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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這是幹臣,當年和我在健卒營一起從軍,如今是榆關守捉使。這位是幹臣手下的虞候元衛城……”
李承約含笑起身,向趙在禮和元行欽致意:“聽說過二位,趙家十九郎、元家三郎,今日相見,定要飲上幾杯。”其實他對這兩位並不在意,趙在禮的事情他聽說過,是個庶子,後來更從趙家負氣離去,元行欽雖說是個嫡子,但元氏在李氏面前,卻還不夠看!別看他對李誠中那麼客氣,但那是李誠中,如今盧龍軍最耀眼的後起之秀,趙在禮和元行欽就顯得沒什麼分量了。這是豪門大氏嫡子的驕傲,說不上是什麼不好的毛病,因為這是這個時代的慣例。之所以李承約表現得那麼客氣,是因為這兩人是李誠中弟兄,所謂愛屋及烏,自家未來妻兄的好友,自然要給幾分面子的。
李承約是什麼人,未來李氏的繼承者,就算是現在,也是鹽池守捉使、定遠將軍。這個鹽池守捉可比榆關守捉分量要重上許多倍,鹽池是盧龍重鎮,是盧龍轄下唯一產鹽的地方,同時李承約還是定遠將軍,趙在禮雖說頂了個榆關守捉的名頭,但手下沒多少兵,自家也只不過是個果毅校尉,至於元行欽就更不用提了。所以趙在禮和元行欽都上千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李將軍。”
李誠中又在一旁笑道:“幹臣和衛城來的正是時候,德儉是來討老婆的,一會兒得替我好好灌他幾杯!”
比起對待趙在禮和元行欽的態度而言,李承約對李誠中可謂低眉順眼:“那個……自成兄……妻兄……”
“慢著,酒沒喝呢,把‘妻兄’二字先去掉!”李誠中一瞪眼。
李承約腰彎得更低了:“這不早晚的麼……晚上定然陪妻兄喝好!那個……究竟怎麼樣啊,這婚書你就接了吧……”
李誠中嘿然一笑,扭頭走了,留下李承約在這裡急得抓耳撓腮。
自從李誠中被朝廷賜封為營州都督後,太子少師李君操終於答允了兒子的這門親事,於是李承約左等右等,終於將李誠中從渤海等了回來。其實蘭兒的父母和親兄長此刻都在柳城,但李承約雖然娶的是蘭兒,李君操結的親家卻是李誠中,這是誰都明白的事情,李誠中不回來接這份婚書,李承約就沒法將蘭兒迎進家門。李誠中一回來,李承約就飛馬趕到了柳城。
看著這位盧龍軍中身份地位超然的李承約被李誠中治得死死的,趙在禮和元行欽更是感慨萬分。
席上眾人再度為李誠中賀,趙在禮和元行欽更是慚愧,自己來得匆忙,沒想到這一出,結果空手而至,實在有點說不過去。毛璋還算機靈,主動將同來之人——包括趙在禮和元行欽懷中的值錢物件聚集到一處,趁著酒宴上沒人注意,跑出去採辦了一份賀禮,這才勉強應付了過去。
第一卷 燕趙多悲歌 第三十八章 春夏(四)
第三十八章春夏(四)
雖說李誠中給自己休沐三日,號稱“任事不管”,雖說這場酒宴是為了招待老弟兄趙在禮和好友元行欽,但他既然身為營州都督,在座的又都是盧龍軍中的軍將,席間商談公事也就是順理成章的。
上半場的席間歡樂之後,接下來的話題就逐漸顯得沉重了。
“如今盧龍形勢不妙,雖說宣武軍撤離河北之後,暫時減緩了對咱們的壓力,但前一陣子的戰事實在是打得太慘了,河北行營諸軍盡潰,只能在范陽勉強構築防線。”談到這個問題,李承約不免長吁短嘆。他對南方的情況比李誠中瞭解的更清楚,繼續道:“許多營頭都打沒了,德州、深州、滄州、冀州、莫州、瀛州盡數淪陷敵手,大帥衙內軍幾乎覆滅,各州鎮兵也都潰散無餘,如今只有義兒軍和霸都騎還勉強有些戰力……”
李誠中悶了一口酒,默默不語。
張興重問:“宣武軍撤走後,咱們沒有重新把失落的州府搶回來?”
李承約嘆道:“談何容易?宣武軍撤離之時已然佈置妥當,北有義武軍王處直,中有成德軍王鎔,東南還有魏博軍羅紹威,他們都向宣武臣服,正對著咱們盧龍軍虎視眈眈。”
張興重追問:“宣武軍何時從長安撤軍?有沒有繼續攻打河北的跡象?”宣武軍去年冬天高舉勤王義幟西進,卻最終沒能進入長安,營州方面得到的訊息是他們又回師汴州,但這是二月間的舊事了,如今一個多月過去,營州還未接到最新的訊息。
最新的訊息李承約已經知道了,因為他接到了大帥的詔令——起兵入援。
宣武軍確實已經卷土重來,不過他們這次的目標直指河東。
二月底,宣武軍張存敬率軍攻下了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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