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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大喊一聲:“初一!”
先前的輕言調笑,翩翩風度已經蕩然無存。
他只恨,冷雙成捨棄他過於隨意;他只恨,講些有關初一的笑言也難以療治心傷;他只恨,會死在最令他不屑的男人手裡。
秋葉長劍縱橫,如長河卸日,帶著斷然無迴轉的氣勢。蕭玲瓏被強氣所迫,避不開身子,屈曲單膝跪在了秋葉面前。他架起空手抵禦劍招,眼見就要斷臂殘身,被秋葉一劍斬落進黃泉。
“初一!”
應聲而來一道紫白色身影,如倒洩的銀箭,唰的一聲扎進場地裡,朝秋葉空門大開的後背攻去。
秋葉知道來人是誰,仍揚劍斬向了身前。可是,背後的救擊更快,帶足了七成力,徑直刺向他的右胸。
心冷與劇痛一起襲來,晃動了秋葉的身軀。他的劍失去準頭,僅是橫削過蕭玲瓏前胸,從右到左,拉出一道血痕。蕭玲瓏以掌擊地,借力彈起,趁著冷雙成牽制住秋葉的時機,從蝕陽劍下染血而退。
逆天槍尖擠過避水衣甲絲,穿透秋葉的面板,刺進了他的血肉裡。冷雙成試過逆天與避水衣的功力,知道這一招圍魏救趙的打法,不足以要秋葉的命,但會讓他一時半刻緩不過神來。
鮮血如注,滾滾下落,秋葉的後背紮在槍尖上,冰冷的鈍痛持續不斷傳到心裡,讓他森然說了一句。“你當真下得了手,前面諸多的遷就,難道是假的麼!”
身後寂然無聲,連風聲都停止了流轉。
蕭玲瓏依在廊柱前調息,本想抓住機會奚落上一句,卻不期然被冷雙成滲紅的眼睛所驚,想了想,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秋葉冷冷道:“無話可說了?”身後依然不應答,他朝前走了一步,硬生生將自己與槍尖剝離開來,拉得創口血跡淋漓,衣袍斑斕失色。
冷雙成不待他轉身,就飛躍過去,抓起蕭玲瓏的後腰,一咬牙,拼盡全力逃離了前院。
蕭玲瓏借力飛縱,減輕了她一半負擔,還有餘力回頭觀望一眼。
秋葉空落落站在院裡,雙肩稍頹,蝕陽指地,劍身紅光失去光澤,與染血黃土相襯。
蕭玲瓏順勢送去一個譏諷的笑,對冷雙成低聲說:“若是捨不得,還可回頭。”
冷雙成喝道:“閉嘴!”拉著他飛奔而去,未曾回頭看上一眼。
她又何曾敢回頭。
日上中天,光照溫暖。
秋葉全身冰冷地站在殘院裡一刻,直到街外再也捕捉不到冷雙成的聲息,才一步步走向了驊龍馬車。車伕駭然跪地,接過他拋過來的長劍,一句話也不敢勸,就目送著他逐步走上歸途。
與此同時,負載著冷雙成四人的馬車飛快駛離瀛雲鎮,直奔儒州鐵劍山而去,沿途遇見客棧都不敢停靠,只去僻靜處歇腳。
他們懼怕秋葉發出追殺,辛苦奔赴三四日,出了武州進儒州,才敢稍稍放鬆懈怠,在農舍裡休養了幾日。
冷雙成購買乾糧雜物時,聽到了一則撼聞:遼使耶律樂夏途經鐵劍山時,遇刺身亡,隨行侍衛咬定鐵劍門子弟所為,激起儒州北線蕭政怒發兵。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感謝支援了V章的讀者MM(*^__^*)
第49章 身世
儒州的冬季響晴乾燥,樹木依舊生得遒勁,在一座傍山的農院裡,幾株楓香點染出絢麗景緻。
雙眼康復後,木迦南閒來無事時,便會坐在樹下看書。素白衣袍入紅葉華景中,如描摹出一幅丹青美卷。蕭玲瓏倚在視窗處,靜靜養著傷,也便於他檢視院內山外的情況。
簡蒼永遠是最忙碌的人,燒水煮茶、鋤草種花、灑掃庭戶、翻曬藥材……只要不是陡然對上蕭玲瓏的臉,她就不會受到驚嚇,落落大方地招呼大家進膳、飲茶,做出各種麵食款待大家。
冷雙成進門時,看見院舍內一片祥和的景象,將打聽到的訊息先壓了一壓,沒有即時說出口。
簡蒼迎上來,遞給她一杯茶,還用熱手巾擦去了她的汗。
冷雙成感激笑笑,搬來一張竹椅放在屋簷廊道上,坐著一陣思索,考慮隨後的行程。
蕭玲瓏在靠榻上鋪了厚厚的氈毯,圍著緊實的襖袍,抵擋不了單薄身子裡的冷意。他的眼窩陷落了下去,纖黑的睫毛迎風一抖,映照著蒼白臉色,道出了重傷之後的嬌矜意味。他靠著窗臺,用小刀雕刻手上的兩根樹木,不多久,便切下一截截滾圓的木片放進搪瓷罐裡,分黑白兩色,做成了棋子。
“下棋麼?”他問不遠處端坐靜看樹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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