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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湖口縣,鄱陽湖沿岸所屬的府縣因為這些神出鬼沒的水匪沒少傷腦筋。
其中尤以湖口縣的匪情為重,湖口縣知縣年年因為轄區水匪匪患嚴重而被上司訓斥,年年考評差等,是個受累不討好的差事,怪不得沒人願意來這裡補缺。
相對於鄱陽湖上的水匪,現在擺在李雲天面前的問題是縣衙的那些刁鑽的胥吏,如果他連縣衙都掌控不好的話,還談何對付水匪?
“大人,你終於醒了。”
正當李雲天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房門處響起,一名年近五旬、留著一縷山羊鬍、慈眉善目、身著吏員所穿青袍的中年人疾步走進了房間,一臉欣喜地望著他。
“張司吏,本官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雲天微微笑了笑,他認出來人是戶房司吏張有德,也就是先前那個給他請來了陸大夫的人,已經執掌湖口縣戶房二十年,神情感慨地向他說道,“本官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恍如隔世!”
“大人有菩薩庇佑,屬下相信大人一定能逢凶化吉。”張有德聞言眼眶頓時溼潤了,仔細看的話有點點淚花在裡面閃動。
“本官這回可看明白了,在這湖口縣也就你和本官一條心。”李雲天好像被張有德感動了,一臉欣慰地望著他,動情地說道,“張司吏,以後有你協助本官,本官也就能安心了。”
“大人說的是哪裡的話,協助大人是屬下的份內事。”張有德顯得受**若驚,連忙一躬身,恭敬地說道。
李雲天笑了笑,讚許地看了張有德一眼後閉目小憩,他不能讓人知道自己剛才已經恢復了意識的事情,只能循序漸進地來救綠萼,以免打草驚蛇。
至於張有德?有一句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初來乍到,與張有德非親非故,豈會相信張有德對他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如此一來事態就明朗了,張有德之所以對他如此親近很顯然別有所圖,而有這種心機和城府的人想必在縣衙的胥吏中也有著很重要的話語權。
他懷疑張有德很有可能就是湖口縣縣衙胥吏的頭兒,在湖口縣所遇到的事情是這個傢伙在背後搞鬼。
由於他在湖口縣無依無靠、勢單力薄,唯有藉助張有德來行事,自然要逢場作戲,與其虛與委蛇。
張有德垂手侍立在**頭,態度甚是恭敬,恐怕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出現在他眼前的這個縣太爺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被他玩弄於股掌的愣頭青,他剛才的做法反而弄巧成拙,露出了破綻。
陸陸續續又有幾個人趕來,安靜地站在一旁,以免打擾李雲天休息。
“大人。”在李雲天焦急的等待中,小翠進了房間,來到**邊小聲向他稟報,“李大牛和李滿山晚上喝了酒,婢子喊不醒他們。”
“罷了,讓綠萼過來伺候。”
李雲天聞言心中頓時一沉,李大牛和李滿山都不是貪杯之人,肯定是那個秦公子設計灌醉了兩人,想要趁機強暴綠萼,心中不由得對秦公子又痛恨了幾分,閉著眼睛不動聲色地說道,“張司吏,天色已晚,你們都下去歇息吧。”
“大人,綠萼姑娘出事了。”小翠聞言看向了張有德,見張有德微微頷首,於是小心翼翼地說道。
“出事?”李雲天睜開雙目,眼神有些疑惑地看著小翠,好像不明白她的意思。
“大人,是這樣的,綠萼姑娘可能以為您醒不過來,剛才撞柱殉節了。”這時,一名立在張有德下首的國字臉皂衣壯漢躬身說道。
此人身形魁梧,留著一臉的絡腮鬍子,濃眉大眼,口正唇方,看上去一身正氣。
“殉節?”聽見中年皂衣壯漢的聲音,李雲天的雙目閃過一絲不宜覺察的寒光,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故作茫然地看著中年皂衣壯漢。
從聲音上他認出此人就是剛才阻止把綠萼送醫的那個“頭兒”,湖口縣捕班班頭馮虎,也就是人們俗稱的捕頭。
“大人,屬下來遲了一步,趕到的時候綠萼姑娘已經躺在那裡沒了氣。”馮虎一側身,把遠處牆壁上的血跡給李雲天看,一臉遺憾地說道。
“綠萼死了?綠萼死了!”李雲天的臉色刷一下變得蒼白,好像不敢相信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了立在**邊的張有德的衣角,帶著哭腔說道,“張司吏,本官不能沒有綠萼,你一定要讓人救活她,一定……”
或許是急怒攻心,話沒說完他的腦袋一歪,躺在**上沒了聲息。
屋子裡頓時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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