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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傷情,輕則杖十後釋放,重則杖三十後收監。”那名衙役年近三旬,隨口回答,在站班混差事的人豈會不知道這最基本的刑律常識?
“那還愣著幹什麼,給老爺每人打二十板子,一大清早地就出這種鬧心的事兒,真是晦氣!”這時,隨著一個不滿的聲音,李雲天從院門裡信步走了出來,立在了陳凝凝的身旁。
第二十六章 蹊蹺的狀子
“大人,打誰?”那名三旬衙役有些沒聽明白李雲天的意思,望了一眼那些鳴冤的人和刀疤臉等人,沉聲請示。看書神器
“剛才誰惹夫人生氣了?”李雲天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滿地瞅了一眼那名三旬衙役,慢條斯理地問道。
“小的明白。”三旬衙役猛然明白了過來,向著門口立著的大漢一招手,就把刀疤臉等人給按在了地上。
刀疤臉哪裡敢反抗,李雲天是一縣之尊,打了他也是白打。
陳凝凝的臉頰不由得泛起了一股紅暈,沒想到李雲天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護著她,是既開心又羞澀,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剛才的情緒好像有些太激動了。
很快,羅鳴領著一群拿著水火棍的衙役從院子裡趕了過來,噼裡啪啦地打起了刀疤臉等人的板子。
刀疤臉是白水鎮上的一個惡霸,平時沒少做欺男霸女的勾當,見他捱打四周的百姓一個個神情興奮,暗自叫好,心中頗為解氣。
“大人,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的話,小的就退下了。”挨完了板子,刀疤臉捂著屁股站起來,滿臉笑容地向李雲天說道。
封建社會等級森嚴,李雲天是堂堂的一縣之尊,他豈敢跟李雲天計較,即使心有不滿那麼也不敢表現出來。
李雲天聞言也不說話,不耐煩地衝著他擺了擺手,刀疤臉於是一拐一瘸地領著他的那些手下,在人們的鬨笑聲中灰溜溜地離開了。
“何人在此鳴冤?”隨後,李雲天瞅了一眼那些披麻戴孝的人,不動聲色地問道。
“啟稟大老爺,小的馮老大,替弟弟馮老三和侄子馮田鳴冤。”那名老者連忙舉著狀子跪在了李雲天的面前。
“你應該知道,為判了的案子翻案,無論有理沒理,皆要杖責三十。”李雲天望著那名老者,沉聲說道,“本官看你已年過半百,何苦再受這個罪,不如收了狀子離開吧。”
“夫人,咱們回去吧。”說著,李雲天扭頭向一旁的陳凝凝說道,作勢要走。
“縣尊老爺,小的心意已決,決定為我那苦命的弟弟和侄子討一個公道。”馮老大聞言高聲說道,“請縣尊老爺成全。”
那些立在馮老大身後的男男女女見狀呼啦一下跪了下去,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既然如此,那麼本縣就接了你的狀子。”李雲天的眉頭微微一皺,向一旁的羅鳴點了一下頭。
羅鳴隨即走過去從馮老大的手裡拿了狀子,然後向一旁的衙役一擺手,立刻有幾名衙役過來將馮老大按在了地上。
“老爺,不能網開一面嗎?”陳凝凝見狀心有不忍,猶豫了一下向李雲天說道。
“律例如此,老爺也無可奈何。”李雲天聞言搖了搖頭,如果不打的話就是他的失職了。
陳凝凝的雙目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她知道李雲天是按規矩辦事,只不過實在不願意看見馮老大這麼大年齡了還要受那皮肉之苦。
行刑的兩名衙役在馮老大身旁站好位子後看向了羅鳴的腳,羅鳴立在那裡,兩腳腳尖向外分開。
衙門裡的衙役打板子裡面也是有名堂的,真打、假打、輕打和重打都要看站班班頭的示意,這也是他們的一條斂財之道。
如果站班班頭的兩腳腳尖向外站著,那麼這就是輕打,要手下留情;如果站班班頭的腳尖向下站著,這就是重打,要下狠手;如果站班班頭腳尖平行,那就是照常打,傷重與否全看運氣。
羅鳴看出陳凝凝同情馮老大,自然不會讓那兩個衙役下重手了。
“且慢,本縣念你剛才無辜受到毆打,身上有傷,特此網開一面,板子先折半,等本縣查明瞭案情後再補上剩下的那十五板子。”兩名衙役剛要開打,李雲天忽然喊住了他們,沉聲說道。
俗話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該怎麼運用自然是李雲天這個知縣老爺說的算了,他這麼做並沒有違反大明的刑律。
陳凝凝心中頓時一喜,頗為興奮地看向了李雲天,沒想到李雲天竟然會如此變通,如此一來馮老大就少受了許多皮肉之苦。
李雲天向陳凝凝笑了笑,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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