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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氣本就悶熱,加之方大姑娘還在裙子外罩了件外裳,早已熱出了一腦門細汗。
但是她是極有涵養的女子,忍了一會兒之後,扯著嘴角表示。
“您好歹也看奴家一眼吧?或者,您給說說,什麼樣的姿勢才好入畫?”
也是不太敢惹惱了他。
最重要的一點是,銀子都花了。。。不畫也不能退的。
瀾卿似乎有些不喜旁人打斷他賞玩的興致,懶懶的道。
“我還沒有想好。”
方婉之真的覺得,太久不曾遇過這般任性到理直氣壯的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問。
“那您什麼時候能想好呢?”
明天?後天?還是大後天?
她趕著日子再來。
瀾公子“唔”了一聲,低頭順了兩下簪子上的雕花,挺沒臉沒皮的說。
“你要不要考慮,把這隻簪子送我?”
這話說的,皮皮都覺得臊得慌。
☆、第四章 一把破傘
一把東晉的步搖送出去以後,方婉之終於不再糾結於什麼樣的姿勢才不算俗不可耐了。
雖然,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送了男子一支步搖,多少會讓人生出些歧義,只是這送的物件是瀾公子,方婉之十分確定,便是給他一隻繡著金線的肚兜,他也只會將上面的金線摳下來,不會生出任何暄旎。
她更在意的是。
“您簪子都收了,總該透露點那位爺的訊息給奴家了吧?”
瀾卿沉默了一會兒,大言不慚的說。
“這是你送我的,不算買賣,我自然也無需兌現什麼報酬。”
“。。。。”
方大姑娘的姿勢,最終定格在一個手持團扇,單手握拳,怔忪又瀕臨發飆的隱忍表情上。
那是她聽到瀾卿那句臭不要臉的話時的下意識反應。
瀾卿說,這個樣子的她看起來才像個活的,鮮活一點的人才能更好入畫。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什麼特殊的語氣。方婉之卻有些詫異於他對人的洞察力,他幾乎沒怎麼看她的。不過很快,心緒就被那支被坑了簪子的壓抑心情擠走了。
她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同這樣一個無利不開口的畫師在同一個屋簷下共處半年,將是怎樣的一場災難。
那日午後,堆積在頭頂的烏雲終於承重不住,爆發出一場瓢潑大雨。
方婉之看著砸在石瓦之上的碩大雨珠,覺得自己腦袋上的坑不比這水珠少,不然何以這樣的天氣會忘記帶傘,這是要腦子裡積了多少水才會做出的蠢事。
瀾卿說:“下雨了啊。”
語調輕鬆愉快。
方婉之抬起袖子遮著頭臉,狠狠翻了一個看不見眼仁的白眼。
她是好人家的姑娘,她得端莊,得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瀾卿竟難得好心的讓皮皮遞給了她一把破傘。
那真的是很破的一把傘。
但是它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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