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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方院長說針灸的時候,她便立刻又覺著皮緊,幸而溫姨媽推了。
正樂得輕鬆自在,沒想到範垣突然一鳴驚人的。
琉璃睜大雙眼正看著他,卻聽他說“不是往手指頭上扎”,頓時就明白了。
範垣當然是在說她縫荷包的事。
她本來極為抗拒針灸,但如今聽範垣這般說,又見他的眼神……竟格外的深沉冷靜,完全不容人拒絕,心裡本能地就先投降起來。
方林兩位看著範垣,還當他是說了個笑話,便忙捧場地笑了笑,方院長道:“那當然,怎麼會扎手指呢?”
林太醫保證:“其實不會很疼,就如蚊子咬了一下而已。”
溫姨媽有些擔心地看向琉璃,見她低著頭不言語,便試著問道:“純兒,你怕不怕?要不……就聽你表哥的,試一試?”
琉璃偷偷地又瞟了一眼範垣,見他沉著臉,也淡淡漠漠地盯著她。
琉璃見狀,不敢再猶豫,趕鴨子上架般飛快地點了點頭。
溫姨媽喜出望外,兩位太醫也各自歡喜,畢竟小皇帝脾氣發作起來,不是好交差的,要趕緊各種法子都試一試。
然而,當針灸開始的時候,琉璃才後悔起來,不該被範垣“恐嚇”,意志不堅地答應了。
的確這並不是往手指上扎針,只是往頭上扎罷了!
細細的銀針刺入,除了起初不適的刺痛外,倒果然不算很疼。
然而兩腮,頸下,甚至額頭上都扎著針,琉璃自覺自己成了一隻刺蝟,整個人痛不欲生。
無法可想的時候,不免怨念地看一眼旁邊。
範垣站在那裡,欣賞著她“劍拔弩張”的樣子,眼底唇角,是難以掩藏的笑意。
琉璃見自己的痛苦成了他的歡樂,無奈之餘,心裡苦中作樂地算計:罷了,只要讓他高興,這點苦似乎也是值得的。
連續做了四五天的針灸,好像果然有些效果,喉嚨處隱隱不再似之前那樣緊繃了。
漸漸過了正月,天氣轉暖。
這日,琉璃踱出院子,走到花園裡散心,緩步過了後庭,抬頭見前方的柳樹枝上,兩隻黃鳥正在跳來跳去地嬉戲。
觸景生情,琉璃見左右無人,便試著念道:“兩……”
她本是想念“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誰知才唸了聲就覺不適,忙又清了清嗓子,繼續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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