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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昭的陳家原本是白水鎮的主事者,三十多年前,張有德的老爹在縣衙戶房日益崛起,開始與陳家在白水鎮明爭暗鬥。
經過多年的爭鬥,陳家逐漸落入了下風,張家不僅搶了陳家不少生意,而且還奪走了原本屬於陳家的白水碼頭。
如果不是陳家底蘊深厚,在九江府有人的話,那麼以張家的狠毒,恐怕要對陳家痛下殺手,使得陳家家破人亡。
據說當年為了爭搶白水鎮的白水碼頭,陳家和張家各自糾集了數百人火併了一場,死傷了不少人。
由於事關重大,火併事件被縣衙和府衙聯合壓了下來,並沒有上報,兩家的樑子也因此徹底結下了。
被張家打壓了這麼多年,陳家無時無刻不想著翻身,李雲天這次來想摸摸陳伯昭的底,看看其能不能為他所用,成為對付張有德的一張王牌。
趁著羅鳴前去張家拿人,李雲天看了劉波帶來的狀子,狀子上筆跡工整,剛勁有力,一看就知道寫狀子的訟師也曾經寒窗苦讀過。
訟師的思路非常清晰,不僅把案情完完整整地敘述了一遍,而且還列出了毆打劉湖生的幾名張家惡奴,以及現場看熱鬧人的名字,詳盡而周全。
由於要審案子,酒樓的夥計把桌上的盤盤碟碟都撤了下去,李雲天端著一杯白開水,慢條斯理地在坐在椅子上品著。
在綠萼看來這是李雲天墜水之後的一個最明顯的改變,以前他可是喝茶的,可自從墜水後就喝起了白開水。
李雲天也曾經努力過想要喝茶,可是茶的味道他實在是受不了,無法品出茶的清香,有的只是苦澀。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羅鳴領著一群便裝大漢把幾個人帶了進來。
那些便裝大漢是守在船上的衙役,去張家前羅鳴特意去碼頭調集了人手,這使得原本寬大的雅間立刻顯得有些擁擠。
“小人張有財,給大老爺磕頭了。”一名身材肥胖、細眉小眼、頂著一個酒糟鼻的錦袍中年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劉波,然後衝著李雲天跪了下去,結結實實地磕了一個頭,他身後幾名家僕模樣的人也紛紛跟著磕頭行禮。
“張有財,劉波告你****民女,傷人致死,你是否知罪?”李雲天上下打量了張有財一眼,伸手一拍桌子,沉聲喝問。
他納綠萼為妾的時候張有財恰好去了外地談生意,並沒有出席喜宴,不過送來了豐厚的賀禮,所以兩人並沒有見過面,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讓羅鳴去拿人了。
“大人明鑑,劉波乃卑鄙狡詐之徒,妄想以家裡的死人栽贓小人訛上一筆錢財,小人雖然家有薄財,但也不能助長此醜惡風氣,故而回絕了他,於是他就四處造謠誣陷小人。”
張有財連忙喊冤,言語中頗為委屈,“大人有所不知,這件案子知府大人和前任縣尊都已經審過,已經查明他在誣告小人。”
“是否誣告,本官自有定論。”李雲天冷笑了一聲,瞅了一眼面前的狀子,看向了跪在那裡的幾個張家家僕,“誰是張五?”
“啟稟大老爺,小人就是張五。”一名跪在張有財身後的壯漢抬起了頭,面貌兇惡,一臉的橫肉,滿臉堆笑地回答。
“狀子上說你帶頭毆打了劉湖生,用木棍重擊了他的頭部,可有此事?”李雲天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大老爺明察,小人向來遵紀守法,不要說打人了,連只螞蟻都沒有踩死過。”張五向李雲天磕了一個頭,高聲狡辯。
“哼,看你長得面容醜惡,一看就非善類,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聲稱連螞蟻都沒有踩死過,真以為本官是那麼好騙的?”
李雲天瞅了一眼張五,冷笑了一聲,衝著立在一旁的的羅鳴說道,“羅班頭,打這刁滑之徒二十大板,看看他還敢不敢信口雌黃,欺瞞本官!”
羅鳴聞言衝著邊上幾名衙役一揮手,幾名便裝大漢就湧了過去,把張五按在地上,扒下他的褲子,掄起兩根從酒樓後廚拿來的扁擔,噼裡啪啦地對著他的屁股打了起來,綠萼和小翠連忙側過了身子。
“大人明察,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呀。”張五沒想到李雲天單憑面相就打了他板子,心裡頓時一陣鬱悶,忍著屁股上的疼痛高聲喊冤。
“竟敢說本老爺冤枉你,來人,再加二十大板,看他招還是不招!”李雲天眉頭一皺,猛然一拍桌子,怒聲下達了命令。
張五這下傻了,他只不過喊了一聲冤,結果又白白加了二十大板,長這麼大他還從沒有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人。
“啟稟縣尊,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