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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樂,被遼使欽點到身邊陪酒。酒興正高時,她離開了頂樓,隨後就從下面傳來一聲女子的呼喚“著火了”,驚得全場的人清醒了過來。
“火勢還未起時,你們為何驚惶呼喊?”秋葉問舞姬。
舞姬羞愧答道:“我們認得那是思君的聲音,自然也就跟著一起叫喚。”
秋葉沒說什麼,喚退眾人,驛丞站在一旁搓手問:“世子是否定奪,是思君姑娘放的火?”
“是的。”
秋葉不僅能斷定是思君放的火,還能推斷出來,她是趁亂逃離。假使現在去搜查舞樂教坊,也找不到她的人。
他徑直抓住了關鍵處去下手,喚驛丞傳來了遼使耶律樂夏。
遼使看見秋葉滿身冷氣地坐在臺上,軍醫躬身在一旁替他包紮傷手,打了一個激靈,酒意全部醒了。隨後,但凡是秋葉發問,他就老老實實地答了,除了隱瞞最為綺麗的一樁豔差——今晚思君坐在他懷裡,對他吹氣如蘭,嬌笑著說:“我知道大人對我垂涎已久,我也挺仰慕大人的風儀,不如行個方便,來儒州鐵劍山找我,我在那裡採摘蘭花薰染體香,等著大人來賞鑑。”
回憶美人在懷時柔弱無骨的媚態,遼使至今都被迷亂了心緒。他撿著無關緊要的浮言浪語說給秋葉聽,聽得秋葉冷了眉眼,他就自行噤聲退下了。
華燈燦燦,明珠樓寂靜無聲,只剩秋葉一人。他動了動右手,傷痛猶在,好在並未折斷根骨。他試著抬手,依然能圍成一個擁抱的動作,不禁破開冰顏笑了笑。輕笑之後,他遽爾覺察到身邊太過冷清,又連忙走出去尋找冷雙成。
夜清風冷,冷雙成寂寂站在戟架前,似冰湖一般沉靜。霧氣撲倒她臉上,溼漉漉的,她抬袖擦臉,順便抹去了膏泥,露出了原本的容貌。銀光與她閒聊,她卻不應一個字,僅是背對他站著,手指凍得僵硬了,也不知回回血暖和一下。
銀光看著她瘦削的肩,輕輕說道:“初一變得生分了許多,應是吃了不少苦吧。”
無人應他,背影依舊木然。
銀光轉頭看見秋葉走來了,由衷鬆了一口氣,迎上去說:“公子已查明事由了麼?”
“搜查舞樂教坊裡,一名叫作‘思君’花魁的所有訊息。”秋葉徑直吩咐道,“身旁之人也不要放過。”
銀光明白了過來:“是她放的火?”
秋葉冷顏攆他:“快去。”
銀光行了個禮,回頭朝紋絲不動的冷雙成看了一眼,見她沒反應,內心極是躊躇:她答應幫我勸勸公子的,可我沒機會聽見公子的答覆了,希望她能成事……君命難違,又要他急著執行,他只得速速離去。
秋葉清了場,便於他拋卻一貫的冷硬形象來對付冷雙成。她還在那邊無動於衷地站著,他就走過去用左手推她的背,說道:“風冷,進院裡去。”
她呆滯一下,終究閃身避開。他伸手去挽留,她就返身防備地看著他,冷冷道:“又想勉強人了麼?”
秋葉收了手勢,淡淡道:“不勉強,我很樂意。”
冷雙成不理會他的話。
秋葉走來時,臂裡挽著一條裁剪合體的銀貂斗篷,毛色純軟,散如雪霰。考慮到要照顧冷雙成的身體,他總是準備得齊全些。此時她不願意進屋避風,他就將斗篷披在她肩上。
冷雙成仍是躲避,秋葉這次卻不能任由她專意獨行。他沉臉喝道:“穿暖和了,要吹多久冷風,我都陪你。”
時間緩緩流逝,冷雙成未作堅持,披好斗篷,說道:“無需作陪,世子若離去,更令我自在。”
她肯應答,又肯依言加衣,已是緩和的跡象。秋葉得一便進二,再想接近一分時,冷雙成就提掌凝力,隱隱有出擊姿勢。秋葉想了想,垂手退到兩尺開外,冷臉道:“遂了你的意,不挨著你總成。”
她默然站了一會兒,他當真陪她吹風,不發話,也不催促。
過後,她回過神說道:“沒人來麼?”
“你想見誰?”
她譏諷道:“世子帶傷站著,不歇息,暗衛理應出來勸止我,要我再成全一次,他們憐主的心意。”
他淡然道:“我已喚退所有人,除了我,沒人會讓你不自在。”
秋葉雖未束縛冷雙成的手腳,卻牢牢看住了她,讓她去留皆不適意。她站在風中一刻,聽到四周喧鬧漸止,分神想了想今晚發生的事。“思君為什麼放火?”
“明珠樓臺地勢較高,可看清前院的動靜。”
“那又如何?”她問得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