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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連個人影也見不著。
劉禮眼見著皮皮不當不正的擋在正中,哈哈一笑,深陷在眼窩的三角眼眼底閃過一絲陰翳。
“怎麼?陳侍衛不願意帶路?還是埋怨本王不請自來了?”
面上還是憨厚的和善,腳下卻是徑自邁開步子進了院中。
茅屋同正門,左右就隔了那麼一小片薄田的距離。皮皮一面連聲道著“不敢。”,一面心裡打著鼓。本就發矇的腦袋,也因著茅屋內驟然拔高的一聲女子哭嚎給震的七葷八素的。
方大姑娘還沒哭完呢。
劉禮的腳步,倒也因著這一嗓子給生生頓住了。
他指著虛掩的門扉問皮皮。
“怎麼?這還有客在呢?”
話是這麼說著,更多的卻有幾分嘲諷。此時月上中天,孤男寡女。這個時辰還呆在屋裡作畫的,能是什麼客?
劉禮說完又咧了個笑容,笑不是好笑。
“枉費本王這還巴巴的給瀾卿送女人,他拒了我好些次,我還真當他是不和尚不沾油星,不想竟是在這兒金屋藏嬌呢?如此,本王倒是這要見識見識,這屋裡的佳人是個什麼樣的天仙了,能把咱們大堰的尚書大人迷的這般七葷八素。”
是說皇子給臣子說門妾室,就如陶冷古玩的隨手送你件瓷器那般簡單。你不識抬舉不肯要,義正言辭的給回絕了。轉臉又自己買了一個擺在屋裡收著,這不是當眾打臉是什麼?
劉禮面上和善著,可不代表這口氣就咽的下。
皮皮心知這位爺今兒是帶著氣兒來的,也知道里面的情形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了。眼見著劉禮大喇喇的往裡面闖,情急之下只能高聲道了句。
“王爺留步,那裡面的是,。。。。是我們家少夫人!!!”
話確實是吼出去了,但還是說晚了。陳王已經將門推開站到裡面了,剛一落了腳就踩了一地的碎瓷渣子。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哭的滿臉頭髮,看見他驟然闖進來也是嚇了一怔,抽抽搭搭的直打嗝。
“喲。。。。!”
劉禮張口出了個聲兒,之後就傻在門口了。
他方才好像是聽見陳皮皮說,這屋裡的,是連喻的。。。。夫人?真有夫人啊?
那她這長相。。。。
他想蹲下身好好瞅瞅,又礙於身份不好細看,就盯著哭花的半張臉咋了咋舌。
屋內的燭火昏暗,穿著青竹長衫的連閣老逆著光站著,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表情。
劉禮傻愣愣的朝前邁了兩步,對方婉之道。
“弟妹這是,怎麼了?”
方婉之下意識的用手一揪頭髮,把整張臉都蓋起來了。
她還想知道這是怎麼了呢?管誰叫弟妹呢?她還是生長在春花之中的一朵小黃花呢。
要不是聽見先時皮皮吼了一嗓子王爺,她得撓他。
這種尷尬到死的靜默幾乎維持了一刻鐘,沒有人願意先開口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沒什麼好說的。因為這場面,實在大的有些��恕�
連喻也是不願意,但到底是他家的事兒,慢條斯理的走過來將滿臉頭髮的方婉之摟了個滿懷,單手將頭按到自己的胸前。對著陳王一頷首。
“拙荊自幼長在山裡不懂規矩,讓您見笑了。”
旁人看著動作挺輕柔的,實際上穿過那頭青絲的手正在暗暗使力,不讓她亂動。
話落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只餘下劇烈掙扎的方婉之,張牙舞爪的扭來扭去。
拙荊?山裡長出來的?她是朵蘑菇嗎?
方大姑娘雖不甚在意名譽這種東西,但到底還是待嫁之身,就這麼生生被扣上一頂婦人的帽子自然是不肯的。
連喻說:“之之性子不好,到底與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前些時日一直推拒王爺的好意,實在是因為。。。。。”
他慘然一笑,在一地的瓷器碎片上掃了一眼。
答案不言而喻。
妒婦。
又一頂碩大的‘讚譽’迎頭蓋來,方婉之掙扎的更加劇烈了。
家有兇悍妻,不容妾室入,那一番哭嚎叫喊,劉禮可是聽在了耳裡的。
他打眼瞅了瞅地上的殘骸,正經都是古物。
瀾卿有多愛惜這些東西,劉禮心裡可是跟明鏡似的。
再一觀連喻的表情從頭至尾堪稱溫潤,想來對這位妻子,也是疼寵有加的。
而實際上,方婉之的鼻子都快要被壓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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