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
秋葉答得耐心:“我當時正走向你,她或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草率之下,放火燒樓。”
冷雙成費力想了想,不得要領,便不再說話。秋葉細心檢視她的反應,不動聲色說道:“尋常女子見到我,都會興起親近之情,她想博得我另眼相待一次,放把火也不足為奇。”
冷雙成怔然一下,臉上浮起一個怪異的表情,她偏過頭,一併抿落了嘴角嘲諷的笑容。秋葉見了後,淡淡道:“即使遭你譏諷,這也是不容置疑之事。”
她忍不住低聲說:“目空一切,厚顏至極,才是毋庸置疑。”
秋葉見她愈發放鬆了心防,走過去牽她的手,她陡然驚覺起來,掠開一步,又距他遠了一些。他站定說道:“也罷,你自己走,不需我來催促。”他在意的,依然是她涼透了的身子,先前回驛館途中,聽她咳嗽一次,他就擔憂了一路。
冷雙成抬頭看看風中招展的帥旗,說道:“肩有所託,走不脫。”
初見她站在戟架前發怔時,秋葉就知她有心事。她捱著冷意不願走,必定是有所求。他了然說道:“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說,不準拐彎抹角。”
“世子先前曾問我,站在這裡在想什麼?”
“總歸不會想我。”
冷雙成猝不及防被打斷一下,頓了頓才接著說:“帥旗染了兩朝將士鮮血,殘破得不成樣子,才換來今世稍稍安穩的局面。世子讀遍百史,應當熟悉其中的鐵血戰事,書內所載的種種殘酷辛烈之處,無需我再贅述。世子守邊關,堅明約束,系國之所望,既是眾望所向,世子又何必逆行倒施,悍然撕毀和約,執意在儒、幽兩州舞干戈?”
秋葉冷了聲音:“燕雲本就是宋朝疆土,我誓不退讓一步。”
冷雙成默然想了想,應道:“世子這份執心,著實令人佩服。”她不是本朝人,未必有宋軍那般強烈的護國衛疆之心,只是替求和免流徙的百姓說說話。但她終究先結識了秋葉,瞭解他的處事決心,知他對於燕雲領土,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執念。她理解他的心意,並不認同他的做法,卻也未生出阻擾之情。若他不相逼,她甚至還能助他一臂之力,只是這些隱秘心思,需放在以後再說。
秋葉拉住轉頭想走的冷雙成,問道:“當真佩服我?”
冷雙成掙脫手腕。“是的。”
她還記得他在皇宮禮殿說的“執著於一人一物最可悲”,那種冷淡自持的樣子,讓她難以忘記。他執於疆土,她力求減免流血衝突,道不相同,心意相似,無需騙他應承什麼。
秋葉轉過去攔住她去路,說道:“佩服之後,生出一些親近意圖,也是順理成章罷。”
冷雙成聽後皺了皺眉,朝左走被抵住,朝右走,又撞進他懷裡。她停下來斂容說道:“世子理由總是新奇,不適我這駑鈍之人。與其在這裡做一番胡攪蠻纏,不如認真聽聽底下人的心願。”
秋葉不以為意笑了笑:“又想為誰做說客?我洗耳恭聽。”
冷雙成轉述了銀光的要求,請秋葉放過被關押的兩百號人馬。秋葉答道:“罪兵不驕,戰必盡力,由他們打頭陣,實屬有利。”就此也否決了她的第二條提議。
冷雙成心想,他在街上所說的“隨他回去便能應所求”,果真是一句空話。幸虧她未信他,也未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秋葉的目光銳利無比,一眼就看出她的淡哂意態。他抵住她說道:“國事不打商量,其餘私情一併應了你。”
冷雙成沒說什麼,轉身去找出路。
他將“私情”與“私請”混為一談,倒賣來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面對他的強大定力與穿透不破的臉皮,她不至於是拓荒而逃,也至少是甘拜下風的。
秋葉在後說道:“冷雙成,我的手痛得厲害,你當真不管了?”
冷雙成確實不管了,也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賣身契原件替換上了蕭玲瓏的名字,抹去了她為奴僕的事實,從而也還給了她一副自由身。她只想抓住機會越走越遠。
秋葉見冷雙成不發一語離去,揚手一招,給暗處下了一個指令。
不多久,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從後方襲來,徑直撲向秋葉已然受傷的右臂。
走在前的冷雙成聽到了瀚海浩瀾般的聲響,入耳熟悉三分。她迅疾回頭,看見一道閃亮的金光凜然飛來,篤的一聲紮在了秋葉的右肩臂上,而他不閃不躲徑直受了箭矢的這一擊,只是微微晃了下身軀。
冷雙成看得真切,想都不想,縱身躍向了秋葉。因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