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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目光如炬,高瞻遠矚,沒有選錯人。”李雲天離開御帳時,楊榮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向金幼孜讚了一句。
“希望他能不負陛下重託,把聖旨安然送到太子的手上。”金幼孜皺著眉頭說道,神情異常嚴肅,李雲天此去吉凶未知,在大局未定之前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天必佑我大明。”楊榮聞言臉色變得凝重,緩緩說道,眼神顯得有幾分迷離,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
中午時分,兩匹快騎疾速駛出了宿營地的營門,馬上的兩名騎士皆一身校尉的打扮,背上綁著兩面黃色的護背旗,領頭的一個校尉身上揹著一個黃色的圓筒,看樣子是進京傳遞訊息的皇家傳令兵。
北征大軍與京城之間靠傳令兵來聯絡,因為辦得是皇差,故而傳令兵使用的是黃色護背旗,號稱皇家傳令兵,以與普通傳令兵區別。
揹著黃色圓筒的那名校尉年近三旬,名叫牛老五,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傳令兵,跟在他身後的年輕校尉魁梧俊朗,不是別人,正是李雲天,他此時名叫周山,頂替一名不慎臨行前“拉肚子”的傳令兵。
為了與牛老五搞好關係,李雲天特意孝敬了他一塊二兩多重的碎銀,希望牛老五在路上多多關照,這使得牛老五對他熱情了許多。
按照規定,如無緊急公務,皇家傳令兵一天行一百八十里,如遇緊急公務,則要一天行三百里、四百里和六百里,最高的就是八百里,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八百里加急”。
為了避免外界起疑,這次李雲天和牛老五是按照一天一百八十里的速度趕回京城,這無疑使得行程輕鬆了許多。
榆木川距離京城兩千多里地,一切順利的話他們十來天就能到達京城。
大明的驛站通常相距三十里,不受行政區劃的限制,而是根據交通情況而設定。
驛站通常分為三部分,即驛、站和鋪。
驛是官府接待賓客和安排官府物資的運輸組織;
站是傳遞重要文書和軍事情報的組織,為軍事系統所專用;
鋪由地方廳、州、縣政府領導,負責公文、信函的傳遞,凡州縣往來公文,都由鋪遞傳送。
驛站使用的憑證是勘合和火牌,凡需要向驛站要車、馬、人夫運送公文和物品都要看“郵符”,官府使用時憑勘合,而兵部使用時憑火牌。
使用郵符有極為嚴格的規定,對過境有特定任務的派兵保護;馬遞公文都加兵部火票;令沿途各驛站的接遞如果要從外到達京城或者外部之間相互傳遞的,就要填寫連排單。
值得一提的是,一旦公文上標明有“馬上飛遞”的字樣,那麼必須日行三百里。
一連幾天,李雲天和牛老五都沒有遇到什麼意外的情況,波瀾不驚地穿梭於沿途的各個驛站,不過就在即將進入山西地界的時候情況發生了突變。
晚上,在驛站吃完飯後,李雲天和牛老五照例回到房間休息。
驛站通常都是處於比較偏僻的地方,夜生活匱乏,再加上兩人在執行公務,就是有樂子也不能找,養足了精神第二天趕路要緊。
李雲天剛躺下還未睡著,只聽得驛站裡一陣喧鬧,好像闖進來不少人。
“所有人聽著,到院子裡集合,協助緝查韃靼奸細。”正當他凝神聽著動靜的時候,一個粗壙的聲音隨即從院落中響起。
李雲天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韃靼人早就逃進大漠不知所蹤,大同府哪裡還會有韃靼人的奸細,十有yankuai是永樂帝駕崩的事情洩露了出去,那些人以韃靼奸細為由想要搜查從榆木川方向前來的過客。
“***,韃靼人早就跑得沒影了,他們這些傢伙純屬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幹,瞎折騰。”牛老五罵罵咧咧地穿著衣服。
李雲天不動聲色地穿上了外套,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外套腰部,給太子的遺詔就縫在他腰部衣服裡面。
很快,住在驛站裡的人滿嘴牢騷地聚集在院裡,有來往的官吏,也有附近的閒漢,還有幾個濃妝豔抹的暗娼。
一群打著火把的軍士把院子團團圍住,從服飾上看應該是當地衛所的人,領頭的是一名精瘦的百戶,眯著眼睛打量著院裡的人。
在那名精瘦百戶的命令下,現場的人被涇渭分明地分成了三部分,分別是南下的、北上的和當地的。
當地的人隨即就被精瘦百戶放走,北上的人出示了身份憑證後也被打發了,剩下的那些南下的人則被嚴加盤問,不僅驗證了他們的身份而且還要搜查他們的隨身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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