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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救了溫養謙的性命,你放心,此案已定,我絕不會再插手。”
琉璃微睜雙眸,範垣道:“你大概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作畫,因為你的手法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如出一轍,說實話,我原本不信這世上還有第二個人,會畫那種圖畫。”
琉璃呆若木雞。
原先她只顧在意養謙的官司,也一個勁地往那上面疑猜,竟完全忘了這件事!
當初她的確畫過幾次這樣的信筆塗鴉,只是這種小事她絲毫也不在意,又怎會知道範垣記得如此清楚?
她的手開始發抖,墨汁隨著筆尖哆哆嗦嗦地灑落。
範垣疑惑地望著琉璃:“怎麼了?”
突然他道:“你不信我說的?”他轉過身走到書桌後,開啟面前的櫃子,從櫃子裡取了一樣東西出來。
正覺著從手心到心頭的發冷,範垣將那物遞了過來:“你看了就知道。”
琉璃情不自禁地看過去。
木牌上,一張墨筆勾勒出來的人像赫然在目,因為年歲久遠,墨漬已經變得很淺,卻仍能看出畫上的少年面目清秀,只是劍眉微微地蹙著,肅然地凝視著。
琉璃再也想不到,這塊木牌子居然會在範垣的手中。
那次被父親訓斥後,她本要偷偷摘下那牌子扔了,誰知前去範垣房門前,找來找去卻沒找到。
試探著問範垣,他只淡淡地說:“興許又給圓兒叼走了,你去它窩裡找一找就是了。”
琉璃信以為真,鑽進狗窩裡找了半晌,除了頭頂多了兩根圓兒攆雞咬落的雞毛外,終究一無所獲。
那會兒她頭頂雞毛蹲在狗窩前苦惱發呆的時候,範垣遠遠地站在門口。
夜影裡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記得……依稀彷彿在笑。
可這牌子怎麼竟在他的手中?而且這麼多年他還留著?
琉璃想大聲問他為什麼要藏起這木牌,難道是想留作她作惡的證據?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人也太睚眥必報心胸狹窄了。
琉璃看向範垣,範垣卻望著這木牌,他彷彿在出神。
琉璃望著他莫測高深的表情,心裡突然生出一種氣悶,她永遠猜不透這位“師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猜不到他對自己是好還是歹,她張了張口,卻無法發聲,就像是有人在喉嚨裡放了一個橄欖。
最後琉璃的目光也看向那牌子……她擰眉盯了片刻,攥筆的手一緊,突然低頭,在面前那張宣紙上迅速地畫了起來!
琉璃畫完後,把手中的紫毫一扔,轉身往外跑出去。
範垣來不及攔住琉璃,因為他已經給這剎那間躍然紙上的一張畫給驚怔了。
他愕然發現面前的白紙上多了一個人的肖像。
那是……他自個兒。
仍舊是劍眉星眸,俊秀的臉,眉頭仍舊皺蹙,眼神依舊銳利。
乍一看,就跟手中木牌上的這張臉如出一轍。
然而細看,卻又大相迥異。
並非當初少年貧寒的範垣,而是現在貴為首輔的範垣。
第16章 秘密
範垣自己也作畫,只是從不畫這樣的,自詡也畫不出來。
在他眼前的這兩幅畫,冷眼一看,彷彿一樣,但細瞧之下,卻另有玄機,感覺上完全不同。
木板上有些褪色的那副,少年容貌,就像是吃著一枚橄欖,起初是有些青澀微苦,久嚼之後,卻透出清香甘甜,回味無窮。
但“溫家阿純”所畫的這幅,畫上之人眉目間透出的氣息,卻儼然是埋藏在地底下數十年的一杯陳釀,酒力冷冽而狠辣,彷彿還未入口就已經微醺。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掀起的風把桌上的畫都給吹落地上。
範垣大怒,見進門的是自己的心腹徐丁。
他才要呵斥,徐丁卻急促地低聲道:“四爺,出大事了!”
突然一眼看見地上的畫像,微微一愣。
範垣把圖畫撿起來,滿懷不悅:“何事!”
“是陛下,”徐丁顧不上冒犯,聲音繃緊壓著一絲不安:“陛下不見了!”
***
琉璃開啟門跑了出去,卻正看見抱著西洋鍾一路尋來,卻因不敢擅闖而在廊下徘徊的東城。
東城見她從範垣的書房跳出來,吃了一驚,他手中還抱著那精巧的西洋鍾,忙迎上來道:“妹妹……果然在小四叔這裡?我還以為他們看錯了呢。”
原來東城抱了鍾回去後,不見了琉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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