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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她之前的掙扎是因為自己無端從黃花成為了昨日黃花,那現下,絕對是因為求生的*。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憋死了。也不知哪來的蠻力,猛的踩上連喻的腳面,在他悶哼一聲之時猛的推開他張口就要罵。
“瀾卿!你想。。。。唔。。。。。”
一腔怒火還未待發洩,她的嘴唇便被堵上了。
方婉之瞪大了雙眼,只覺從腳底到頭頂升騰出一股熱氣,整張臉都被炸的通紅。
唇上柔軟的觸感和鼻息清晰無比的刺激著她的感官,咫尺的距離,甚至連瀾卿的睫毛都數的分明。
這應該不算是一個吻,因為對方只是有些笨拙的在她的唇上吮了一下便離開了。雙唇摩挲而過的酥麻實實在在停滯在唇邊,方婉之別說張口了,整個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她聽到他說:“我沒有想納妾,別鬧了。”
隨即清咳一聲,轉向劉禮,帶著些不好意思的歉然。
劉禮摸著後腦勺的頭髮,也是裝傻充愣的一笑。
“啊!是哥哥之前考慮不周,讓賢弟為難了,今日天色已晚便不多叨擾了。下次有機會,本王做東,請你和弟妹一同用膳。”
言罷,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都各自有了計較。唯有方大姑娘僵直著背脊站在原地,恨不得將地瞪出一個窟窿來。
☆、第十一章 孤芳使勁賞
方婉之是被皮皮趕著馬車送回方府的。
不是玉塵奉宛的破車,車廂很寬敞,垂在窗邊的簾子都是頂好的布料。
她瞪著眼珠子攪著手裡的帕子,太陽穴跳的連眼角都跟著一起抽抽。
她還記得在臨出門前,瀾卿將兩隻胳膊搭在椅子背上,瞅著外頭月光地的樣子。
他說:“送回去,用我的車。”
連頭也沒回一個,不鹹不淡的。
方婉之也沒吭聲,只在出院門之前朝著窗邊的方向掃了一眼。
黑夜裡,那張披了月光的臉白的有些滲人,一對鳳目亮晶晶的,五官好看的不像白天應該出來溜達的東西。
他好像也沒想到她會回頭,四目相接之下將臉一扭,‘砰’的一聲將窗戶給關上了,像是方婉之佔了他天大的便宜。
她呆在原地楞了足有一刻鐘,隨即瞪眼一甩袖子,憤憤不平的吐出一句。
“大爺的!”
也是一臉不爽的出了門。
這都叫什麼事兒!!
陳王劉禮走了之後,玉塵奉宛就隨著主人的變遷再次換了地方。
胡笳山。算不得京郊,也算不得偏遠。周遭一溜住著小老百姓,有個挺好聽的名頭,叫萬籟村,方方正正一塊梨花木的板子鑲嵌在村頭的牌坊上,聽說是年穀年間一名秀才給改的,很有些年頭了。字跡寫的不好不壞,勝在東西上了年紀。
連喻剛來那會兒,盯著上面的小木板上上下下的打量,卻是動了摳下來的心思。只是礙於這玩應是人村裡祖輩傳下來的東西,到底作罷了。每逢得閒,必搬著個小板凳出來瞅上一瞅。
方大姑娘交銀子作畫,即便不清不願的黑著臉,也還是得‘客隨主便。’
瀾卿往哪搬,她就得往哪走。
自從上次被那貨啃了一口之後,打碎的兩樣古董便沒再聽他說要賠銀子的事兒。想來瀾卿公子也難得有了羞恥之心,不好在佔了姑娘便宜之後再張口去坑她。
事實也確實如此,但是實際情況似乎跟方婉之想象的有些不同。
瀾卿的心有點亂,或者說,分外糟心。不過這種糟心無關於什麼情竇初開的男女情愫,更多的,是那一嘴下去沒辦法沒皮沒臉的問人要銀子的憋屈。
活到他這個歲數,是不可能因著同姑娘的一吻而生出什麼暄旎的。這東西長了張不諳塵世的臉,皮囊年輕至極,卻是實實足足快要奔三的人了。
二十七歲。
於很多大家出身的王侯公子來說,不算老,但也該是妻妾成群兒女環繞。就算沒有子女,女人的滋味總是不少嘗的。
但是瀾卿不同,他非但沒有嘗過,便是同方婉之的那一口,也是二十七年來的第一次。
皮皮今年也二十五了,跟著這個不著調的主子出生入死這麼些年,從來沒見他身邊有過女人。年少時也曾在兩人月下小酌的時候賴眉賴眼的說:“沒見過哪個爺們守身如玉成您這樣的。”
連喻醉眼惺忪的一橫眼,非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女人嗎?他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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