你的主人。”
她退向了一旁,站在花樹後,沒應聲。
他打破岑寂:“既不說話,就速速離去。”
她淡淡答:“公子不用急著攆我,離去之前,我甘願替為公子值守一夜,請放心,我絕不會驚擾到您。”
“這一夜,恐怕不好熬過去。”
“讓我多瞧公子一眼,也是好的。”
秋葉半晌沒了聲音,冷雙成躲在花樹後,讓他看不清她的臉。但如了她的意,可便於檢視到他,即使他關了門,影子還能留在窗上,給她無限遐想。
他不願她留在這裡,再催促一遍,她依然不離開。
第55章 遠離
夜風輕緩,花影重重。
貴賓庭雕花大門、紅木槅門大開,裡外境況一覽無餘。秋葉坐在桌案前,將三方羊皮圖紙拼在一起,形成廣闊的燕雲、遼國、境外大型圖,確定了各州各營之間軍力的排程。
沙漏無聲,外庭、室內遍佈花香,遮掩了一切紛雜的氣味。
此時此地,冷雙成發上的縹緲藥香、衣衫染上的清藿草氣,如同涓涓細流一般,匯入到花海香潮中,按理說不會讓人單獨察覺到。
可是秋葉依然能敏銳地捕捉到她的氣息,就像烙印在記憶裡,揮之不去。他收好圖紙及筆墨,靜坐一刻,身形巋然不動,如山巔的雪,燈光拂照,剪影淡然。
庭院裡靜悄悄的,花木扶風颯然。
秋葉靜對著大門而坐,送出倒影;冷雙成站在桂樹之後,不聞聲息。許久,他開口說:“還未看夠?”
她當真在看著他的影子,稍稍移身一步,就可看見他的樣貌。
她沒有應聲,也沒有動作。
秋葉凝起十分力,束於一線,不讓冷雙成截聽到,向暗處傳令:“去請公主帶走冷雙成。”
主家公子說了“請”,又稱程香為“公主”,在客氣言語後,希求被託付者成事的心意昭然若揭。暗夜咀嚼到了話意,再次帶話給程香時,變得婉轉許多,說道:“公子需閉戶休息,夜冷,請公主接走冷姑娘。”
程香抬頭不見人影,卻聽到暗處傳聲,立刻明白來者是誰。她素來知道這主僕二人的脾氣,若不想說,任她磨破了嘴皮子也不會多得一個字。當即她就泯滅了進一步打探的心思,心急火燎地趕去接人。
程香趕來之前,銀光照例來請安,提醒秋葉換藥。秋葉回道:“找一名醫女過來。”
鐵劍山只收男子入門,與正規軍力一起參與護山戰爭,弟子多有損傷,急需醫治。門主招募來許多江湖郎中,郎中帶有學徒,湊成一行三十餘人駐紮在山谷醫帳裡。再加上受傷的兵士、弟子,駐紮地接納了兩千人馬,鋪滿了帳篷。
眾多男子之間,只有兩名醫女效力,行走於醫帳中。一個是冷雙成,一個是學徒出身的小魚姑娘。她們遵循慣例,穿著罩袍,戴著面罩阻隔病穢氣,從而也遮掩了自身的容貌。
冷雙成去了秋葉的庭院值夜,醫帳裡只剩下了小魚姑娘。
銀光見公子不讓冷雙成進門,自是不便請她去與公子換藥。
那麼,小魚姑娘就成了不二人選。
小魚姑娘跟著銀光走向貴賓庭時,還曾不解地問,為何要欽點她這名小小的醫女去服侍貴客。
銀光淡淡道:“你等會兒走進庭院,會看到一位被攆出來的姑娘,叫初一,就站在了樹後。她心狠,傷了公子,又想趕過去賠罪,公子不認她,只得煩勞你來照顧一回。”
他解釋得滴水不漏,小魚姑娘放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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