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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敵”頗為驚奇。它被飼主養得跋扈無禮,一見她就良善落下,啁啁叫喚,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冷雙成伸手接過矛隼的鉤爪,將它抖飛出去,繼續去尋秋葉。沒想到,她一進梅園大門,就看到曲橋岸邊跪著幾道身影,有昨晚替她漿洗衣裳的侍女,有今早服侍她穿衣的隨侍們,最前跪著的一人是阿碧,就連守在垂欄外的銀光,面色也是凝肅的。
紫袍鮮亮的秋葉遙遙坐在亭裡飲茶,一旁還有侍女跪地烹製。所有人都沒有看走進園的冷雙成,身子卻在晨風裡微微顫抖著。阿碧先跪地墊手磕個頭,再起身問洗衣侍女:“你們可知犯了什麼錯?”
侍女忍淚答:“不該在冷護衛面前亂說話。”
“說了幾句胡話?”
侍女細細回想:笑冷雙成身無他物、簽了賣身契;談論契約嚴厲、公子慣行手段;葉府隱地、公子履行承諾的條件;擔憂冷雙成撐不過三年,一共七句話。
她們惶恐應道:“七句。”
阿碧冷臉說:“回留芳院領七記手杖!”
洗衣的兩名侍女連忙施禮退向院外。
阿碧轉頭看向司衣的婢女們,冷雙成連忙走上兩步,朗聲道:“外衣合體,恭敬受之,多謝公子的賞賜!”她利落地穿上深衣,亭中秋葉揮揮手,遣散了一眾跪地的侍從們。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感謝縌轉、瑜先森、隨遇而安、小禾4個、容嬤嬤的地雷(*^__^*)
本來還有個銀光的八卦小番外的,時間到了,那下章再寫吧:)
第9章 問話
銀光回頭望望衣裝秀雅的冷雙成,看她周身無虞,並未在昨晚的動靜中受到損傷,也就放了心。他的暖意從眼底流淌出來,目光又是那麼明亮,著實感染到了冷雙成。她不禁衝他匆匆一笑,再躬身向亭裡請安。
“光。”
清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驚動了頻頻送出暖眸的銀光。銀光朝前走上一步,恭聲道:“公子有何吩咐?”
“‘分柳手’有多久未練了?”
銀光仔細盤算:“我自七歲起經受公子的教導,十四歲隨公子出行,一共有六年未曾練過手法。”
分柳手其實是銀光的噩夢。他出自幽州謝家,擅射,但目力不夠敏銳,常常區分不清遠物。七歲時他被送到公子身邊做伴讀,長他一歲的公子開始教導他箭術。
其中有一門必修功課就是釘扎飛揚在空中的頭髮。
公子要求他手持繡花針,在自己的髮根上全數扎出一個洞來。若他有所懈怠,必定會討得一頓板子,外加矛隼的攻擊。
這套柔韌的功力有個美名,就是分柳手。
銀光心裡打個突,不明白公子為什麼突然提到這門手法。
很快,他就明白了。
秋葉一句話打發他離園:“練熟了再來。”
銀光掂出了話意下的分量,立刻退下去勤學苦練,只想著再次在公子面前透過考驗。只是後來,每次他來找公子討教時,公子隨手揮落梅瓣、竹葉、錦緞絲線、紫圭筆針,要求他不差毫釐地穿刺過去,他都應付得左支右絀,遽時讓他省悟到,分柳手之柔、快功力根本就沒有盡頭,他想在公子面前出師,還是遙遙無期的事情。
銀光帶著半是督促半是懲戒的分柳手度過半生,練得無怨無悔,也未領悟到公子突然下令的成因,竟是出自他與冷雙成的熟絡上。
梅園清幽,只餘兩人。
“過來。”秋葉出聲喚道,冷雙成就走進石亭暖閣裡行禮。
花香茶氣繚繞在四周,紅泥小爐上的湯瓶沸了,隨沫翻卷出清香,她若是有心人,理應隨手拾起茶箸分開茶沫,化解一場逸火流湯。
可她挨著屏風站著不動,低垂著眼睛,連面色也是沉靜的。
秋葉看她:“不會烹茶麼?”
冷雙成截口答:“不會。”
他冷淡說道:“恐怕不是不會,而是不願。”
她不回話。
秋葉起身走向茶案,端坐在茶具後,精心烹製出了一壺茶。他將茶水注入到玉盞中,色澤通透晶瑩,拂散出的香氣更是飄向了半空中。
秋葉拾盞入盤,單手持著案盤,將它放在石桌上,正對著冷雙成的身子。古禮敬茶需雙手持杯,他只用一手,足見還是帶了“君對下”的區分。
冷雙成看得懂,從茶水注入玉盞中尚留一半空隙時,她就知道這盞茶是給她飲用的。她默然躬身致謝,卻並不移步過去。
秋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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