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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
“歷哥兒的事,她這個親姨母心中耿耿於懷我能理解。所以她多番為難五丫頭,我都當看不到,隨她去了。”木老夫人放下玉石佛珠,飲了口茶後長嘆一聲,“可小六兒……這麼多年了,她也是一雙兒女的孃親了,怎麼還對老四念念不忘?當年就算我不攔著,我那老姐姐不能同意了這門親事不成?她好歹是嫡女,老四卻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子……”
“感情的事要能說得清,英妹妹也就不會這般了?”木二夫人低頭一笑,邊給木老夫人捶腿,邊道,“當年我同大嫂嫂和英妹妹,是您看著長大,我原想著我們姐妹三個都會嫁過來呢……”
木老夫人擺擺手阻止木二夫人說下去,靠著炕枕眯上了雙眼。
木二夫人將一**繡了卐字的福被蓋在木老夫人的膝上,起身很受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後,木二夫人解了厚重的披風,臉上露出一絲舒心的笑意。
許河家的進來交帳本,見木二夫人嘴角擒了一抹笑,不由得問道,“太太,可是老太太說了什麼?”
木二夫人一搖頭,讓許河家的在繡墩上坐了,緩緩道,“想起了些往事罷了。自老太太嫁入安平侯府當了侯爺夫人,就一心想在我們姨家表姐妹裡挑了合心的自己人當兒媳婦。主意打的不錯,卻扭不過天意。本應是許給老三的英蘭妹妹,卻一門心思的看上了姨娘生的老四。你說諷刺不諷刺……”
“自是天意,成全了太太。”許河家的別有深意的一笑,“如今大房無子,三房已經分了出去,四房為庶,可只剩下了二房了……”
木二夫人發自內心的笑了,“我的宇兒,自小看著便是富貴相。這爵位不是他的,還會是誰的……”
許河家的拿起了帳本,將烏木珠算盤晃得噼啪做響,“有太太這樣費心籌謀,定是二爺的。”
木婉蘿的病不重,當她願意收了小脾氣從**上下來走一走時,日子已是到了二月初十。
二月十五,就是佛母開壇講經的日子。
木老夫人的心思在府裡的幾位姑娘上點兵點將,最後落在了木婉蘿的身上。說是帶她去沾沾佛性,收收劣性。順便給同去聽佛的婁夫人陪個不是。
木婉蘿悶了這些日子,自是想出去轉轉。至於給婁夫人陪不是這句話,她則是自動忽略了。
到了十五那一日,木老夫人一大早就帶著木二夫人和木婉蘿去聽佛了。
她們前腳剛走,木婉薇後腳就穿戴齊妥往竹苑裡去了。
二月二龍抬頭的那一日,香蘋生下了一個白胖白胖的哥兒。因木老夫人不喜,木老侯爺又沒露面,府里人沒人敢上前去搭這個茬。
如若不然,木婉薇也不會挑了這麼個日子來看一眼。
香蘋的屋子在後院的最角落的廂房裡,緊挨著小廚房。木婉薇領著秋錦避開丫鬟婆子,直接掀了簾子走了進去。
屋子裡悶得厲害,熱氣中有一種藥香和奶香摻雜在一起的味道。
小丫鬟丹紅正在往藥碗裡倒藥,看到有人進來,忙放下手中的藥罐迎了上來,福身請了安後,對屏風後輕喚了句,,“香蘋姑娘,五姑娘來看您了。”
按規矩,香蘋生下位哥兒是要抬了姨娘的位份的。可木老夫人沒說話,所以大家就還如以前一樣叫她姑娘。
香蘋正靠著在一團被縟奶孩子,見木婉薇繞過屏風走進來,一彎眼眸,笑了。
木婉薇看香蘋猛的一下愣住了,直到秋錦輕捅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在嘴角掛了一抹笑意。
在木婉薇的記憶裡,香蘋的相貌在這群丫鬟裡可是姣姣者,若不然,木老侯爺這樣大的年紀也不會單單看上了她。
只此時,香蘋往日的如花容顏不見了,本白皙如玉的臉上全是褐色的斑點。眼圈黑青,似很久沒休息一樣。沒有產後的虛胖,瘦得如同一副骨架……
只一雙杏眼還是那樣有神,看向懷裡的孩子時,滿是慈愛。
木婉薇滿心疑惑有心細問,香蘋卻守著規矩不肯明說。客套了幾句後,木婉薇留下幾件小衣服小兜兜和一對小銀手鐲後離去了。
回到紫薇園後,香蘋憔悴的面孔在木婉薇的眼前久久不肯離去。細思了良久,她割肉般開啟放丹藥的檀木盒子,拿出一瓶芙蓉養顏丸和一瓶養身的玉芝丸,在紙上細細寫了用法後,讓櫻桃悄悄送了過去。
香蘋曾經幫過木婉薇,看她被折磨成這副模樣,木婉薇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櫻桃這一趟去的時間長,直到日頭偏了西山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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