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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二十兩,您看著門口的香,可要斷了。”
方正終於知道擺放在門口的那隻香爐是幹什麼用的了!!再一見著那注香已經燃到了最後,只剩下一小截將掉不掉的香灰,慌忙喊道。
“我給!。。。但是得煩勞您給我閨女挑位三品朝官的兒子,將臉畫的儘可能嫵媚些。”
他本想說二品以上的,奈何價錢實在太貴,饒是他再想攀個貴親也得掂量著兜裡的銀子。
再說方婉之的長相,五官都算好的,就是少了一份女子的那份妖嬈。
既然是送給上面看的,自然得挑官宦子弟喜歡的調調來畫。
瀾卿聞言似乎是笑了,心情甚好的將算盤珠子丟到一邊。
“站過來我瞧瞧。”
這怎麼瞧?
一直坐在一旁發呆的方婉之踟躕了一下,老實巴交的站起來,抬腿扒著屏風的邊緣就打算爬過去。
她向來是從善如流的。
半開的小窗之後堪堪露出一張抱著一堆小蔥的皮皮的臉,他抽搐著嘴角說。
“姑娘站在那裡就好了,我們家公子能看得見。”
他說的位置是屏風正中的位置。
隔著這麼厚的帳布也能看清?
方婉之怔忪,剛站過去便看到一雙驟然出現在眼前的眼睛。
她著實被嚇了一跳,險些伸著兩根手指直接戳過去。
但是那卻是極漂亮的一雙眼睛,鳳目狹長,眼尾微微上挑。於男子而言,顯得過分秀氣,眸色卻極淡,有一種閒雲野鶴不染塵世的乾淨。
她想到曾在書中讀過的。
時人目夏侯太初,朗朗如日月入懷,皎皎如玉樹臨風,眼無風月,不識煙火。
雖未見其人,依舊難掩其風姿。
可是,這雙眼睛的主人在屏風上摳了個窟窿。
他摳了個窟窿,且吝嗇的讓人嘴角不停抽搐。
“加錢。”
說完這一句後,窟窿裡的眼睛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方正痛不欲生又不得不毅然放血的哀嚎。
“行!!”
直到離開玉塵奉宛,方婉之還在感嘆。
海水果然是不可瓢挖的。
遺世獨立,田園而居的不一定就是陶淵明,也有可能是買了一文錢芝麻都要躲到深山老林裡獨吃的盧至。
☆、第三章 瀾公子不愛聊天啊?
正式開始作畫,是在三日之後的午後。
冬去春來,正是積雪散盡,綠抽新芽之時。
然而今年的初春,卻比往常暖的早了些。幾場稀稀拉拉的細雨,雖說零星下了幾次,卻總不得痛快。烏雲厚厚的在天邊積了一層,陰沉讓人覺得莫名壓抑。
方婉之不知道這位瀾公子作何要選在這個時辰作畫,私下想來可能是來自於畫師迥異於常人的個性,當然也可能是腦子有病。
她更傾向於後者。
當初作畫時,瀾公子便說過了,他平日頗為日理萬機,作畫的時間要按他的時辰走。
方大姑娘是有些不滿的。
這莫不是說,他晚間作畫她也要晚間過來不成?
這實在有些有損她大家閨秀的閨譽,雖然那東西已經被她親手碎成了渣渣。
丫鬟青柳陪著她一路邁著小碎步走進院子的時候,皮皮正在跟房前長好的水蔥奮戰,黝黑粗壯的胳膊捲起大半個袖口,顯得孔武有力。
裝蔥的車裡一隻寫有三兩一根的木板尤為扎眼。
方婉之瞧了瞧上字跡,是瀾卿的。
半開的窗欞裡,看不見人影,只悠悠然傳出他。
“今兒漲到五兩吧,外頭天氣不好,採買的下人會願意多花點銀子早點回去覆命。”的聲音。
這蔥是金子做的嗎?五兩銀子一根的水蔥推到市集上,還不要活活被人打死?
方大姑娘挺同情的給了皮皮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淡定無比的走進屋內,蹲身福了一福,張口道。
“公子安好。”
倒是極有大家做派的。
瀾公子卻並沒有應聲。只在屏風之後傳出幾張宣紙翻過的聲音,大致是在準備作畫的物事。
方婉之也不覺得被怠慢了,事實上,她也確實在約定的時間內提早到了一刻鐘。
她側耳聽了聽裡頭的動靜,示意青柳拿出早早準備好的筆墨紙硯,輕聲道。
“公子那日同我父親約定,會介紹一位三品大員的兒子給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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