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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康有為和梁啟超們,會成功的推動“維新變法”嗎?
這些個問題,連著困擾了他好幾個晚上。
即使身邊傾城美女的柔情繾綣,也沒法子讓他真正的平靜下來。
他現在才覺得,如果不想辦法把這個問題解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終將化為流水。朝會的日子終於到了。
當李鴻章和孫毓汶在朝房裡看見孫綱又是黑著眼圈來的時候,兩個老傢伙又是向上回一樣,彼此“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沒有說什麼。
朝會在“勤政殿”舉行,參加的大臣地數量可是比上回要多太多了。
從上次皇帝下旨單獨召見,孫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光緒皇帝了,和皇帝之間僅有的聯絡就是“專摺奏事”。這次再見到年輕的皇帝,看見他現在的樣子。孫綱還是嚇了一大跳。
曾經面如冠玉地青年皇帝現在的臉上已經看不到英爽之氣了,完全是一副病容,抑鬱寡歡地樣子變得更重了,兩次中日戰爭的勝利好象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快樂,複雜多變的國內外形勢已經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尤其是那個“戊戌宮變”給他的打擊和驚嚇,讓他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難以承受。
雖然“宮變”的訊息被嚴格封鎖了,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外界還是多少知道了一些訊息。一時間謠言四起,“小道訊息”滿天飛(這是中國人的特有“嗜好”),說什麼地都有,甚至有傳聞說皇帝已經駕崩了!弄得“朝野駭異,友邦驚詫”,光緒皇帝這次抱病召開如此規模的朝會的目的,其實也有平息民間“小道訊息”的成份。
讓孫綱感覺到奇怪的是光緒皇帝御座後的簾子。他用眼角地“餘光”已經瞥見了,慈禧太后其實就坐在後面。
慈禧太后也來參加朝會,可是不多見的哦。
江穆齊不讓自己表露出對“維新變法”的真實意圖,是不是和她有什麼關係?
但是。孫綱從後世的很多史書中知道,慈禧太后其實對“變法”也是持贊成態度地。
孫綱曾看過費行簡寫的《慈禧太后傳信錄》,上面記載,早在變法之初,在一次他們母子的“私人談話”中,慈禧太后就曾對光緒皇帝說過,“變法乃素志。同治初即納曾國藩議。派子弟出洋留學,造船制械。以圖富強也。苟可致富強者,兒自為之,吾不內製也。”
這一番話說得可謂言辭懇切,母子之情溢於言表(儘管他們並不是親生母子),孫綱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有些感動。
:支援文學,支援光緒皇帝在內心深處一直懼怕慈禧太后的威勢,可這次聽到慈禧太后向自己坦露心跡,抑鬱冰釋,才會有了以後的放開手腳“大幹”的舉動。另一位維新派改革家王照在《方家園雜詠紀事》中也寫道:“孝欽但知權利,絕無政見”,“若奉之以主張變法之名,使得公然出頭,則皇上之志可由屈而得伸,久而頑固大臣皆無能為也”,評價的也可以說十分中肯,沒有偏見。
那麼,後世地某些歷史教科書中地“主流觀點”,都是根據什麼來的呢?
想不明白。
他收攏了自己不著邊際地思緒,讓自己平靜下來,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朝會上。
此次朝會還是由恭親王奕主持,這位“鬼子六”王爺現在的樣子,也和李鴻章有的一拼了。
才六十多歲的奕頭髮就已經幾乎全變白了,他清癯的面容也含著一絲陰鬱和憂愁,他可能也已經從李鴻章那裡知道了孫綱的那個“四管齊下”的方略,但對這種“走鋼絲”策略的具體操作,他還是心中無數,疑慮重重。
這位咸豐皇帝的弟弟,三朝元老,曾經協助慈禧太后發動“辛酉政變”,鎮壓太平天國起義,同李鴻章主辦洋務,讓大清朝出現了短暫的“同治中興”,在中國政壇上顯赫一時,慈禧太后為了將他引為強助對付政敵,也給予了他巨大的權力。但隨著他地位的不斷高升和聲名鵲起,又引起了慈禧太后的不安。在後來又對他進行了多次“打壓”(這個“平衡之術”慈禧現在已經玩得可以說“爐火純青”了),結果反覆的浮沉磨平了這位“賢王”昔日的稜角,挫折了他的銳氣,遇到重大事件他不敢提出應對的策略,中法戰爭中他的表現就讓慈禧太后很不滿意,結果被“全班撤換”,長期閒置,甲午戰爭時才又被重新起用,現在的他和李鴻章“戰戰兢兢”地推動著這個國家前進,現在,大清國又處在一個關鍵的十字路口,他心中的焦慮可想而知。
朝會很快進入正題,恭親王沉聲說道,“此次日本借德國強佔青島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