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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心意,總不能什麼都讓姐夫給了。”
“諾。”
小包子接了繡囊便走了。
豈料枳卻不怎麼安分,聽說姊姊回郢都了,便迫不及待要看他,先前人在孟府守孝,閉門謝客了三日,好容易等她出門,卻直接入了宮,枳在宮外頭左等見不著右等見不著,才盼來一個送信兒的小包子,枳喜出望外,“我能見我姊姊了麼?”
“恐怕不行,”小包子義正言辭,搖頭,“王后正服侍大王養病,至少數日之間不會輕易出宮,待大王病好了,你們自然便能見了。”
枳沒聽說楚侯病了,有些詫異,“大王病得嚴重?”
“切莫打聽多的,仔細些。”小包子提點了一句,桓夙染恙之事本來便是不外傳的,枳是孟宓的乾弟弟才藉著身份知道了一些,再說多了只怕旁人聽去了,公子戚畢竟年幼,恐怕朝中人心惶惶。
“知道了,我不問。”枳溫順地頷首,小包子見他畢竟還是本分聽話的,便不說話了。
……
孟宓混在一眾提燈侍女之中,列了十二人,她站在中間,桓夙披著一件寬大的袍子走在前邊,步履穩健生風,絲毫不像看不見的人,這宮裡除了他信任的幾個近侍,恐怕無人知曉桓夙失明這件事。
雲棲宮的浴室燈火明亮,燭臺擺了九處,浴池的溫泉氤氳其薄薄繚繞的一室霧色,他站在水池前,將玄色的袍子褪了下來,隨之那裳服輕飄飄地曳地,眾位宮女臉紅心跳地瞧見了,大王比女子還要烏潤濃密的長髮,高頎俊美的身姿,緊繃白皙的肌肉,這背影真是……
“都下去!”這聲不是桓夙的,是孟宓的。
這群宮人太少見多怪了,盯著桓夙目不轉睛,看得她大不自在,王后發話了,侍女們哪敢久留,便個個紅暈未消地低頭魚貫而出。
孟宓回頭,他一隻腿已經下到了水裡,濃如墨般的長髮流雲浮水一般地散開,孟宓眼熱了一下,他轉過身,大半截身體湮沒在水底,潮潤的臉蔓著一縷殷紅,他沉聲道:“王后有心思跟在侍女之中?”
孟宓正要回嘴,眼珠卻轉了轉,桓夙他這是鬆口了罷,到底還是認自己的,她往水池走去,“只要能跟著大王,便挺好。”
桓夙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腿,將人扯了下來,孟宓怕磕在池壁上,身體往前傾下去,摔落了水中,濺起四散的水花,孟宓撲打了兩下,“桓夙,你——咳咳——”人被他推在池壁邊,他伸出手將她圈在方寸之地,孟宓心中一慌,臉色大紅,“你——”
“孤不想與你玩鬧,”桓夙精準地鉗住了她的下巴,嗓音沙啞而冷寒,“郢都並不太平,楚國將與鄭秦開戰。”
“我也不是玩鬧。”孟宓得寸進尺地抱住他,“鄭秦楚之間遲早要動兵戈,亂世原本就是如此,我從未懼怕過,我是楚國人,國事興衰,原本便有責任,何況我還是王后。”
桓夙的聲音啞了啞,“那是孤封的,你若不承認,那就不是。”
“我承認,我承認的!”孟宓搗蒜似的點頭,“你是楚侯,我便是王后,你若只是街邊尋常賣豬肉的,我便是屠戶的婆娘!”她說完便往桓夙懷裡拱,明知道他未著片縷,這緊繃光滑的手感,讓孟宓忍不住貪婪地深嗅了一口。
“你啊——”他伸手將她抱上浴池,讓他在上面做好,動作流暢一氣呵成,孟宓眨眼,難道他還不準備坦誠眼睛的事?
不過孟宓並不氣餒,他已經鬆了口了,這便是好事。
桓夙只是無奈她不聽勸,“孤拿你怎麼辦才好?”
孟宓坐在浴池邊沿,他已久靠得很近,孟宓傾身下來吻住了他的眉心,唇瓣觸到他的肌膚之時,他往後躲了躲,但已經來不及了,孟宓伸手按住了他的肩,“大王的反應遲鈍了。”
他抿著唇不說什麼話,孟宓卻想到自己懷有骨肉,不能在有溫泉的地方多待,見他許久不說話,便佯作動了怒,帶著慍色走了。
她想讓他知道孩子的事,卻不想她最終留下來,是因為這個孩子,再等幾日,也許便會不一樣。
桓夙輕車熟路地走回漱玉殿的龍床,手指稍顯猶豫地扯上了紅帳,微弱的呼吸聲傳入耳中,他故意將目光俯下來,孟宓攥著錦被,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明知道,那雙眼睛已經看不見了,可依舊烏黑深沉,有墨般的光澤,孟宓跪坐起來,將他的衣袍淺淺地下拉了一把,“讓我睡在這兒,別趕我走……”
她可憐巴巴的聲音讓桓夙忽然想到她剛入宮那時,他稍稍靠近一下,她便將整個人縮起來,但他板個臉,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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