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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道:“哪裡是我弄的?是你妹妹給你求的。”
養謙一愣,溫姨媽道:“她特意給你求的,驅邪避兇,保佑平安的。”
溫姨媽說著,又笑道:“原本你姨母跟我都以為她求的是保佑你殿試高中,大家也都這麼以為,你妹妹卻說,不管能否高中,她只要哥哥平平安安,康康健健的就好。我瞧大家都說她傻氣呢。”
先前因琉璃暗中籌謀女官的事,養謙心裡很不受用。
這些日子雖然也常去探望,只是心中畢竟鬱郁地隔著一層,如今聽溫姨媽這般說,兩隻眼睛即刻紅了。
養謙看著那護身符,又問道:“妹妹……可跟母親說過別的什麼沒有?”
溫姨媽道:“還說什麼?”
養謙不敢透露:“我只是多問一句。”
溫姨媽道:“是了,還有一件事。”說到這裡,微微斂了笑。
養謙心頭揪起,忙問何事,溫姨媽嘆了口氣,道:“今兒在廣緣寺裡,你那三表嫂突然說起來,說是你的年紀到了,只終身大事還沒有著落,倒要張羅起來了。”
養謙皺皺眉,溫姨媽又道:“還說……有人家看中了你妹妹呢。”
養謙聽提自己的時候,還是平常,突然聽了這句,驚道:“什麼?”
溫姨媽笑道:“後來我們回來,車上跟你妹妹說起來,她突然告訴我,一輩子也不嫁人。”
養謙默默地嘆了聲:既然要進宮當女官,當然不會嫁人了。
溫姨媽則蹙眉又說:“這孩子雖然大好了,畢竟還有幾分難改的傻氣的,你姨母問她一輩子不嫁人可怎麼著,她竟說,就安安生生地守著我跟你就成了。”
養謙大驚:“母親說什麼?妹妹……她這麼說的?守著咱們?”
溫姨媽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旋即笑道:“你看,是不是還是有點傻氣的?太醫的那些藥,可不能停,隔幾日太醫們來,還要再跟他們說說,看如何繼續調治的好。”
***
午後,將黃昏。
一抹微紅的夕陽掠過薔薇架,照的地上花影斑駁。
範垣負手步出書房,站在牆角花架下,仰頭打量,夕照在花架頂上,那股絢爛的紅把天色渲染的十分溫柔,美好的幾乎不真實。
範垣正在凝眸打量,突然聽見悄悄地腳步聲從後靠近。
他心中微驚之下,又有點詫異,這院子是有內衛的,有人如此鬼祟而來,為何內衛並不出現?
隨著黃昏有些燻暖的微風,有一股熟悉的甜淡氣息脈脈席捲而來。
範垣雙眸一眨,知道了原因。
他仍是假作仰頭看花的模樣,並沒有動,任憑身後那人鬼鬼祟祟地走到跟前。
琉璃站在範垣背後,見他毫無反應,原本竊喜的表情卻迅速消失了。
她索性重重嘆了口氣,甩手道:“師兄又知道了是不是?”
範垣回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這種把戲,她真是樂此不彼。
早先在陳家,看範垣一人發呆出神的時候,琉璃就會躡手躡腳地靠近,或輕拍他肩膀試圖嚇他一跳,或往他領子裡扔一根草,背上貼一張字。
在小章等看來,琉璃這種舉動,簡直就是往老虎鼻孔裡捅草棍兒,如果惹急了那頭老虎……
但身為老虎的範垣,反應卻異常淡定。
其實琉璃每次動作,基本上還沒靠近身旁,就會被範垣發現。
範垣雖發現,卻每次都假作不知,最後在琉璃以為自己伎倆得逞的時候,他才波瀾不驚地瞅她一眼,非常冷傲地拂袖離開。
不過……自從她進了王府,就再也沒有人跟他玩這種幼稚的把戲了,如今恍若隔世,竟然讓他的心裡莫名蕩起漣漪。
範垣道:“你來幹什麼?”
因為女官的事,上次兩人談的不太愉快。這連日來他忙於公務,幾乎也少回府中,竟沒得閒碰面。
本以為琉璃從此會惱了自己,誰知她竟然又自己找了來。
範垣心裡先是有一點喜歡,可立刻又戒備起來,按照他對陳琉璃的瞭解,必然是因為她的要求沒有達成,於是又來軟磨硬施了。
她就是這樣,就仗著他會縱容她。
但這次,範垣決定不再退讓。
於是他不等琉璃開口,便道:“如果還是為了那件事,我已經說過了,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否則,不必想。”
“誰說為了那件事了。”琉璃低頭,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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